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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元洲託著刀,欣賞著上頭細細的花紋,慢條斯理的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你莫看輕了她。”張力行道:“營長哪裡就像從一而終的性子了?何況我們又不是那官宦門法,還是頭一回見她這般懶洋洋的模樣,忙問:“你不舒服?”李玉嬌的眼神朝管平波的腹部瞥了瞥,譚元洲順著視線望過去,還是日常打扮,只抱著個小手爐,完全沒覺出異常,莫名其妙的問李玉嬌:“怎麼了請侯醫生瞧了沒有?”李玉嬌噗嗤笑了,譚元洲那點小心思她早知道了!老虎營的老人們都是一般想法,都覺著譚元洲才是最合適的那個。今日管平波難得脆弱,她還是少礙眼,省的擋了姻緣,將來譚元洲收拾她。便裝作忽然想起什麼事,一溜煙跑了。譚元洲只得直接問管平波:“何事?”管平波淡定的道:“痛經。”譚元洲的臉霎時紅了,惹的管平波一陣大笑:“你說你一把年紀,女人不知睡過多少,居然還是薄臉皮。譚千總啊,你這樣可不行吶!”譚元洲忍不住辯解道:“我哪有睡過多少女人!”管平波擠眉弄眼的道:“沒有?”譚元洲立刻截住這個話題,木著臉道:“鄂州王的事,你到底打算怎麼應對?給我個準信。”管平波一聽正事,立刻收了戲謔的神色,坐直了身子,問道:“你的意見呢?”“要聽實話麼?”管平波點頭:“當然。”譚元洲道:“我不樂意。”管平波正色道:“理由。”譚元洲道:“我知道你在權衡利弊,然我不想讓旁人成為我的主宰。當然,你才是營長,一切由你做主。我只是表達我的態度。”管平波追問:“是堅決反對,還是覺著可以談?”譚元洲斬釘截鐵的道:“堅決反對。趙家並非很好的物件。”譚元洲並沒有感情用事,而是十分客觀的分析道:“趙家看著轟轟烈烈,實力卻遠不如竇家。但,他們稱王了。”說著露出一絲嘲諷,“好威風的鄂州王!他真就以為鄂州再沒人不服他了麼?”管平波點點頭,表示同意了譚元洲的說法。她所慮的,正是此點。與趙家結親,就是同竇家結仇。趙家未必乾的過竇家,而在蒼梧的地盤上,竇家才是地頭蛇。倘或趙家兵敗,竇家便會與她死磕。她如今,沒有跟竇家全面開戰的實力。不把自己逼入絕境,是管平波處事的一貫原則。譚元洲心下大定,又問:“你吊著張群,意欲為何?”管平波道:“飛水,比我想象中的難打。”譚元洲笑了笑,道:“我信你。”管平波有些低落的道:“此話我也就能跟你說得。我對打下梅州,無甚信心。”譚元洲撇嘴:“當初打石竹鹽井,你還說一分把握都沒有呢。”管平波搖頭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人在江湖,一點不幹那借力打力的勾當是不可能的。你問我為何吊著張群,自是想算計他,看能不能榨出點油水來。”譚元洲沉默。如今的形式,他比誰都清楚。然管平波嫁給趙俊峰,他至少要明面上奉趙家為主。管平波待下屬素來寬容,但趙家就不一定了。借了趙家的勢,就要對趙家有相當的妥協。現幾方角逐,他若一步走錯,出身竇家又喜歡管平波的他,太容易被針對。一入漩渦,身不由己,管平波到時未必能保的下他。可老虎營終究是管平波的,他不願深想,半晌,岔開話道:“難受的話你繼續歪著。”管平波道:“不至於。”又過了許久,譚元洲忍不住問道:“飛水,真讓你感到如此棘手麼?”管平波深吸一口氣,好半晌才點了點頭:“嗯。”譚元洲垂下眼,輕聲道:“不用太顧及我方才的話,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援你的選擇。”管平波笑道:“我選錯了呢?”譚元洲毫不猶豫的道:“陪你到底!”至死不渝!=================== 扶正管平波微笑:“老虎營雖是我創立,但不應該是我的一言堂。人總會犯錯,成立參謀司,就是為了降低犯錯的機率。是否與趙家聯盟,是兩可之間的事。你若反對,且理由正當,我自是會尊重你的意見。”頓了頓,管平波又道,“老虎營不止是我的老虎營,亦是你們的老虎營。就如日後……天下不止是我的天下,亦是天下人的天下,一般道理。很高興你能一心一意的扶持我,但我依然還是那個態度。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都可以獨當一面。軍官不是普通的戰兵,在聽從命令外,還得會動腦、會判斷。尤其是你,刀劍無眼,身處戰場,我隨時可能喪命。我若身死,老虎營就得託付與你。萬一有那一日,你切莫讓我失望。”譚元洲不由嗤笑:“誰死在前還不知道呢。”管平波亦笑了:“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踏出這一步,不管是不是勇士,都不得不直面慘淡的人生啊。”不知為何,譚元洲心裡有點暖。手輕輕搭上管平波的肩道:“你難受且歪著吧,我又不是外人。”聽得此言,管平波軟倒在羅漢床的枕頭堆裡,抱怨道:“原先從來沒有過的,幸虧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