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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元洲也是嘴裡發苦,在爭霸的路上,趙俊峰比他有用太多!管平波是沒興趣思春,但她對擴張實力,興趣大的很!結個婚就能撈好處的事,管平波絕對能幹的出來。他太瞭解那貨的野心了!偏那張群還補上一刀,十分得意的道:“我們鄂州自古便擅鍛打,大王麾下名匠雲集。營長若是喜歡,改日送幾個匠人過來,合著貴地的鐵礦,不說多的,一年十幾把寶刀總是有的。”自宋以降,戰爭規模擴大,華夏便少有鍛打精品刀,而多是良品刀了。似管平波手中這等寶刀,一年十幾把,已是不易。就好比後世的奢侈品,產量是不高,然質量也非工業流水線可比。管平波刀法才有進益,當真是愛不釋手。一方首領,不可能有求必應。張群見好就收,岔開話題道:“某還帶了些許特產,不值什麼,營長看著賞人吧。”管平波就坡下驢,笑道:“遠來是客。張丞相風塵僕僕,還請暫做修整,再做打算。寒舍簡薄,還望見諒。”張群連道不敢,恭敬的道:“營長賞臉,某萬分榮幸。”管平波便喚人帶張群去客房休息。待人走後,馬蜂立刻站起來喊了一聲:“奶奶……”又不知說什麼了。管平波調侃道:“你要回巴州麼?”馬蜂一噎。管平波卻大方的道:“食君之俸,忠君之事。便是我扣著你,你也要想法子回去。你既坐不住,我就不留你了。去吧。”馬蜂乾澀的道:“奶奶,趙猛此人不可信,奶奶請三思而後行。”管平波沒答話,馬蜂看了譚元洲一眼,想著譚元洲無論如何都不願心上人嫁做旁人婦,或能阻上一二。自己還是先回家報信的好。不敢廢話,衝管平波行了一禮,急急退出門外,跳上船回巴州去了。管平波從來不喜閒雜人等在營內亂竄,張群便被請進了城中原先劉大戶家的宅子居住。離了軍營,張群更為自在。閒庭信步的在城內亂逛,順便打探飛水的物價。城內糧價平穩,青石板路上散落著不少鞭炮的碎屑,可見百姓日子還過得。小小飛水,來往行人衣著面色並不比江城差多少。張群看的不住點頭,心道:是把當家的好手,巴州堂客果然名不虛傳!可惜飛水話聽不懂,不能瞭解更多的資訊,只得作罷。折回住所,張群細細回憶方才的交談。管平波至始至終都沒有表態,喜歡刀,未必就是答應了婚事。張群有些摸不準她是刻意端著,欲玩三請三讓的把戲;還是對趙家沒興趣。又摸著鬍子想,竇家會有什麼反應呢?馬蜂一路拼了老命,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回巴州。還在正月,竇家上下齊聚一堂。馬蜂下了船,來不及梳洗換衣,一陣風的衝進正院,在竇向東耳邊如此這般一說,竇向東勃然變色!眼神鋒利的看向馬蜂:“此話當真!?”馬蜂點頭:“我留了人在飛水,若有變故,即刻傳回。”竇元福忙問:“飛水出了什麼事?”廳內沒有外人,竇向東掃了一圈,緩緩說道:“趙猛替子求娶平波為鄂州王太子妃!”竇家人齊齊一呆。唯有肖金桃露出一絲嘲諷的笑,你們把她的老倌往死裡打壓,她換個地界,不是理所當然麼?有甚好驚奇的。莫不是以為她那等人,竟是能被腐儒哄做貞潔烈婦不成?竇朝峰眉頭皺的死緊,不好!飛水與雁州太近了!必得毀了這樁婚事不可!又二日,管平波的畫像傳回了江城。趙俊峰推開懷中的侍女,開啟一看,讚道:“居然長的不錯!賺到了!”侍女滿目含酸的道:“她就應了麼?”趙俊峰在侍女臉頰上香了一記,嬉皮笑臉的問:“你覺著呢?” 送錢&扶正&聘禮 送錢正月十五元宵節, 老虎營內卻是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息。距離張群來求親已有十二日,管平波擺弄著聘禮單子,暗讚了一句厲害。禮單寫的十分動人。整整三船的兵器與火藥, 代表著趙家對她的敬意, 也明確著趙家的態度——他們想娶一位女將, 而不僅僅是女人。後世尚且充滿了性別歧視, 何況如今。即便但為了給竇家添堵,趙家的手段也未免太犀利了。管平波合上冊子,陷入了沉思。從石竹出發時,她的目標便是先土改, 再於今年與石竹同時起兵, 儘快打穿梁州與梅州, 而後控制兩州全境,方算的上一方諸侯。然而飛水人的固執, 太出乎她意料。在石竹時, 不是沒遇到過阻力,但她沒想到, 來飛水大半年,竟是連村長都選不齊全。本地人對傳統的堅守, 連用利益都無法撼動分毫。或者說, 她能給的利益, 太少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不得不承認,她在飛水的治理遇到了瓶頸。她不知如何去分化當地農民, 更無能力從別處遷徙。營中的存糧飛快的消耗著,儘管遠不到見底的時候,然她若想擴軍,立刻就要捉襟見肘。管平波單手拖著下巴。不得不說趙猛的信使來的太是時候,她遠遠沒有表現的那般從容,她迫切需要外界的力量。不管是金錢還是兵力,甚至棉花與後勤,統統都有巨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