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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愨不服氣的道:“我堂堂一個公主,憑什麼要我去討好他?再說了,我難道對他不好麼?就說調兵平叛的事兒,他不是我的駙馬,兵部肯那般夾著尾巴做人?光他練兵把勳貴子弟得罪了個遍,就夠脫層皮了。”端愨越說越氣,恨聲罵道,“不識好歹的東西!”淑妃懶怠說話,任由端愨發洩。她是有些看不懂女兒,孔彰能好生伺候就行了,非得要人心服口服作甚?宮裡那麼多宮女太監,難道個個都能忠心耿耿?本就是一眼看上的人,那時候都不認得,自然看重的是臉不是性子。孔彰性子不好,那就再去尋個性子好的。只消別鬧的太過,孔家敢講囉嗦,她倒要治個孔彰伺候不好的罪過。兩口子過不到一處也不是這幾日的功夫,該說的該勸的,淑妃饒進了幾缸口水進去,端愨半點不肯聽,非要自尋煩惱。公主的日子,真是比皇妃舒服太多了!端愨罵完,瞪著無動於衷的母親,抱怨道:“他如今不單是對我冷,對哥兒更冷,你說可惱不可惱。”淑妃嗤笑一聲:“他就是再把孔博放在心尖尖上,襲爵有他的事嗎?你一個公主,何必小心眼至此?”“我就要!”端愨氣的臉都紅了,“妃母你素來機敏,偏只幫九哥,從不幫我出主意!有你這麼偏心眼的嗎?”淑妃:“……”孔彰已經很乖了好麼!若是他有了公主,就忘了死在青春年華的青梅竹馬,淑妃才真要操心。“妃母!”淑妃頭痛的道:“依你說,你想怎樣?”端愨沒好氣的道:“我就想他別呆在我的臥室裡,還想著那個賤人!”淑妃揉著太陽穴道:“他還不至於蠢到在你跟前不老實。男人多是吃軟不吃硬的,你又不軟,又非要他改了性子。傳言昔日武后的馴馬經,你想使麼?”端愨一噎,半晌道:“打壞了怎麼辦?”合著你還真想過!淑妃服氣了。心裡不由嘆道,無怪乎世人重男輕女,爭儲的要緊關頭,女兒怎地還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打轉!那孔彰也是,邊疆長大的就是與中原八字不合。想著那是兒子要使的人,淑妃只得道:“天下男人朝情慕楚的多,一心一意的少。你得了個專情的還不好麼?姓姜的墳頭都長草了,跟個死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她再好,也沒了。你也少把賤人雜種掛在嘴邊,你一股腦把他的老婆孩子都罵了進去,他不惱才怪。他不敢冒犯你,正是因為你父皇護犢子。你父皇護著你,他自然護著他的崽兒,不然也配叫個男人?京裡的軟蛋多了去了,你自家看不上眼,倒怪人家太男子漢?”淑妃說著脾氣也有些上來了,翻個白眼道,“便你是公主,既死乞白賴的要嫁他,你便是孔博孔嫻的母親。你一天到晚的不是跟死人較勁,就是跟兩個孩子過不去,自己不好生過日子,還怪別人來?好不好,他是將要給你父皇出門辦事的人。世道亂糟糟的,你替你父皇省點心吧!”端愨本是來找母親拿主意的,反被訓了一頓,差點氣個倒仰,當下就在宮裡鬧將起來!奪儲是何等勞心勞力之事,淑妃與晉王日日殫精竭慮,生怕哪處叫太子鑽了空子,端愨還拿雞毛蒜皮來煩她。忍了一刻鐘,見端愨還沒停下的意思,斷喝一聲:“夠了!”端愨嚇了一跳。淑妃厲聲道:“你是公主!出格任性無人管你,可你也得記著天家氣度!你對駙馬不滿,掃地出門便是!在宮中大哭大鬧,成何體統!”端愨被訓的瞠目結舌,長這麼大,頭一遭見母親衝自己發火,一口氣堵在嗓子裡,不上不下!騰的站起身,炮彈一樣衝出去了!端愨坐在回家的馬車上,越想越氣!委屈的險些掉下淚來,心裡想的是,連我親孃都不管我!滿腹怒意到家,下頭人回報孔彰去了陸氏那處,反倒氣樂了。“好!好!好!”端愨咬著後槽牙道,“我倒要看看他們母子和樂到何等地步!”說畢,抬腳就往陸氏院中去。一家之主橫衝直撞,誰敢攔她?到了院外,指了指看門的丫頭,丫頭登時不敢動彈。天氣尚冷,陸氏正屋掛了厚重的簾子,窗子也關的嚴嚴實實。端愨自掀簾子進去,就見孔彰盤腿坐在地上,孔博和孔嫻一人趴住他一條腿,一家子其樂融融的說話。孔彰溫柔的笑,定格在了端愨闖進來的一瞬間。端愨腹中怒火翻滾,衝上前啪的一聲甩在了孔彰臉上。孔彰不知端愨為何無端端打人,然而他早叫端愨磨的沒什麼脾氣。陸氏與兩個孩子就在眼前,怕端愨遷怒,只得起身,再跪下請罪。陸氏跟著匍匐在地,極力壓抑著怒火。十指死死的抓著地毯,眼淚落在手背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孔彰堂堂一代猛將、朝廷命官,被羞辱到此地步!端愨你欺人太甚!孔嫻六歲多點兒,正是狗都嫌的年紀。她乃伊德爾嫡親的外孫女,天生帶了一股野性。見父親捱了巴掌,惱的飛身而起,對著端愨的腰就重重的推了一把!她遺傳自父親的力氣,把端愨推了個踉蹌,直直摔倒在地!陸氏屋裡的丫頭差點嚇瘋了,呼啦啦的圍上來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