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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與否,區別已然不大。肖金桃不理人,竇向東也不著惱,撿了些日常瑣事說與她聽。夫妻走到今日,早該陌路,只竇向東心中不捨。一輩子,最與他心意相通之人,除了兄弟竇朝峰,也就是肖金桃了。誰也沒料到,各自為了孩子,幾乎反目成仇。伸手拂過肖金桃乾瘦的臉,竇向東有些哽咽的道:“過二日你好些了,我們出去走走。”肖金桃終於有了回應,她看向丈夫,但沒接方才的話,而是道:“你什麼時候送孩子去飛水?”竇向東道:“且瞧吧。管老虎此人,不會因一個孩子而動搖,她早晚與竇家有一戰。但她沉得住氣,不似趙猛一般發瘋。從長遠看,她更難纏,眼下卻只能對付了趙猛再說。”竇向東沒說的是,管平波與竇家的矛盾,實際上是與竇元福的矛盾。竇宏朗若早生出這個兒子,管平波若早與竇家是如此關係,他大概不會選定竇元福做繼承人。然則事情走到了這一步,他已不能廢長立幼,因為他做不到逼死竇元福。與竇向東夫妻幾十載,肖金桃自是知道竇向東的想法。不捨得朝親兒子下手,只好朝老婆下手了。管平波是他夠不著,不然不定什麼下場。聽著竇向東對將來的展望,肖金桃再次沉默。她覺得竇家大概不會很順利,因為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她,想到了竇向東沒有想到的關鍵點。很多很多年前,她初學棍法時,遭受過許多的嘲笑。巴州婦人遠近馳名,但學棍法與男孩子們打打殺殺就太過分了。她的母親不住的抱怨,她的父親且喜且嘆——她為何是個女兒?是啊,她也曾質問過上天,為何投作女兒身?她想做一個男孩子,像兄弟們一樣跟隨父親出門,見識外面的天高海闊。都說運鏢很苦,好些人一去不回。可肖金桃覺得宅院裡關著更苦。女孩子的人生,就似家門口的那條青石板路,窄小而短,站在這一頭,一眼就望到了那一頭。哪怕接著的路口就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也與青石板路無關。管平波比她更野,更有才華,也更沒牽掛。無聊的“養病”的日子,她時不時的猜測,管平波是否也曾發出過同樣的質問、有過一樣的期盼?照她對管平波的瞭解,是必然有的。那麼一個文武雙全、心機深沉的“男人”,在打下一大片地盤後,會有什麼樣的野望?肖金桃不由看向竇向東,輕笑出聲。昔日,竇向東也不過擁有君山島而已。如果我是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管平波!肖金桃如是想。然而肖金桃不是竇向東,她永遠不會提醒丈夫管平波到底有多危險,因為竇向東的基業不會是她兒孫的基業,但管平波的是!竇宏朗新得的兒子,竇宏朗的女兒甘臨,都是管平波的孩子,亦都是她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