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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頭暈目眩的貝殼一個激靈。她不能認命!孩子是她懷的,是她生的,憑什麼給人?你管老虎有本事,就自己生去!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攥緊了衣裙,踉蹌著往院中尋竇宏朗去了。=================== 恫嚇竇宏朗看著跪在他腳底的貝殼,面無表情。竇家與管平波幾度分分合合,皆因雙方沒有真正的利益相關過。扶正管平波與送給她一個兒子,是竇向東去飛水時就議定的計謀。不張揚,全因不欲刺激孕婦,更不知貝殼懷的是男是女。管平波的性子他十分清楚,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空口白牙的正房位置,她看的恐怕還沒有竇家給的物資重。婚姻不過是場交易,嫁進家門二十載的練竹,說休也就休了。練竹也曾與他哭訴過,落得今日下場,全因沒有子嗣。然則光武帝劉秀的元配陰麗華,他心心念念追求過的豪門之女,又沒生兒子麼?經歷使人成長,竇宏朗被局勢裹挾著忽上忽下。從石竹歸來後,縱然不甘竇向東大力扶植竇元福,卻是再找不到出路;肖金桃亦徹底失去了手中權力,乃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內,母子兩個都心灰意冷。竇元福驟然的寬容,不知是真是假。但竇家總算維持住了表面的和平。可造化就是如此弄人。趙猛冷不丁的看上管平波,逼的竇家不得不作出應對。隨著管平波的扶正,竇家又一次暗潮湧動。竇宏朗母子沒有任何動作,但底下就已人心散亂。竇宏朗曾在圈外,只關心風花雪月,從不考慮其它,故看不懂家中角力。被推入漩渦中,當局者迷,眼花繚亂,更看不清方向。待他為了家族,放棄與管平波聯盟,退出石竹飛奔回家報信後,終於知道何謂旁觀者清。練竹被休棄時的絕望,死裡逃生時的狂喜,幾個月來對甘臨小心翼翼的奉承與討好,似一把鈍刀,把他片的血肉橫飛。每一刀都清晰的告訴他無用之人的下場。貝殼的哭泣聲聲入耳,又一次提醒了他。時至今日,竇向東到了恨不能誅殺管平波的地步,卻還是犧牲了貝殼,拿著貝殼的骨血做交易的籌碼。並非管平波多強,多值得竇家討好,僅僅因為貝殼之於竇家,太微不足道。貝殼扯著竇宏朗的褲子,越哭越委屈。竇宏朗子息單薄,一屋子女人,哪個都難成胎。貝殼實作不來送走一個再懷一個的美夢!胡三娘管平波,不都是生了孩子後,再無動靜了麼?她腹中的胎兒,很有可能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竇宏朗輕輕嘆口氣道:“庶子給嫡母養育,理所當然。你雖年紀小,也應聽老人們講過,你三老爺到底是誰屋裡長大的。天下正經人家,就沒有小老婆帶孩子的理。”貝殼聽得此言,哭的差點背過氣去:“老爺還騙我,若打算拿他當個庶子,何必送去飛水,又何必瞞我到今日?”分明,就想抹殺了她的存在!她至今日方知,為何她依舊只是個通房,為何沒像胡三娘一樣懷孕即抬做姨娘。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個孩子,將來不會知道誰是親孃,而無功無“育”的她更沒資格做姨娘。她只能一輩子做通房,待年老色衰之日,混跡在僕婦中,沒日沒夜的幹活。她不想!她受夠了寒冬臘月裡浸在冰涼的水中洗衣,受夠了睜開眼想的全是滿滿的活計。貼身丫頭永遠無法好生睡個覺,而沒資格做貼身丫頭的僕婦,更是沒有一刻安閒。何況,她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叫別人媽媽而不知她的存在?那是她十月懷胎的骨血,是她一輩子,唯一的指望!竇宏朗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的問道:“依你說,你想怎樣?”貝殼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她當然想留下孩子在身邊,可練竹都被休了,她又算哪一個?竇宏朗吐出一口濁氣,無甚誠意的安撫道:“你且起來,休動了胎氣。我是個沒多少子孫福的,焉知你懷的就是兒子?若是個女兒,只怕你巴不得往她跟前送。孩子未生,你著急未免太早了些。”貝殼怯生生的道:“若是兒子呢?”竇宏朗心中頓生厭煩!若管平波被人撬走,竇家不定有多大的損失。管平波連練竹都安頓妥當,犯得著同貝殼歪纏?貝殼那點女人的小心思,只差沒寫在臉上,無非是想效仿胡三娘,把兒子扣在身邊,只認親孃。竇向東親自出馬都險些擺不平的管老虎,會替人作嫁衣裳?然則生育兇險,這些話不好說出來刺激孕婦,只得道:“你蠢不蠢?我做夫主的,怎好對著正妻說孩子給個丫頭養?她連甘臨都懶得帶,扔給了你大姑娘。她那脾性比我還漢子,你衝她撒個嬌,她什麼不肯應?”貝殼心中大喊,她才不肯應!哪個婦人不看重兒子!然而對上竇宏朗煩躁的表情,萬般言語,皆化作淚水,再說不出一個字來。竇宏朗被哭的腦仁疼,強行扶起貝殼,扔給了練竹。練竹早知此事,只拿話寬慰。貝殼哭個不住,引來了胡三娘。站在窗邊聽了一回,暗道不好!竇宏朗如今只有懷望一根獨苗,便是貝殼再生兒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