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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大男人,唯有孔彰叫陸氏親自教授過學問,擱在虎賁軍中,都算的上高水平的。李恩會跟孔彰混的多,好歹脫了盲。莫日根與岱欽兩個就是純文盲,看到學堂就犯暈,紛紛道:“遠遠聽著好似有打鬥之聲,管將軍何不叫我們瞧瞧戰兵,開開眼?”管平波好笑,只得帶著人從礦山繞了一圈,進了校場。熾烈的陽光照耀著大地,校場中間一棵樹都沒有,大傢伙都叫熱的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孔彰等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場內打鬥,他們雖是騎兵,於近身搏鬥上也多有研究,自是看得出虎賁軍刀法精妙。尤其是刀槍盾牌的配合,兼具攻守,很是有章法的模樣。莫日根讚道:“比我往日見過的強!”管平波心道,當然了,刀法槍法都是改良過的。姜戎多是騎兵,料想莫日根看過的步兵都是朝廷的,至多是各個叛軍的。想比上在此下過狠功夫的虎賁軍的確不大容易。然而他們還未看夠,休息的竹哨便吹響了。戰兵們一個個累的氣喘如牛,三三兩兩的回營房躲太陽休息。不一時,各自拿了碗,去食堂排隊吃飯。管平波幾個也跟著吃了飯。南邊極少有面粉,管平波能做兩頓胡餅了不起了。頓頓照顧孔彰他們是不可能的。好在虎賁軍的伙食不錯,都是一份米飯上澆一勺肉醬。拌勻了吃倒也香甜。幾個人吃飽了飯,管平波便道:“夏季中午休息一個半時辰,他們吃了飯的會回營歇晌,孔將軍還在吃藥,正好回去小睡養養神。待到他們起來了,我們在碰頭,如何?”孔彰道:“我已好了,這幾日多有麻煩將軍之處,還請擔待。”管平波噯了一聲:“我本是大管家,原該的。說來我還不知兩位壯士原是什麼官職,不知怎麼稱呼。”莫日根年紀比孔彰等人都大,最是穩重,遂笑著對管平波抱拳道:“既入了虎賁軍,往日便都揭過,日後只看將軍賞飯吃。我們胡人亦無中原那多禮儀,將軍直喚我莫日根便是。”管平波看向孔彰,道:“虎賁軍無騎兵營,你們千把號人,正好成一營。我還缺個副手,孔將軍不嫌棄的話,擔任軍中副將可好?”說著又解釋了一句,“我素不喜花裡胡哨的稱謂,故軍中皆不大用浮誇的名號,並非輕慢將軍。還請將軍理解我牛心古怪的脾氣才好。”講究的團體,官職都是有數的,管平波身邊大抵也只有副將是不涉及組織結構了,孔彰一個降將,自不好提太多要求,爽快的應了。管平波又請李恩會出任騎兵營遊擊,同時解釋了虎賁軍內遊擊的地位。莫日根與岱欽自是把總了。除了孔彰,其餘幾個與原先並無太大差別,皆無意見。分派完畢,管平波把四人扔回孔彰的房間,由他們湊在一處說話,就自去午睡了。======================= 理想岱欽進了屋,看著管平波消失在視野,便迫不及待的道:“將軍!他們的人說端愨那賤婦動了小公子,可是真的?”孔彰眸色暗了暗,道:“嗯,我母親與兩個孩子,都沒了。”岱欽罵了聲娘,怒道:“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報仇!?”幹他娘!早知有今日,不如在京中就造了反,殺了那姓唐的全家!莫日根沉聲道:“有沒有騙我們的可能?”孔彰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道:“我在雁州時收到京中來信,說是兩個孩子都生了重病。管將軍把孩子的髮箍給了我之後,我細細想了一夜。她既想收服我們,便沒必要撒這等早晚揭穿的謊。”何況裡頭還夾著馬錢子毒這一樁。從方堅的態度來看,恐怕真的只有他們這起邊疆來的土包子不懂。陸氏一個內宅婦人,更不可能懂。而迦南是死在孔家的,也就是說他的親祖父,把他當成禮物,親手奉給了晉王。何其諷刺!李恩會摸著下巴道:“我總覺得那位管將軍,心機深沉。”莫日根點頭:“不是個善茬。”孔彰自嘲一笑:“總歸是看上了我的才,不是看上了我的臉。”孔彰一家的遭遇,可謂一張臉引發的慘案。對著如此不重視人才的朝廷,幾個人都無話可說。從沒見過如此胡鬧的公主,孔彰好歹是沒打過敗仗的將領,有這麼坑人的麼?事實上聖上是真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幹出這等荒唐事來。再是昏聵,也知帶著幾萬兵馬的將領在外,是不能動其家眷的。否則他當下就有幾萬人可使。陸氏自盡,朝野為之一震!晉王險些氣昏了過去!他在背後推動端愨與孔彰聯姻,為的就是拉孔家上船。他死活也想不明白,端愨怎地就能連雙孩子都容不下!孔博一直算不得很健康,不定哪天就病死了。孔嫻倒是活蹦亂跳的,但她是個姑娘,給筆嫁妝就打發了的事,犯得著麼?如今與姜戎衝突不斷,不定哪個時候就需要和個親什麼的,正好現成的人選啊!聖上還不知道是端愨下的手,都把端愨叫進宮內狠罵了一頓,道她為母不慈,照顧不好孩兒。聖上罵女兒,一半是真惱,一半是做給天下人看——皇家還是講道理的。哪裡知道陸氏竟然就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