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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賓主坐下後,管平波笑道:“我看孔將軍今日氣色好些了,住的可還習慣?”孔彰道:“在管將軍前,不敢擔將軍二字。”管平波笑道:“謙虛了。你的戰友我昨日已安頓在營中。只騎兵在山上到底逼仄,我們在山下飛水城對岸還有一塊營地,倒是平整,可做騎兵的營地。”孔彰道:“你篤定我肯留下?”管平波問:“你想去姜戎麼?”孔彰還真想!他生於西姜,長於西姜。如今與朝廷恩斷義絕,回去也是理所當然。管平波度其神色,正色道:“姜戎與中原必有一戰,不論輸贏,你倒是不怕,可你身邊的李將軍,可就有些尷尬了。”何止李恩會,孔彰的騎兵,畢竟是阿速衛舊部。固然有好些個胡人,但絕大多數都是漢人。他們本是漢臣,願生活在西域,未必願叛出中原。姜戎自稱炎帝后裔,可瞅瞅自己的長相,孔彰都沒好意思提那也是華夏的謊話。對此管平波倒是無所謂,她的思想比較正統,還是老一套,入華夏者為華夏,姜戎自稱姓姜,就是認了炎帝做祖宗。乾兒子也是兒子嘛!只是遊牧民族入侵中原,往往伴隨著生靈塗炭,這是她無法接受的。即便是爭奪天下,儘量不拖累百姓,是她的原則。當然,戰爭一定會傷及無辜,管平波也不能逆天而為。李恩會解圍道:“我們多是孑然一身,去哪裡都一個樣。”他越是這麼說,孔彰越是猶豫。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哪能一點不考慮他們的心情。管平波又道:“恕我直言,孔將軍畢竟是姓孔的。兩族兵戎相見,你這等混血最是兩面為難。不如這樣,你先在飛水待著,且看朝廷與姜戎如何開交。但有了勝負,你便也不用兩面為難了。”孔彰道:“姜戎若勝了呢?管將軍可願對異族俯首稱臣?”管平波笑道:“是了,你總歸是要選一邊的。此乃大事,你可還須考慮些時日?”孔彰道:“你對每一個降將都這樣和氣麼?”“嗯吶。”管平波笑眯眯的點頭。因為看不上的根本不接受投降嘛!廢物收了幹什麼?浪費糧食嗎?孔彰輕笑,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方才見的陣法,道:“無需考慮,我決定了。”管平波自信一笑:“選我嗎?”孔彰起身,對管平波抱拳行了一禮,一切盡在不言中。管平波哈哈大笑,走到孔彰跟前,抬手一拍他的後背道:“走,我帶你逛逛軍營。要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虎賁軍!” 副將&理想&切磋 副將飛水城內, 朝廷軍人心浮動。孔彰帶領騎兵上山已經三天了,卻是如同石沉大海般,杳無音訊。按理來說, 便是戰敗, 既是騎兵, 總也有人逃出來報信。尤其是孔彰那等猛將, 想要打的他全軍覆沒,談何容易?可若不是戰敗,他們又怎生沒人出來聯絡?飛水礦山離飛水城並不遠,孔彰壓根就沒帶多少糧食。守軍的將領也派了幾撥人去查探, 但就如孔彰上山前一樣, 不到半路就被狙擊, 朝廷軍又不是什麼智勇雙全的人物,自是沒人肯去送死。飛水城內空無一人, 朝廷軍閒的直冒火。無聊之下, 一面開著賭局,一面等著孔彰的音訊。忽然, 立在城牆上打盹的兵丁聽見一陣馬蹄聲,猛的驚醒, 就見一行身著土黃色衣裳的人呼嘯而來, 至城門前立定, 朝著城牆齊聲大喊:“孔將軍已投降!你們速速投降,投降不殺!”飛水城的朝廷軍怔了怔,然後哄的炸了鍋。幾個虎賁軍在牆底下一遍遍的喊, 不多時引來了朝廷軍的於此處的最高將領——衛指揮使孫洪才。他一路小跑登上城牆,喝道:“爾等小人休想妖言惑眾!孔將軍乃當朝駙馬,怎會投降!?爾等束手就擒,我饒你一死!”帶隊來動搖軍心的,乃飛水營把總楊松。原先漢話都說不利索的他,如今操著一口標準的官話,端的是字正腔圓。他本就有一把好嗓子,聽得孫洪才的話,揚聲大笑:“什麼朝廷駙馬?你們當朝公主禽獸不如,毒殺孔將軍一對兒女,如今他老母都跟著上了吊,還指著他替朝廷賣命?他看著像蠢人嗎?”孫洪才一驚非同小可!他跟著出來打仗,自是打探過主將的來歷。說來朝廷對孔彰,的確是且使且防。就譬如他的官職,將軍叫的好聽,在本朝卻算不得什麼得臉的。帶了幾萬人出京,少說也得封個總兵官。不是邊疆常駐的總兵官,也只叫著好聽,但比將軍還是強些。便是這樣,朝廷都不給,全仗著駙馬身份行事。固然有他出京之前得罪了勳貴,有人扯後腿之故,然面子功夫都不做,當時就有人心裡犯嘀咕。孔彰元配死的蹊蹺,再弄死孔彰一雙兒女,還真是端愨乾的出來的事兒。孫洪才心中惴惴,面上卻分毫不露,站在牆頭冷笑一聲:“你們自己丟了飛水城,如今想奪回,我們便比劃比劃,休鬧些歪門左道。我數三聲,你們要麼降要麼退,否則休怪我的弓箭無情!”楊松道:“若不是孔將軍驚聞噩耗,被氣到吐血,我們將軍不捨得勞累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