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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切磋,孔彰自然不會似初遇時那樣下死力。戰術沒甚好講, 果然先衝管平波撲過來。管平波仗著靈巧,連連躲避。李恩會不由吹了聲口哨:“好步伐!”譚元洲從後高抬腿襲擊, 孔彰本能閃避, 露出破綻。管平波同時使出掃堂腿, 孔彰彎腰左手撐地,一個漂亮的側翻,躲開了二人夾擊。譚元洲暗讚了句厲害!趁著孔彰落地未穩, 與管平波再次默契的出擊。孔彰迅速的做出判斷,估量著管平波力量不足,索性硬受了她一擊,拿手扣住譚元洲踢過來的腳踝,用力一翻,譚元洲被掀落,手掌撐地穩住身形。管平波卻是被轉身過來的孔彰那大長腿一腳踹翻。切磋自然是點到為止。被踢翻的管平波黑著個臉盤腿坐在地上道:“你們繼續!”孔彰低頭道:“將軍承讓了。”管平波撇嘴:“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我一個勞心者,不跟你們玩了。”譚元洲起身整了整軍裝,笑道:“早聽將軍說孔將軍身手了得,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自愧不如。”孔彰迄今為止,在拳法上還未遇到過對手。打贏並不稀奇,比較令他意外的是管平波與譚元洲的氣量。心裡頓時生出些許喜歡,直把昨日李玉嬌拍在桌上那瑣碎之極的軍規帶來的壓力都驅散了不少。不過他也不傻,先拍了一記馬屁道:“將軍之聰慧,我們也都是不如的。”譚元洲道:“論陰謀詭計,我們就都洗洗睡吧。”管平波十分不爽的道:“什麼叫陰謀詭計?兵不厭詐懂嗎?”李恩會跳出來道:“我倒是早想與將軍試試身手,不知今日將軍肯不肯賞臉?”管平波奇道:“你手臂就好了?不疼了?”李恩會道:“那日本就傷的不重。”說著他活動了下胳膊,示意自己可以上場。管平波就指著譚元洲道:“你跟他打,我是打不過他的。”譚元洲搖頭笑道:“你是女子,打架太吃虧了。”說著,擺開架勢,與李恩會試探起來。管平波在一旁觀戰,從方才孔彰的招式來看,李恩會幾個人果然是實戰出來的經驗。邊陲苦寒之地,就同石竹一般,不需要有那多架勢,千百年來的積累,差現代的自由搏擊只有一層窗戶紙的距離。遇著天賦高的,甚至連那層窗戶紙都不存在。即使天賦低點的,稍加點撥,就能勝所謂的武學多矣。虎賁軍內,就有諸如張金培、侯勇、楊松、施同濟等天賦不錯的,再加上譚元洲這類被耽誤的,韋高義潘志文石茂勳等沒基礎的,透過訓練,皆成了軍中有名的高手。管平波如今的拳法,更像一道線,但凡能打過她的,軍中都叫高手,打不過她的便是不入流了。對此,管平波很是無所謂。她如今的威嚴,是建立在管理上,而不是拳法上。何況她雖常被弟子們挑戰的嗷嗷叫,但她眼光毒辣,總能準確的指出其缺點與戰術可提升之處,眾人都是相當服氣的。看向場內,李恩會與譚元洲勢均力敵。圍觀幾人皆屏息凝神的觀戰。打了足足有兩刻鐘,管平波明顯感覺到譚元洲趨於弱勢。遂扭頭問孔彰:“李遊擊多大了?”孔彰回道:“二十二。”管平波稍稍驚訝了一下:“這麼年輕?那年你們去巴州,他就是遊擊將軍了吧?”朝廷什麼時候這麼珍惜人才了?孔彰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他怎好說李恩會純粹是個走裙帶關係的。李恩會同他一樣,父親早喪,不過比他幸運些,先李遊擊病歪歪的支撐到了李恩會七八歲上才死。然朝廷對阿速衛失控已久,他且靠西姜單于養著,李恩會家裡自然也得不到朝廷的照拂。其母是邊陲漢女,胡化甚重,死了當家男人,把李恩會託付給了孔家,自己就改嫁了。胡人逐水草而居,前些年還回來瞧過幾回,後來漸漸失了訊息,也不知是死是活。但阿速衛編制還在,孔彰入京前,就給他活動了一番,叫他襲了其父生前的職位。要說名不副實也沒有,但要說多年少有為也算不上就是了。二十二歲,乃是人一生的巔峰狀態。足夠好的體力,足夠豐富的經驗。三十歲的譚元洲,就吃虧在了體能上。不多時,譚元洲體力不支,爽快認輸。莫日根與岱欽齊聲叫好,都道打的精彩。高階將領不同於普通戰兵,拼的已是指揮能力。李恩會贏了也無甚得意,反有些惺惺相惜之情。男人嘛,都是不打不相識的。幾個人又彼此試了試水,莫日根擅長的是弓箭,岱欽則是純粹的騎兵,連連在管平波手下吃虧。鬧了半上午,在管平波刻意的引導、李恩會幾人刻意討好下,他們六個人已是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光顧著打架,幾個人早飯都沒吃。管平波扯著嗓子喊:“陸大美人!家裡有吃的嗎?”陸觀頤在屋內答應了一聲,卻是:“沒有!餓死你算完!”管平波摸摸鼻子,又不知自己哪裡惹著了陸大美人。陸觀頤一看就溫柔可親,卻是為了教導甘臨之事,常與管平波意見相左。也不知哪一日開始,大美人就對管平波沒好聲氣來。管平波只得捅了捅譚元洲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