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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高興的回到家,撞見了臉色更不好的趙嬤嬤。端愨奇道:“有事?”趙嬤嬤開啟手中的匣子,裡頭是兩個泥塑的小馬模型,對端愨道:“公主且看吧。”小馬的神態看著好生眼熟,端愨一時想不起再哪裡見過,便道:“你如今老糊塗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我跟前送。泥巴東西,哥兒摸了它又把手往嘴裡送,你有點划算行不行?”趙嬤嬤委屈的道:“哪裡是老奴弄來的送公主的。是我在楊來來手裡繳的!駙馬親手做的小玩意,不值什麼,可家裡三位小主子,他偏只做了兩個。又是交給了楊來來,難道還是送正院裡的不成?”端愨臉色一變!她想起來了!小馬當然眼熟,她才看見了那匹馬!端愨一氣非同小可!好你個孔彰!原來這幾日的殷勤,全是假象!你竟是膽敢拿我當愚婦戲弄!端愨胸口起伏,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怒目切齒的道:“孔!彰!”居然膽敢陽奉陰違!好!好樣的!====================== 民心楊來來用重金砸通了八百里加急的路線,此事甚是危險,要緊時刻卻不得不做。竇向東幾乎與洪讓同時接到了孔彰出發的訊息。洪讓這幾年在巴州過的戰戰兢兢,生怕什麼時候就給竇向東剁了。他這時候才知道,豪強造反是哪般氣勢。全部似文人拿不臣之心彼此攻殲時的輕描淡寫。短短几年間,他好似老了幾十歲。洪家與竇家一樣,都是花錢買通的驛站。洪家的意思是,孔彰已經南下,只怕竇向東會殺了他祭旗,要他想法子跑。家中一片好心,把洪讓看的滿心發苦,他要能跑,還用等到今日!夫妻兩個對坐垂淚到天明,正要去歇息,就有一小廝跑進來道:“老爺!老爺!竇家來人了!”洪讓一個激靈,隨即雙腿一軟跌倒在地,而後地上緩緩流出一團水漬。洪太太亦是渾身抖如篩糠,顫聲問:“果果果果真?”小廝早與竇家眉來眼去許久,只面上忠誠,胡亂點著頭道:“已在外頭了。”說話間,門口直接闖進了兩個彪形大漢,二話不說,把夫妻兩個綁了個嚴實,直接拖走。洪讓家中還有些許浮財,竇向東命人抄了,拆成了兩半,金銀錢鈔、粗苯傢伙等都散與了得力的手下,諸如張和泰等人,皆分了不少,也沒忘譚元洲的一份。精巧飾品布料,則與洪讓一起,被押送去了飛水。管平波一手拿著禮單快速掃過,一邊看著趴在地上的洪讓夫妻,不由笑出了聲。竇向東真是個妙人,收買人心到此份上,是不多見的。朝廷馬上要動手,拿洪讓給她出氣玩,順便聯絡聯絡感情,才好並肩作戰。無怪乎趙猛打起來不是他的對手,智商差距啊!笑完,吩咐左右道:“不是我的首尾,請陸鎮撫來。”跪在地上的洪讓,聽得一個陸字,就不知怎地,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他被竇向東綁了後,沒遭什麼罪,心裡放鬆了些,或許有一線生機呢?可待他用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時,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陸觀頤!她怎麼會在這兒?洪太太亦是瞪大眼,是鬼麼?是鬼來尋仇麼?陸觀頤在管平波邊上坐了,笑問何事。管平波把禮單遞了過去道:“阿爺從洪家抄的金銀細軟,很有些不錯的物事,想是他家從京中帶來的,你拿去玩吧。”陸觀頤笑著推卻:“我拿著作甚,你好生撿出來,大夥兒分一分吧。”管平波搖頭笑道:“營裡頭通沒幾個留著長髮的女人,我橫豎交給了你,怎麼處置你做主。”又指著地上二人道,“你的仇人,也是你看著辦吧。”洪太太方才反應過來,厲聲尖叫:“竇家收的養女果然是你!!!你!你!居然敢謀反!不怕牽連九族麼!”陸觀頤:“……”皇家該擔心擔心自己的九族才對吧……洪讓看著陸觀頤容光煥發的臉好一陣失神,半晌才嚅嚅的喊了一聲:“卿兒……”陸觀頤抽抽嘴角,扭頭對管平波說了個典故:“昔日慕容衝兵臨城下,苻堅拿出一件皮裘來憶往昔,你猜怎麼著?”管平波一口茶噴了出來,陸觀頤從未提過自己有甚“卿兒”的小名,八成是洪讓給起的。這時候還敢喊,洪讓你夠膽色!陸觀頤臉上笑著,眸底卻是一片冰冷。一對禽獸無甚好說的,淡淡的道:“洪讓凌虐百姓,其妻幾次下手殺害妾室奴僕。拖出去,過審宣判砍了吧。”洪讓震驚道:“卿兒,你竟是這般無情!”昔日溫柔恬靜的陸觀頤,哪兒去了?管平波在洪太太出口的一瞬間,一個茶杯飛過去,砸的她慘叫不止。想也知道一個內宅婦人罵人是什麼臺詞,不聽也罷。陸觀頤微微一笑:“跳樑小醜,不足掛齒,我還有正經事要說,把他們拖下去吧。”就有人抓住洪讓,往外頭拽去。洪讓恐懼的掙扎著,撕心裂肺的嚷道:“卿兒,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一點憐憫都沒有麼?”這一嗓子喊出來,眾人都不免看向陸觀頤,不知舊事的人都心道:她原先也是做妾的?陸觀頤渾然不覺,看著禮單,拿硃砂筆一項一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