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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波笑笑:“你這不就想到了麼?”陸觀頤本也沒受過人權教育,穿越時空總是艱難的,不管是魂穿還是思想穿。拍拍陸觀頤的手,管平波繼續道,“我不喜儒生,蓋因他們多半終身追求名望。仁義只是他們的招牌,沒有出自真心。動輒為了氣節,拉著無辜陪葬。家天下,家天下,不是百姓的天下,何以讓他們去成就儒生的氣節?”在這個時空不曾出現的明朝,曾經有一位叫做方孝孺的名士。朱棣謀反登基,要他寫詔書,他不肯。朱棣威脅他——你不怕我誅九族麼?方孝孺怎生回答?——休說九族,便是十族也不怕。此言一出,瞬間斷送了幾百無辜的生命,摧毀了上千人的家庭。無數女眷孩童流離失所,不忍細述。方孝孺固然氣節了,但這些人就該死麼?方孝孺可以沉默的。宗法制度下,九族陪葬無可奈何,然史上也只有那一次,有過聳人聽聞的十族。朱棣固然是暴君,可就像綠燈時穿過人行道被車撞死一樣。是肇事司機的錯,可過馬路不看左右的人死了!路人無辜,可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正確也好,無辜也罷,皆煙消雲散。沒有什麼比生命更沉重。朱棣固然被無數人罵暴君,可說出“十族”的那個人是方孝孺。這就是儒生,為著當時胸中的那股暢快,為著所謂的名節大義,莫名其妙的 開始甘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對著管平波,滿臉都是控訴的神情。陸觀頤見甘臨的狼狽樣,皺眉道:“這頭髮誰梳的?怎麼這麼亂?”不提還好,一提甘臨哭的更大聲了。管平波只好乾笑,今日陸觀頤出門早,甘臨讓她梳來著,她哪裡知道小孩子的軟毛直打滑,時間又急,她就胡亂給捲了兩下。不過都是早上的事了,怎地這個點又哭起來?問道:“敢是學裡同人打架了?沒關係啊,媽媽教你兩招,包管男孩子都打不過!”去幼兒園接人的劉奶媽忙道:“沒有打架,同別的孩子拌了兩句嘴,沒吵過,就惱了。”管平波鄙視的看了女兒一眼:“吵不過你用打的嘛!”“你閉嘴!”陸觀頤又扭頭問劉奶媽,“吵什麼呢?”劉奶媽訥訥的說不出話。管平波道:“小孩子吵架有什麼不能說的?童言無忌嘛!幼兒園也有外頭來的孩子,敢是說我的壞話了?”劉奶媽無比尷尬,不知如何描述。甘臨才歇下去的哭聲又嘹亮起來,控訴道:“你不會做衣裳!不會蒸點心!還不會扎小辮子!什麼都不會!”管平波瞬間就抓到了關鍵點,就問:“那誰家媽媽又會做衣裳,又會蒸點心,還會扎小辮子呢?”甘臨哭道:“劉婷婷的媽媽全都會!你都不會!”陸觀頤問:“劉婷婷是誰?哪家的?”劉奶媽忙道:“左近村民送進來的。太太,我們這般瞞著人不好,你看,小姐都叫人欺負了。”管平波樂不可支,一下下戳著甘臨的頭道:“你笨不笨!你改口叫我爸爸,保管就誰都比不上了!”陸觀頤:“……”你夠了!甘臨聽見個新詞,抬著頭問:“爸爸是什麼?”管平波好心解釋:“爸爸就是阿爺,飛水人倒是有些叫爹的。”甘臨想了想,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是炫耀自家爹力氣大,而管平波力氣的確挺大的,爽快的喊:“爸爸!”管平波大笑!捏著甘臨的臉道:“真乖!”陸觀頤受不了了,低聲罵道:“滾你的!”又一把拽過甘臨道,“別聽你媽媽胡說八道,她嘴裡就沒個正形。”說著從袖中掏出梳子,把甘臨的頭髮拆掉,一邊重新梳著,一邊道,“你媽媽也會做衣裳做飯的。她忙的很,才不做。”甘臨委屈的道:“她扎的小辮子,大家都笑我醜八怪。”陸觀頤白了管平波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不會扎就喊人扎,怎地亂扎一氣。小孩子也是有顏面的,你又不許先生露了她身份,可不得挨欺負麼?”管平波不以為意,將來不管是她勝利,還是竇家勝利,甘臨都必定是人上人。如若一開始就搞特權,她便難接觸到真正的人心。小時候不懂的道理,長大了可是要吃虧的。還不如趁著年紀小,把該吃的虧都吃個夠,將來即使再吃虧,也不是低階虧。管平波前世見多了傻白甜,可那是工業文明下的和平時代,傻點就傻點,沒什麼要緊。這年頭長成個傻白甜,等著送死呢!陸觀頤梳慣了頭髮,很快就編出兩個小辮子,然後挽成了兩個小包包,用紅頭繩繞兩圈,打上個漂亮的花結子墜在頭髮下面,再使人打水替她洗臉,又是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了。甘臨跑到鏡子跟前照了一回,方才氣平。卻又鬱悶的道:“姑娘,你怎麼不是我媽?”管平波又吊兒郎當的逗道:“你小時候管她叫孃的!”陸觀頤嗔道:“你少給我裹亂,我掰了足足兩個月,你又給我倒回去。”“有什麼要緊嘛!”管平波笑道,“好了,劉奶媽你去外頭瞧瞧,看誰得閒,抓來教甘臨站樁習武。我知道學裡會教,可先生們一個人照應那麼多,必定教的不細。趁著天沒黑,趕緊補補課。我的女兒,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