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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安聽其話中,滿滿都是對管平波的崇敬讚賞之意,心情略好了些許,卻不曾動搖,依舊硬邦邦的道:“你如今沒有談條件的本錢,先把你知道的說來,我耐心有限,別惹我動粗。”劍懸頭頂,白蓮哪裡有得選?老老實實的把蓮花教那夜如何夜襲說了個清楚明白。把李樂安聽的個目瞪口呆。他原以為白蓮是那什麼教主的女人,不曾想她自己竟就是教主。怪道想見管平波,這是母老虎遇母老虎啊!看在她一個女子如此厲害的份上,李樂安一揮匕首,吊在房樑上的繩索啪的斷開,白蓮應聲落地。得了訊息的李樂安退出屋內,吩咐守在門口的兩位戰兵看好人犯,往譚元洲處去。資訊匯總到一處,譚元洲便知那夜的情形與他猜測的差不多。說來雖是新奇戰術,虎賁軍卻也太輕敵。譚元洲看了鬍子拉碴神情憔悴的石茂勳一眼,心中的火苗蹭就上來了。壓下怒火,不欲當眾教訓,淡淡的道:“你跟我來。”石茂勳渾渾噩噩的跟著譚元洲行到內室。譚元洲撿了個凳子坐了,斷喝一聲:“跪下!”石茂勳雙膝一軟,鞭子就啪的拍在他肩上,忍著不敢出聲,心甘情願的承受著懲罰。譚元洲自打那年被管平波陰到了石竹,就一直不停的帶兵。原先不甚熟悉的鞭子,硬生生被逼的練成了高手。力道恰好的落在石茂勳身上,足夠疼,卻不會傷筋骨。面無表情的打完二十鞭,譚元洲沉聲問:“知道錯在哪裡了麼?”石茂勳低聲道:“指揮不力。”譚元洲騰的站起,繞道石茂勳身後,便是狠狠的一鞭!此下不同方才,譚元洲用足了力道,帶起一片血肉,打的石茂勳忍不住痛撥出聲。譚元洲繼續問:“知道錯在哪裡了麼?”石茂勳不知如何作答,略一遲疑,鞭子又至。“啊!”石茂勳慘叫一聲,險些被打趴在地上。咬牙支撐著身體,還未調整好姿勢,鞭子再次攜風而至!又是啪的一聲,石茂勳被打的手肘撐地,整個後背好似火燒一般的疼。譚元洲丟下鞭子,彎腰揪起石茂勳的頭髮,一字一句的道:“你指揮不力,自有鎮撫處置,何必我動私刑?你雖稱將軍為師,可日常誰帶你們多?”譚元洲打在後背上的三鞭下手極狠,石茂勳痛的全身輕顫,勉力道:“譚大哥。”“我譚元洲就帶出你這麼個遇事便沒個主見的玩意?”譚元洲一掌甩在石茂勳臉上,怒道,“你方才蔫頭巴腦的什麼模樣?就你這慫樣,也配做虎賁軍的遊擊!?羅良功一個文職都比你繃的住,你有臉提你是管老虎的弟子?辱沒門風的東西,若非要押你回營,我今日就打殘了你!省的給你師父丟人!”說畢,譚元洲把石茂勳扔在地上,喝道:“賀俊!”門外的通訊員大聲的喊:“到!”“全營通報,與以石茂勳撤職處分!”譚元洲回頭看向石茂勳,“你給我跪在此地,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明白,什麼時候再起來!”石茂勳早料到自己很可能被撤職,倒不曾驚訝,低低應了聲:“是。”譚元洲道:“我沒聽見,再說一遍。”石茂勳一個激靈,竭力大喊:“是!”譚元洲方才推開門,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親衛急急跟上,有一人名喚江才捷的低聲道:“將軍,撤了石遊擊,不用報管將軍知道麼?”譚元洲頓住腳步,看著江才捷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止為副將,還是參謀長?”江才捷一怔。譚元洲險些叫一群熊孩子氣個好歹,沒好氣的說:“規章制度明明白白的寫著各級許可權,你回去給我對著抄三十遍!”管平波為最高統帥,然作戰計劃與人員調動一直在他手中。最初連後勤都歸他,次後陸觀頤慢慢能獨當一面,才過到那時的鎮撫司。虎賁軍的人員調動,可謂管平波一言堂,可哪一次正式的檔案,不是得叫他蓋章?親衛日日跟在他身邊,眼瞎麼?親衛將來都是要放出去做將領的,一個兩個的不省心,才奪回梅州營立了軍功的譚元洲臉黑如鍋底,把一眾人嚇的噤若寒蟬。緊接著,戰亡戰兵的統計遞交上來,後附撫卹金的申請。譚元洲直接扔了回羅良功的臉上,道:“軍規明賞罰那一章,給我背一遍。”羅良功沉默,譚元洲今日實給石茂勳的慫樣氣著了。就如他所言,石茂勳幾人是管平波的弟子,然管平波的瑣事何其多?除了李玉嬌,後頭幾乎都是他親自教的。不過戰敗一場,竟是十來日還沒恢復精神。石茂勳這二年過的太過順遂,戰場疏忽大意,戰敗一蹶不振,欠抽!撤了他都是輕的。而眼前報上來的撫卹,更無可能人人都算烈士。軍規有云:凡箭、刀傷俱在背後者,准以醫藥,然回營軍法處置。若敵眾四面圍砍,我軍在中,向敵者雖傷背,亦準作等數,須取營將及臨陣將官畫字於手本末。若眾軍同敗,一齊奔走而傷者,不論面前背後,俱不準恤。譚元洲調整好了情緒,緩緩道:“你是知事,更應知人心。軍法若講人情,日後千軍萬馬,人人在戰場上報以僥倖,仗還打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