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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欽神色複雜的道:“被俘了。”在場諸人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良久, 賀六渾問了個最關鍵的問題:“怎麼破城的?”勒欽嚥了咽口水, 沙啞著聲音道:“虎賁軍先遣部隊在一個月以前便到了京城。趁我們撤離時無暇顧及,在地底下挖了遂道。直挖到牆根下, 埋上炸藥。待時間到了, 點燃炸藥把地下炸空, 城牆直接塌了。”在場諸位全都震驚了,草他孃的,還有這般打法!?1眾人面面相覷,半晌,才漸漸冷靜下來。說來, 大部隊與精銳棄京城而去,本就是對士氣莫大的打擊。若非伊德爾親自留下坐鎮, 只怕早已潰散。此時城牆就變成了最後的指望。而城牆的驟然倒塌, 潰散的確在情理之中。想當年, 布日古德帶兵入京為妹報仇,在京城城牆下威懾三日,陳朝便割地賠款。那時候陳朝尚有根基,然士氣低落, 便是這等下場。布日古德頹然的問:“留守京中的將兵呢?”勒欽道:“都關起來了。”莫葫蘆誇呂神色動了動,問道:“全部?”勒欽點頭:“投降不殺。”賀賴烏孤冷笑:“他進京了倒裝菩薩了!”賀六渾瞪了幼弟一眼,心道:難道你還想投降不成?便是想,也別說出來好麼!好在眾人心思各異,皆沒注意到賀賴烏孤失言。出連葉延嘆口氣道:“殿下,我們要加快行軍了。炎朝多是步兵,追不上我們。但我們得留時間回草原佈局。那車陣有點邪門,不好打。”布日古德沉聲道:“封鎖訊息。都給我閉緊嘴巴,誰要傳出去,殺無赦!”賀六渾道:“那是自然,動搖軍心,夷三族都不為過。”布日古德定了定神,知道糾結已發生的事最是無用,且得準備後續安排。深吸一口氣,扭頭問莫葫蘆誇呂:“源赫到哪兒了?”莫葫蘆誇呂答道:“他想再堅守幾日,再撤往隴西,與大軍匯合。”賀六渾皮笑肉不笑的道:“他還挺能打。”莫葫蘆誇呂眼皮也不抬的回擊:“他也就這點本事了。”此話明貶暗褒,賀賴烏孤的臉色登時就不好看起來。莫葫蘆誇呂個給了賀六渾一個嘲諷的眼神,是無言的羞辱。虧得賀賴家族有丘敦以外最精銳的騎兵,竟是接連三次被打到潰散,他家還有臉嘲諷別人。賀賴家底氣不足,只得閉了嘴。幾大家族本就矛盾重重,伊德爾為了分化,多年來刻意挑撥,彼此關係愈發惡劣。然此時卻是要合力突圍的時候,內訌就是尋死。布日古德嚴肅的道:“事到如今,我們不必粉飾太平。我們的確打不過虎賁軍。想全須全尾的回到草原,不被人蹂躪驅使,唯有齊心協力,以大局為重。被人踩在頭上是什麼滋味?我不用你們拿著投降的漢臣將心比心,我只記得陳朝時,我們草原的公主,他們想殺便殺,毫無顧忌!那年,我們草原遼闊、兵強馬壯,尚且如此。若此番再受重創,諸位可就得做好奴顏婢膝的準備了。”迦南的死因,在姜戎攻破陳朝都城後,真相大白。僅僅因為孔家想上晉王的船,草原之花便命喪黃泉。縱是陳朝昏聵,然則都是公主,普天之下,誰又敢動管甘臨分毫?時至今日,這位親手屠戮兄長侄兒的女人,放眼九州,連個公然罵她的人都沒有了。有實力才有尊嚴。在座諸位心如明鏡,紛紛表了忠心,才繼續議事。夜幕低垂,姜戎營地裡漸漸變得安靜。莫葫蘆誇呂帶著心腹隨從回到帳中。長子薩音迎上前來,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京城攻破了,可是真的?”莫葫蘆誇呂皺眉道:“傳開了麼?”薩音道:“還好,我收買了幾個哨探,才知道的訊息。”莫葫蘆誇呂想了想,搖頭嘆道:“太子說不許外傳,哪裡瞞的住呢?你能探聽到,旁人亦能探聽到。上頭是瞞不下去了,只別叫下頭的兵知道,問題倒也不大。”薩音看了看左右,莫葫蘆誇呂便知他有話要說,揮退隨從,父子兩個坐在帳篷中央,確保外頭的人聽不見之後,薩音才小聲道:“七哥那邊有信麼?”莫葫蘆誇呂搖頭:“丘敦家不信我們,盯的太緊,我叫他別送信了。阿伏於家曖昧不明,我們謹慎為上。現全營亂的很,叫家裡的女人孩子,都隨身帶上馬刀,萬一我們顧不上,她們好自保。那些納來的漢女,不中用的就別要了。反正回了草原,她們也未必活的下去。”漢女溫柔秀麗,薩音有些不捨。不過他們寵幸的多為官家女,的確嬌氣,亂起來確實顧不上。罷了,看天看命吧。此夜,不知多少家族秉燭密談,伊德爾被俘的訊息漸漸向外傳遞。好在幾個家主都長了腦,怎麼破城的都含混了過去。只把中下級將兵瞞的個嚴嚴實實。京城頃刻易主的訊息,瞞的了姜戎,瞞不了天下。孔彰入城寫的好會奉承,沒被挪窩,接著在禮部幹侍郎。張雲亭叛逃時,因他家乃京城世家,修得深宅大院,鬧事的姜戎一時沒殺進來,就被朝廷阻了。趙瑞嵐帶著家小剃了頭換了衣裳,又熬到了梁朝的“王師歸來”。天下亂象以久,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