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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們依興而為,做婢子的就更該周到,菊華正正神色揮呼一眾退開些距離,有丫環小心問:“菊華姐,是不是要先準備水?”“是要準備水。分個人去小廚房吩咐聲,把備好的吃食先溫著,空出爐子先燒水,爐子要不夠就去大廚房借兩個煤炭爐子應應急,就說小廚房今天打算做兩樣新鮮吃食,還有,分出一個人熬一份清粥出來,無需放什麼東西,就白粥就好。”昨天下午就要過一次水,這時候再去要,自家小郎君臉上可掛不住,白粥備著,昨兒鬧過一場狠的,才堪堪恢復精神便又鬧一場,必要在小郎君睡著前進些吃食,否則怕不是整上午都醒不來。隨菊華一通吩咐,眾丫環自去忙了,待到小廚房傳來熱水已然備好,屋內聲響也已經停息,菊華叩響門,見屋內沒傳來聲音,悄然推開門衝著重著帷幕後曲腰行過禮,便指示著丫環們把熱水從小門送到浴室,見主子們移步這才掀了帷幕去整理內室,床榻上照舊由她親自收拾,其餘人薰香的薰香,開窗的開窗,收拾衣服的收拾衣服,一通忙堪堪在主子們自浴室出來前收拾妥當。謝安自浴室抱出困頓不已的林阿寶,放在腿上餵了些白粥這才把人抱回床榻,林阿寶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被放到床榻時沾枕即睡,菊華捧來巴掌厚的藥包,裡面是老大夫親自炮製的藥材,用來給林阿寶暖肚子的。雕花床榻足罩了三層帷幕,菊華合上最外層薄紗,見自家小郎君睡的沉這才轉身招呼一眾丫環們出了內室,臨走時把香薰爐帶了出去放到起居室臺案上,眼見隔開內室的帷幕已經放下,想著已經沒什麼要收拾的了,菊華領著一眾丫環們欠了欠身,轉而就要退去。“等等。”謝安開口,菊華及一眾丫環忙不迭回身曲了曲膝,低眉順眼一幅聆聽吩咐的模樣。“你們先下去。”一眾丫環們自欠身離開,菊華曲膝行禮,低首安靜的候著。身為家主,府內奴僕之事原輪不到謝安過問,但菊華從小伺候林阿寶,十來年盡心盡力半分沒有鬆懈,不看僧面看佛面,再則女子花期就那麼幾年,就菊華的年歲實不算年少,謝安就少不得要問上兩句的。“可知謝三?”菊華想了下,低首回:“可是三爺身邊那個擴衛?”謝安頷首:“謝三自爺爺那代被賜予‘謝’姓,是府內忠僕,他有意求娶,你可願意?”曉是菊華也是抬首間眼內滿是愕然,她自認與謝三並無交際,怎就好端端的想要求娶了?回神間意識此舉太過失禮,菊華忙低首,曲膝答道:“非是婢子不願意,而是婢子曾向公子許諾,公子一日不歸婢子就代公子照顧小郎君一日,不嫁、不育,傾盡全力照顧小郎君。”“你家公子已經成親。”菊華笑下:“此諾只為還公子活命之恩,只有忠義,無關私情。”聞言,謝安到對這忠心忠義的婢子高看一眼,頷首道:“如此,你便自去回決吧。”“多謝三爺。”林阿寶一覺睡到午時,可不知自家婢女被人掂記上了,只到連續好幾日,今日一束花明日一捧棗,其她丫環們私下打趣時才知道此事。對此林阿寶好奇的不行,還特意跑到謝安那邊去盯著謝三瞧。滿意以為林阿寶是為自己過來的謝安撐著額角,視線掃掃窗外護衛的謝三,不無酸酸問:“好看嗎?”林阿寶半點沒聽出謝安語氣裡的酸味,一本正經擰眉:“好像一般?”‘好像一般?’是原本就一般好吧!謝安氣的曲指彈他額頭。“不準看了。”“哦。”林阿寶捂著被彈的額頭乖乖收回視線,湊近兩分小聲問:“謝三為什麼想娶菊華呀?”謝安無奈:“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此為倫理,何需為什麼?”“那三爺上輩子跟劉氏女成親,也是因為‘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想到這裡林阿寶抿了抿唇,掰著手指算了下,不無彆扭道:“兒子都有兩個,孫子好幾個呢!”聞言,謝安哭笑不得,頗為無奈道:“那並非是我。”說到這裡,謝安眼尾一掃,用不置可否的語氣問:“與其糾結這些,阿寶不若解釋下何為‘cp謝安及畫師顧愷之’?嗯?”原本彆扭的林阿寶頓時不敢彆扭了,一邊偷偷往遠處挪,一邊結巴回:“不是我,我沒有,跟我沒關係。”謝安拉住人往懷裡一帶,曲指彈了彈他滴血的耳垂,但彈完謝安一怔,手指撫上手腕玻璃葫蘆瓶,裡面微小的沙粒飄浮著。“怎麼了?”林阿寶捂著被彈的耳垂狐疑問。“我好似記起來一點了。”距離那次奇妙旅途有三年多了,謝安從沒半點記憶,但今日就像靈光乍現,散碎般的片段自腦海中浮現,像霧裡看花般虛幻至極。林阿寶起先還沒反應過來謝安說記起來一點的是什麼,只到回想剛才,他不可能作死把‘cp’這事說出來,所以是?林阿寶又驚又喜,眼眸亮的驚人。謝安摸摸他:“只是破碎的片段記憶,還不是很清楚。”“那三爺能全部記起來麼?”林阿寶咬了咬唇,他希望謝安能想起來,不僅僅是因為那裡見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