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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最長的許詢揉揉眼眉,微醺道:“正有此意。諸君以為如何?”聚會從上午開到申時,幾個時辰過去,自是已經盡興。聞言紛紛揖手錶示同意,爾後攜手出門跨上自家馬車。到林阿寶這邊,顧愷之卻是主動問道:“我送小郎君一程如何?”林阿寶正求之不得呢,聞言抬步就要過去,謝安自是不許,卻被顧愷之先一步攔了,半是玩笑道:“安石醉了。”謝安擰眉:“我無礙。”顧愷之笑笑:“我自是相信安石尚且清醒。不過,可架得住獨處一路?”就你現在這眼睛發亮的模樣,獨處一室那不是羊入虎口?就算忍住了,那也是給自己找罪受。反之,要忍不住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把小郎君嚇跑了我看你怎麼辦!謝安遲疑兩息,揖手謙和道:“那便麻煩長康兄了。”“舉手之勞。”兩人說話間,林阿寶那邊早逃也似的爬上了顧愷之的馬車。待主人家一上來,馬車駛動,窘到不行的林阿寶見禮。“多、多謝顧先生。”顧愷之笑笑表示不用,又道:“邀小郎君同行我亦有私心。”見人狐疑,沉吟兩聲道:“小郎君小小年紀卻畫技超群。長康不才,卻也廣交好友,善畫者自問皆知,但小郎君畫技卻不是我熟知的任何一位,敢問師承何人?當然。此問甚是失禮,小郎君若不方便就當我沒問。”男神面對面問自己問題,林阿寶誠惶不已,忙拍手道:“沒、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只是我打小身體不好,極少出門沒正經拜過師,都是這位夫子教兩天,那位先生教幾天,再自己練習著畫的。”這到是大實話,上輩子也是如此。公開課上過不少,也算是集眾家之長,正經拜師卻是沒有的。聞言顧愷之心驚不已,對林阿寶天賦更是愛惜萬分,情難自禁道:“那小郎君可願入我門下?”脫口而出後,顧愷之頗為不好意思,又道:“小郎君之才世間罕見。畫技風格已漸成熟,但仍有成長空間。我或許教不到什麼,但提點一二自問還是尚可的。當然,小郎君若不願意,就當我沒問。還請恕罪。”男神收自己當徒弟?!這必須可以呀!林阿寶生恐對方收回去,忙不迭點頭:“我自是願意的!”說著激動的就要當場拜師。顧愷之忙攔了,也高興道:“小郎君願意自是好的。不過拜師儀式卻需從長計議。”古人對師生情份極為看中,有‘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說法,相當於半個兒子,觀禮之人,見證之人是必不可少的,熱鬧起來比之嫁娶壽誕禮都不相多讓的。說來這也是顧愷之 林小郎君謝安盛名之下絕非空有貌, 才華,才情, 心智,計謀當乃世間撥尖。撥開陳郡謝氏身份, 想嫁於謝安之人怕不是從建康東門排到西門, 還有餘,而謝安卻獨獨選了一個林阿寶。願意費心思,願意守候,願意一生一世一雙人,甚至願意斷親生子嗣, 此間種種,連紀夫人都不能昧著良心說一句違心的話。當孃的都希望孩子好,再加上林阿寶天真純樸沒個防人之心, 紀夫人往往不得不多比常人多打算些。斟酌下,婉轉問林阿寶:“你先前為何懼怕謝安石?別拿什麼理由搪塞我, 娘要聽真心話。”林阿寶破罐子破摔, 半真半假:“謝世叔名聲太盛, 我慫。”“那現在就不慫了?”在紀夫人白眼下,林阿寶期期艾艾:“還慫的。就是沒之前慫的厲害了。”碰著個這麼呆的傻兒子紀夫人能怎麼辦?當然只能願意他了。哭笑不得問:“那可曾討厭?”衝著謝大佬的豐功偉績也不能討厭呀。林阿寶乖乖搖頭:“不討厭。”“那喜歡呢?”傻白甜林阿寶好奇問:“哪種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