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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許詢笑的直捶桌子,伴隨著‘坪坪’的聲音,大笑不止道:“這是我有生以來最最開心的一次聚會!顧愷之也趴在桌子上笑的肩膀直抖,旁邊謝安手撐著眼,雖然沒笑出聲但從扭身不敢看林阿寶這上面看,想來應該也是忍的很辛苦。這一頓爆笑簡直差點把屋頂人掀了,被笑的林阿寶氣鼓鼓,破罐子破摔道:“唱的不算?又沒說不能唱、唱小兒歌。”上輩子他晚上要睡不著,媽媽都會唱兒歌哄他睡,《小星星》算是他映像最深的一首了。許詢笑的差點滾到桌子底下,聞言爬起來迭聲道:“算、算,怎麼不算?”不過玩曲水流觴以小兒歌充數的也只此一人了。想到這裡許詢又想笑了,勉強忍住笑意揮手道:“滿上!滿上!咦,不對,小郎君酒還沒喝呢!”林阿寶飛快取了酒一口灌嘴巴里,灌完苦著臉吐舌,臉上也染上紅暈。按規矩是先喝酒再表演的,沒有喝就表演畢應該是不算的,但他們先做弊在先,眾名士對視眼,哈哈笑著就眨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遊戲進行到現在整個高大上的畫風就完全歪了,下一個被酒器點到的了,喝了酒乾脆也唱了一首小兒歌,頓時整個室內又笑的不行!然後畫風就整個歪樓,名士們掉節操掉的毫無壓力,全以小兒歌應服,甚至有憋著壞笑的特意把酒器遞到謝安面前,在謝安現場做出一首詩詞佳作後,許詢卻是拍桌反駁。“犯規、犯規,安石做的不合規矩,重來!”林阿寶震驚,這是自己掉節操還不夠非要逼著別人也掉節操?!謝安無奈:“那安石便自罰三杯吧。諸君,請!”“請!”眼瞧著謝大佬又是三盞下去,林阿寶擔憂偷瞄,對面許詢瞧了哈哈大樂:“小郎君可是擔憂安石醉酒?那大可不必。建康誰人不知安石乃海量?不信你問問安石自己,當浮三千白不是問題!”三千白?這數字也是不是太誇大了點?林阿寶忍住白眼的衝動,謝安卻是笑笑探身波動水面,小托盤順著水流緩緩飄動,不過幾息就停住了。被點的林阿寶瞪大眼睛,一臉愕然不相信謝安既然會坑自己!說好的心悅呢?!謝安手撐著額角,姿態閒雅:“小郎君於我們畫幅畫可好?”“畫畫?這個好。”林阿寶生恐別人反駁,忙爬起來就要去拿畫具,臨走又想起這麼走太過失禮,回身匆忙揖了一禮,卻正好瞧見謝安姿態雅緻的取過小托盤上的酒器,仰首喝下那盞原本該是他喝的酒。酒液劃過下顎流進衣領,謝安如玉俊顏狐疑投來視線,還不去?被這一幕撩到心跳加快的林阿寶臉紅耳赤去拿畫具了。畫具取了來,取好角度,曲水流觴的遊戲已然結束,眾名士或狂狷、或慵懶、或開懷長嘯,各抒己見的敘懷心中感概或點評世人常態,卻是名士風彩盡顯。如此盛會世間難得。林阿寶做為畫者,疑神觀察後自是下筆飛快,唯恐漏去名士們風彩最盛的那剎那間。簡筆畫是西方盛傳的畫技,如今提前一千多年被林阿寶這特殊的個例帶到東方古國。東晉。按理,東晉的工藝達不到製作鉛筆及達到畫紙要求的畫紙,可架不住有謝安。這個頂級世家子弟為博歡心,愣是集眾多工匠智慧完成了。甚至從之前那次面世經過現在改良,畫紙的顏色足足撥高了兩個等級,畫筆的顏色足足增加了六種。畫紙的改良以及顏色的增加,林阿寶畫的不可謂不得心應手。做為在座之中善畫且會畫的顧愷之,在閒談之餘起身走到林阿寶身後,他原本只是好奇,可見到畫紙上那鬼斧神工、出神入化的畫技後,當即驚為天人!眼見畫作快要完成,唯恐驚擾林阿寶的顧愷之又悄無聲息的坐了回去,並叮囑眾人道:“不可枉動,小郎君正畫到要緊時候。”聞言,有好奇之眾又緩緩坐了回去。做為唯二見過簡筆畫之鬼斧神工的人,謝安衝顧愷之舉起酒盞:“長康兄。請。”顧愷之眼神複雜的舉起酒盞:“安石……”餘下的話卻是嘆息聲吞回肚子裡,不知是羨慕還是忌妒,餘下的話盡數皆在酒中。謝安心中一動猜到顧愷之餘下話中意思,卻是坦然一笑道:“長康兄之慮,我明白。”顧愷之是驚歎於林阿寶的繪畫天賦,起了愛才之心。但林阿寶一旦與謝安結契,身份不同,世人眼中就先入為主,認為林阿寶先是謝安結存君郎再才是林阿寶這個人。謝安石之名太盛,舉世皆知,林阿寶想要揚名這就是最大的阻礙,而且一入謝府,受俗事所累,林阿寶還能專心畫技麼?這無易於把一個天才畫師扼殺在成長階斷。這是顧愷之極不願意見到的。“你明白何不高抬貴手?”高抬貴手讓林阿寶的路平坦順暢?不頂著你謝安石的名明珠蒙塵?謝安撐著額角垂目,一手把玩酒盞,抬眼視線看向被畫架擋住的人。從他的視線看過去,不過堪堪只片衣角,但只衣角卻也讓謝安心安無比。“我做不到。”“做不到放他成親生子,餘生沒有我。”“也做不到掩藏心中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