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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想要幅畫還要好話說盡,好東西不知要賠多少結果還有要不到的,換旁人到好,一盆花就得了。想起過往種種,由不得當爹的不心酸。夫妻倆靜坐半晌,林遵文開口。“……夫人?”“容我再想想,再想想。”這一想就好幾日。插花已經敗了,林阿寶畫好的畫也被紀夫人以觀賞理由給扣了下來,謝安那廂到也識趣的沒讓催,也沒再送其它插花過來,還算守乎禮數。阮夫人到是算好時間,再次投帖上門,親親熱熱閒談一陣聊起兒女親事,又話風一轉說起自家三叔。“說起來不怕紀妹妹笑話,言道婚事誰還比我家安石更為波折的?起先議親有一劉姓女子是商議好的,到也沒換庚帖,長輩一句口頭之約。”阮夫人偷偷打量紀夫人臉色,見對方神色一動,繼續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石連對方面都沒見著就同意了,不想婚事還沒談成,家翁去世,安石為守孝只得耽誤婚期,那劉氏人家到也好說話,是同意延後三年的。”言罷眼眶染紅,紀夫人跟著紅了眼睛:“阮姐姐,都過去了……”“瞧我,說著說著就忍不住了。”阮夫人笑了笑,不好意思摁了摁眼角,繼續說道:“三年孝期一過原本打算過禮,不想家翁母這時候病了。翁母最為喜愛安石,安石伺候病床前連選官一事都耽誤了,婚事就更別說了。翁母纏綿病榻半年多不幸去世,安石又守孝三年。耽誤三年又耽誤三年,女兒家家,花期能有幾個三年呢?是以安石求兄長作主,與劉氏婚約作罷,這一出孝匆忙出任太守,既又是耽誤幾年,弄得現在幾位弟弟都兒女滿堂,就安石一人獨居。我這做兄嫂的真是又愧疚又內疚,有時想想,百年後真是無顏面前家翁及翁母。”紀夫人陪著哭了一場,勸道:“所謂天命如此,不過緣份未到,阮姐姐也不要太過自責了,需知阮姐姐上孝順長輩下愛護小輩,親家翁母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紀夫人之言不過順著言語安慰一番,不想阮夫人卻是打蛇隨棒上,吹口茶湯笑道:“紀妹妹說的是。如今想想可不是‘天命如此,不過緣份未到’?劉氏女不過父母之命,哪比得上真心歡喜一往情深呢不是?聽紀妹妹之前所言,與妹夫成親也是先情深後成親,才有這夫妻舉案齊眉、恩愛幾十載,真真是最最好不過了。”“……阮姐姐說的是。”自己挖的坑怎麼也要填好,紀夫人能怎麼辦?只得抽著嘴角應下了。阮夫人也不窮追猛打,見好就收,橫豎她閒著有的是功夫磨。兩位貴夫人閒喝下午茶,東拉西扯、閒說敘話親熱不已,可內裡卻是心思各異自有目地。眼見時間過去,阮夫人八方不動大有改日再戰的意思,紀夫人拿帕子的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