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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姐姐……阮姐姐前些日子來說起建康那樁趣事,陰差陽錯、歪打正著。我到也想起福州亦有結契兄弟白頭到老的佳話事蹟。”阮夫人抬起一半的腰又坐了回去,不動聲色柔聲道:“那紀妹妹可要好好說說。能夠遇到對的人白頭到老,這可是難得的福氣。世人大多說結契兄弟不長久,在我看來,不過不是那個人罷了。若遇對了,白頭到老,攜手恩愛幾十載不也是佳偶一雙麼?異性夫妻,相敬如冰、相互折磨的例子也不少,區別的不過是有孩子這個聯絡罷了。”事情開了頭,之後的話也好出口了。紀夫人抿了口茶,衝阮夫人笑了笑:“可不是。夫妻間有了孩子就有了責任,怎麼得也不能由著性子胡來。結契兄弟就不相同了。沒了孩子就少了約束,但外人的目光,旁人的閒言閒語,有幾對結契兄弟撐得住?”末了,紀夫人放下茶盞忍不住刺了句,笑道:“難道像有些仗著家世強些,納一房女妾生個子嗣不成?最後好端端的佳偶也弄成了怨偶,何苦來哉?還不如相望江湖,各自歡喜。”結契兄弟納女妾生子嗣的不少,或許是迫於無奈,可日久天長這就是根紮在心裡的刺,時間久了跟骨肉連在一起,爆發起來就要人命!情愛是兩個人的事,偏要加個外人像什麼樣?但歷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難道好端端的就斷了子嗣不成?百年後何顏面見列祖列宗?“紀妹妹說的我也贊同。不管夫妻也好,夫夫也好,都是兩個人的事,插一個外人算什麼?若為了親子,何苦結契來著?若要結契,想要感情和睦,族中那麼多子弟過一個又有多大問題?”阮夫人說完偷偷打量下紀夫人,見對方神色觸動,轉爾又笑道:“我三弟安石就是這麼想的。若得一知心人,白首不相離。就算以後安石貴為謝氏一族家主,亦不改初衷。”聞言紀夫人心裡一跳,愕然看向阮夫人。阮夫人衝她淡然一笑,算是預設這話中意思。越是古老的世家越是講究長幼有序,謝家子嗣眾多,謝安上頭還有兩個哥哥,怎麼也應該輪不到他!但謝家偏是這麼做了,現在給她透訊息是什麼意思?想讓她安心阿寶成親後的生活?可紀夫人更不放心了怎麼辦?作者有話要說:弟弟林郎、林朔:笨蛋哥哥不會管家!謝安:不用他會。 林小郎君阮夫人這裡努力攻克紀夫人, 謝安也並未坐以待斃,雖然小郎君還沒開竅, 但並不防礙對他好。這日林阿寶貪睡了一會兒,火急火燒出門正擔心會遲到, 一陣馬蹄疾行而來, 謝安壓低身體抄起林阿寶往馬前一放。林阿寶整個人是懵的,謝安失笑之餘把人護在胸前,衝匆忙迎上來的平安道:“馬車怕是遲了,我騎馬帶林小郎君前去太學。與你們夫人說一聲。”說著拽緊馬繩,低首示意林阿寶:“坐穩了。”林阿寶緊張點頭, 謝安腿夾馬腹,黑棕色寶馬便疾行而去。馬蹄聲噠噠穿過街道,迎面涼風微微撫過臉頰, 在這種氣溫頗高的時節這樣的涼風讓人很舒服。一個馬鞍坐兩個人難免近了些,為了不尷尬林阿寶儘量挺直腰身不碰到謝安。可隨著馬蹄賓士總會控制不住的碰到, 一次兩次感覺不出來, 可次數多了, 林阿寶只感覺身後的胸膛又硬又寬,跟他想象中的文人領袖不一樣。“可吃了早飯?”林阿寶揉了揉被氣息噴到有點癢的耳朵, 不好意思搖頭:“還沒來得及。”謝安微不可察擰眉, 見不遠處有個茶肆, 打馬過去跨下馬背。背上減輕重量,寶馬打了個響鼻晃了晃馬首,林阿寶嚇的拽緊馬鞍就不敢動了。謝安失笑:“別怕。掠風很溫順, 我去與你買些吃的很快就回。”林阿寶僵直在馬上,懵逼看著未來的謝大佬用幾個銅板買了些吃的,轉身回來遞給他。“墊墊底,到太學再進朝食。”說著踩腳踏跨上馬背,身邊有雙臂圈出安全感,林阿寶這才舒口氣,不好意思道謝。“多謝世叔。”謝安垂目瞧了林阿寶緋紅的耳朵尖,微不可察的抿唇笑了下,叮囑道:“烤餅的油味過重,吃幾口墊墊底就是。”林阿寶分神咬了一口,吧唧下嘴:“……還好。”謝安笑笑,託他精湛馬術的福,兩人趕在最後一刻鐘進入太學,等在太學門口探長脖子望的謝玄呼了口氣,顧不得狐疑怎麼是自家三叔送阿寶過去,匆忙見過禮喊了聲‘三叔’,拽著林阿寶就往裡面走。林阿寶攔了攔,抽空道謝:“多謝謝世叔。”他以為今天遲到是遲定了,到沒想到謝大佬會出現幫了他這一大忙!雖然遲到幾次才不枉學生一場,但總歸還是不要遲到的好。罰抄課本什麼的,他的字太丟人,就不傷先生眼了。謝安把馬繩交於守門人,抽空淡然回了句:“不用。正好順路。”說著跨上臺階,先兩人一步進入太學。謝安說的順路當真是順路,今日是他受邀來太學講學的日子。每年太學都要邀請一些畢業的優秀學子前來講學,不拘講什麼,就是給在學的學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