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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落後半點,啞聲:“阿寶。”林阿寶茫然回首撞進謝安露骨視線裡,尋著露視看過去,頓時驚叫一聲,躲不是藏不是,乾脆抱膝團進水中,兇巴巴打了個水花過去:“不準看!”炎夏衣裳又薄又透氣,不沾水還好,一但沾水貼在身上就跟沒穿一樣,之前謝安著裡衣就是如此,而林阿寶衣著布料比之還要薄透,沾水之後別說胸前風景,就連腹下三寸都要瞧清楚了!謝安抬手擋了水花,半是悶笑道:“阿寶別怕,此處並無外人。”只能由自己看的風景被旁的人看了去,謝安會 謝君郎山洞雖大卻並無隔間, 林阿寶想換衣裳便只得當著謝安面換了,雖說結契將近一年更親近的事都做過無數遍了, 可這光天化日之下脫個精光,確是不太雅觀!謝安失笑, 抖開衣袍棄作遮掩。溼透的衣裳退下換上乾爽的, 舒適是舒適了,可寬大的衣襟衣袖等總往下滑,褲頭那繩子都打好幾個結但仍有種往下掉的感覺,褲腳也是挽起來兩回才堪堪到腳跟,整個就跟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瞧著就能種忍不住笑的感覺。事實上謝安也的確笑了,卻是怕人惱,只偷偷的彎了彎唇角。“阿寶聽話, 去朝陽那面把頭髮絞乾。”“哦。”一邊應一邊提著褲腳移了過去,林阿寶沒多想, 一回首臉色猛的爆紅!謝安體格典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肩膀寬闊有力, 腹部八塊腹肌明顯,腰身緊實線條流暢, 大長腿!……林阿寶忙扭頭, 不敢再看了。謝安換好衣服回首一看, 低著頭的小白兔豎著兩隻爆紅的兔耳朵,把玩著兔爪子就差鑽地洞了。“阿寶。”謝安心情一看就尚佳,眼尾含笑走來摸過他頭髮見幹了, 伏身抱小孩子似的撈住林阿寶腿彎把人抱到石床上,指腹摩挲他下顎,溫情道:“乖乖在這等。”林阿寶紅了耳朵尖依言坐在石床上,懸空著腳丫子看謝安把換下的衣裳收好,見人轉身離開還以為只是去放衣裳,不想再回來時衣裳卻是被搓洗過的,放到朝陽面抖開掛到木頭架子,看到這林阿寶頓時羞的整個人都要爆紅了,因為那換下的衣裳裡還包括褻褲呀!“阿寶?”謝安回頭,只見林阿寶把自己整個人裹進綢被裡,簡直連頭髮絲都沒露出來。謝安失笑之餘把人挖出來,點點鼻尖:“阿寶怎還如此害羞?”林阿寶蹭了蹭癢癢的鼻尖,不好意思把自己裹在綢被裡只露出一雙滿是羞意的眼睛,好在謝安也沒再逗人,轉身去取了擔藍,從裡拿出好幾樣先備好的吃食放到石床小矮几上,謝安取了筷子作勢要喂,林阿寶這才不好意思的從綢被裡鑽出來。吃了些吃食,林阿寶這才把羞意退去,汲上鞋子在石洞探秘起來。石洞牆上鑿出的凹痕放著幾卷竹籤跟兩本絹書,可惜上面書寫的不是小篆就是隸書,看的林阿寶頭暈眼花,乾脆合上去看別的了,移目過去是一柄懸掛的寶劍!林阿寶移步去拿,謝安卻是伸手先取了下來。“此劍若鋒,仔細傷了手。”說著自己拿到手上撥出劍刃,劍刃不過小兒手臂長,卻是寒光凜凜瞧著就不似凡物。見林阿寶好奇,謝安小心把劍柄遞其手上,握住他手,舞出兩道劍花。“此劍名‘晨曦’,是我十四歲時父親送我的生辰禮。閒暇時,也會在這練兩個時辰劍法,不過及冠後卻是很少再用此劍了。”“為什麼?”林阿寶好奇問。謝安輕笑:“因為太輕,不再適宜年長之人用。”君子習劍,是煅煉體魄更是磨練意志,講究的是文武並進修身養性,不像後世那樣,文武全然分家,習文的把舞刀弄槍當作洪水猛獸,習武的把學文當作天書奇譚,簡直畸形的好有一比。除了劍,在石壁下還有一架琴,琴邊放著對林阿寶來說是鬼畫符的琴譜,石洞中間的石桌上有棋盤,棋盤上零星布著幾粒黑白棋子,看著像一局殘局。可以想象,鍾靈毓秀的美少年會橫穿瀑布來到石洞,或看書,或小憩,或扶琴,或舞劍,或左右手對弈,消磨著時光、靜待時光流逝,只到從小小美少年長成如今盛名天下的謝安石。“可惜沒有見到三爺小時候,我要是早點來建康就好了,那樣就可以把三爺年少時期畫下來,待到年老之後看到畫就能想起年少時期的自己,一定是件很美好的事。”謝安把人攬到懷裡,眉目溫情。“現在也不晚。”“那不一樣。三爺年少時一定是個非常、非常、非常厲害的美少年,琴棋書畫、詩詞歌頌樣樣精通,所有人都會喜歡你,三月三上巳節那天肯定有許許多多的女郎為您唱《子衿》跟《采葛》。”說到這裡林阿寶不免有點酸酸的,在眾女郎歡悅的同時,謝安會不會也回一首《蒹葭》?“並無。”見林阿寶茫然,謝安解釋道:“三月三上巳佳節我歷來只在別墅水邊走動一圈,並不去秦淮一帶。”所以也就不會在這天有人給他唱《子衿》跟《采葛》,他也更不會回《蒹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