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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是不會與林阿寶說的。別院小住幾日終於在最後一天下了雪,林阿寶心滿意足的畫了雪梅圖,這才在翌日回府。回府不過幾日便是小年夜,朝延封筆,謝府其他幾房也陸續回府過節,一時間往日安靜的大宅子整個熱鬧起來。這夜,吃畢晚飯謝府一大家子齊聚一堂閒聊消食,小輩們各自成群嘰嘰喳喳,林阿寶被阮夫人拽去湊角打牌九,謝氏兄弟幾個圍在火爐旁一邊閒聊一邊烤粟子。謝安耳中聽著兄弟幾個閒聊近來朝中動向,手拿精緻的長挾把粟子從火灰裡扒拉出來。敲掉灰,帕子上滾一滾,拿小剪子劃開口子巧勁一撥一拉,完整的粟肉便被剝落出來了,謝安手巧不多時便剝了滿滿一碟子,手指卻還是乾乾淨淨的。“去書房談吧。”謝安擦乾淨手拍拍衣袍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裝粟子的精緻碟子放到林阿寶身邊,摸摸他垂目柔聲:“我與兄長他們到書房敘話。亥時一刻再來接你。”林阿寶抬頭,乖巧點頭:“好。”阮夫人及其她幾位夫人一個個眉目間滿是挪揄,對視眼待謝安一走,二夫人梁氏似是而非的打趣道:“論他們幾兄弟疼人,還數安石最為疼人。可憐見的是以往不知多少人家道安石不解風情,不懂憐香惜玉,還說什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如今看來,只是憐的不是那個人,惜的不是那塊玉罷了!”阮夫人捂嘴樂不可支,見林阿寶被鬧的耳朵尖通紅,又嗔怪眼梁氏道:“瞧你說的,不過幾棵粟子就酸的不行,你要吃,難道二弟還不給你剝不成?”梁氏笑了:“這要求剝的,跟安石主動剝的能一樣嗎?”林阿寶忙不迭把粟子推過去:“二兄嫂若不嫌棄,便吃吧。”梁氏拍手,笑的不行:“那可不成,這是安石給阿寶你剝的,我可不敢胡亂吃了。”謝安並不知道自己剝的一碟粟子便讓林阿寶被二兄嫂好一頓打趣,到了書房揮退奴僕,兄弟幾個圍坐一團,臉上神情再無之前閒話時的閒散。謝玄做為晚輩,自是好一頓忙活,端茶倒水待要行禮退去時,謝安開口:“幼度留下一起聽。”謝玄心中一凜,行禮稱是。謝奕原是想拒絕的,畢竟謝玄還小還不到可以旁聽家中大事的時候,可見謝安堅持便也由著兒子坐到自己身後。謝安會是謝氏家主但謝奕如今卻是官職最高的,能接觸到的朝堂秘密更多,是以沉吟道:“如今大晉有三難。一,太后把持朝政,排除異己陷害忠良,以至宗氏一盤散殺只顧拉幫結派謀取私利;二,胡人強兵,此消彼長,五年內必有一場大戰;三,龍亢桓氏已有謀逆之心妄圖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