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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進去瞧瞧。”阿月將食盒放下,揭了小半蓋子,“這裡頭都是月餅,孃親讓我拿來的。”郭二叔笑上眼眉:“慕少夫人真是客氣了。”阿月進了裡頭,尋著廚房,一進裡面就熱的額頭冒汗。爐火旺盛,燻了一段時辰,熱意蒸騰。朱嬤嬤見她還要往前,微微護住:“這兒髒,別被灶火燻出煙味來。”翠蟬聽見聲音,從灶頭那邊抬頭看去,見是阿月,扔了撩火棍跑過來:“阿月。”“翠蟬。”阿月歡喜走去,翠蟬步子十分快,轉眼就到了跟前,“孃親讓我送月餅來,剛給你二叔了。”翠蟬在鋪子幫忙,不用像在利州那樣整日曬著,膚色也見了白淨,雖然模樣不算好看,但五官算得上端正。見了阿月已覺高興,聽見有吃的更是開心:“我娘本來也打算做些你最喜歡的棗泥糕送去,可是沒空。剛還和我爹去別家運米。”阿月擺擺手:“不打緊,嬸嬸忙得很,等忙完了我一定自己過來纏著嬸嬸給我做。”兩人嬉鬧著說了會話,郭二叔在前頭喊有客人來,翠蟬就出去幫忙,阿月不好多待,也走了。出了門上馬車前,朱嬤嬤拿帕子給她拍拍身子:“沾了一身煙燻味。”阿月抬頭看她:“嬤嬤,你不喜歡胖嬸,也不喜歡翠蟬。”一次還好,三番兩次都面露不悅和嫌惡,阿月也察覺到了,“翠蟬家沒偷沒搶,勤勤懇懇的做活,為什麼嬤嬤不喜歡他們?”朱嬤嬤微頓:“姑娘是富貴身子,跟他們這些寒門往來,到底不好。”阿月搖搖頭:“人只分善惡,不分貴賤。”朱嬤嬤大驚:“小祖宗,這話是誰教你的?”她要告訴老太太,竟給慕家小姐教這種可笑的話。見她這樣,阿月才不說是母親教的,免得給母親惹麻煩。她覺得這話沒錯,就算對方是九五之尊,不是好人的話,她也不喜歡,不親近。想到還有事要去寧家,上車後同車夫說道:“去寧家。”朱嬤嬤一聽,心中安慰,到底還是跟門當戶對的人家玩才好,姑娘也是懂這道理的。到了寧家,開門的下人見了阿月,問安後說道:“小姐早早外出,如今還沒回來。”阿月問道:“寧哥哥在家嗎?”“在。”阿月笑笑,跨步進去:“我就是來找寧哥哥的。”進了院子,見著柳氏在亭子裡,走過去問好。柳氏同妾侍說著話,見阿月來了,笑笑招手:“阿月快過來,正好廚子炒了些栗子。”說罷,挑了幾個大的給她,“可不巧,阿玉吃過早食就出門去了。柳姨陪阿月玩好不好?”後頭領她進來的嬤嬤笑道:“只怕夫人是陪不了了,慕小姐說是來尋少爺玩的。”柳氏頗覺意外,幾人感情好她是知道的,但阿月單獨來尋自家兒子可是頭一回。見幾個妾侍抿笑,恐怕是跟自己想一塊去了。笑笑說道:“那阿月就順道給柳姨帶些栗子給你寧哥哥吧。”僕婦將裝栗子的小花籃給她,阿月拎著去裡頭。寧謙齊的腿傷已好,可悠哉躺在藤椅上看書,姿勢跟上回差不多,阿月還以為他的腳還沒好。悄然走到後頭,探頭往他脖子吹冷氣。寧謙齊驀地回頭看去,已見她嬉笑:“這回嚇著你了吧。”“我哪裡被嚇到了。”寧謙齊笑著辯駁,“段數太低,紋絲不動。”確實是沒見著被嚇的模樣,阿月坐在下人剛挪來的凳子上,說道:“寧哥哥的腿還沒好?”寧謙齊看著她:“是啊,還沒好。這麼多栗子,我也想吃。”阿月立刻說道“我剝給你”。栗子翻炒之前已經劈開一道口子,剝起來並不難,阿月喜歡吃這些,吃的多了,實踐出經驗,動起手來也容易。接連剝了幾個遞給他,還要再繼續。寧謙齊忍不住說道:“我傷的是腿,不是手。”他想逗逗阿月,誰想她一心一意的開剝了,好似他傷的是手,不能自己動手一樣。阿月想了想,點頭:“是呀,寧哥哥沒傷著手。”寧謙齊想不明白了:“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自己剝?”阿月被這問題難住了:“你不是想吃,讓我剝給你麼?”誒誒?他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她怎麼糊塗了。寧謙齊失聲笑了起來,見她一愣一愣,越發覺得阿月就是一根筋,根本沒有防範心。他這樣逗她都覺有罪惡感了,伸手將栗子塞她手上,自己拿了花籃過來:“我給你剝。”阿月認真想了一番,還是想不通:“寧哥哥真是個怪人。”寧謙齊笑問:“我如何奇怪?比起陸七澤來,我不知有多正常。”陸澤名字只有一個,直接喊名字太生疏,單字略怪,最後自作主張,往裡頭加了個排行。陸澤聽了幾次,也就習慣了。阿月搖頭:“陸哥哥才不怪。”至少他是個坦誠的人,從來不逗她,也不會說她好玩。吃著栗子,阿月才想起自己過來是有事要說的,差點又忘了正事,“對了寧哥哥,我大哥跟你是一個學堂的對吧?”寧謙齊剝的並不順手,這事他還從來沒做過,聽阿月問起,答道:“嗯,他就坐在我左邊的左邊。說起你哥,可是難得的用功人。只是呀,太用功了,極少跟旁人一塊去玩,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