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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放一塊說,阿月才覺確實有蹊蹺:“想不通。”方巧巧輕嘆:“因為即便你不會垂釣,於你日後也無影響,無論是在家、婆家、外遊,都無妨。但若你不會古琴,琴棋書畫少一種,就有話柄在別人手中,說你出身名門,爹孃卻沒教好,縱容你,定不是好姑娘。娘不逼你精通,但要學。至少別人說起,你還能討論一二。阿月,這就是你日後的圈子,不能融入這圈子,就少一條路。一時的屈服,是為了日後的康莊大道。”阿月想了好一會,問道:“可以不精通,可以不跟其他姑娘爭高下,只是到了能討論一二的地步就可以了嗎?可是嬤嬤說,全都要學好,學精,做狀元。”方巧巧笑道:“放眼京城,哪個姑娘能做到四樣皆是狀元?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阿月的棋不是下的很好麼,那就將棋下好,以它為主,其他為輔。什麼四樣皆精,阿月不喜,也不必強求,只精通一種,已是了不起。”阿月這才歡喜,不用學個徹底,懂個皮毛就好。皮毛嘛,不是難事,她可是聰明人。方巧巧還想再跟女兒聊聊心事,老太太忽然讓人來讓她過去,說是慕立成過來了。聽見這名字,她心裡就不舒坦,想到他過來自己這做大嫂的卻要親自出去,已將事情猜了個大概——許是來和他們說他和雲羅縣主婚事,讓老太太“做主”的吧。想著可笑,見阿月想跟出去,看不想讓女兒在那偽君子面前晃悠,就打發她回屋去了,自己去了前廳。阿月從廊道拐出來,見地上投著一條頎長影子,探頭看去。慕長青見了她,笑道:“可捱罵了?”三人都是怕母親的,自然明白這單獨叫去說話定不是什麼好事。阿月問道:“哥哥在等阿月嗎?”慕長青笑著:“看來是沒事了。”還是大哥好,阿月心裡暖洋洋的。這才想起小包裡還揣了一包糖,將它拿出遞給他:“可好吃了,哥哥吃。”慕長青拿了一顆,說道:“再晚點不許吃,娘說會蛀牙的,記得待會要漱口。”“嗯嗯。”阿月也吃了一顆,“真甜,程姨說這是皇伯伯御賜的。”慕長青自然知道她口中的程姨就是陸澤的母親,這糖的味道頓時微妙起來,看著妹妹歡喜,忍不住說道:“你是姑娘家,不好總是往隔壁家跑,還總是跟陸七公子一起。”“陸哥哥人很好啊,而且爹孃都說沒關係,祖父還叫我多去玩呢。”見妹妹不聽自己的話,慕長青氣道:“你倒成了別人家的妹妹了。”阿月嚇了一跳,不知兄長為何生氣:“哥哥你怎麼了?”她忽然想陸澤跟哥哥是一個學堂的,但是兩人卻從來不來往,小心問道,“難道你們倆有過節?”慕長青不想再嚇她,搖搖頭:“沒有,快回房歇著吧。”說罷,心思沉沉回了自己房裡。阿月思來想去不對,兩人肯定有過節,否則以大哥的溫和脾氣,不會無緣無故發火。可哥哥不說,她又不好跑到陸澤面前問。哥哥她要,陸哥哥也她不想割席而坐,這事兒,她得想辦法打聽清楚。&&&&&方巧巧到了前廳,還沒見到人,已有人客客氣氣喊了她聲“大嫂”。方巧巧這才看見,回以一笑:“二弟。”慕立成要做正人君子,方巧巧就陪他玩。當他是大好人,被蠢媳婦、被笨蛋女兒拖累,完全不知情的好父親。“大哥定是忙於公務,這個時辰還未回家。”方巧巧笑看他,坐在丁氏一旁:“二弟快坐吧。”宋氏知曉慕立成為人,笑的頗為僵硬,見方巧巧笑的可親,暗歎自己的定力果真不如她。老太太難得從屋裡出來,笑道:“今日你二弟過來,是要說一件喜事。”方巧巧順她意思問道:“是何喜事?”“你二弟有意求娶荊南王家的姑娘,荊南王也有意這門親事,就等著提親了。”方巧巧笑道:“那要恭喜二弟了。”宋氏見她絲毫不阻攔,倒想不通,忍不住朝她使眼色,卻全被無視。老太太心裡歡喜,家裡世代出武將,如今一個孫子進了翰林,一個孫子要娶皇親,慕家是越來越有面子了。就是聽聞那縣主腿腳不好,還是庶出,略為不滿。不過有這開頭,日後她的曾孫,定會娶到更好的姑娘:“你要仔細行六禮,不可馬虎,不要丟了我們慕家臉面。”慕立成起身作揖:“請祖母放心。孫兒今日來,也想為此事求母親、大嫂、弟妹幫忙,我實在不太懂這些。”丁氏笑道:“你且放心,媒婆我會替你尋個最好的。只是……慕平和玉瑩可知道這事?”慕立成說道:“已經知道,只是心裡仍舊有些割捨不下他們的母親。”老太太蹙眉:“早些忘了吧,迎娶縣主進門後,讓縣主將他們帶在身邊,皇族禮儀總歸是好的,別讓好好的苗子跟他們那惡毒親孃一樣長歪了。”又簡單商議,才各自散了。方巧巧和宋氏一起回院子,等和其他人散了,宋氏正要開口,卻被她輕噓一聲,當即識趣不語。進了屋裡,方巧巧說道:“再商議商議二弟的事吧。”宋氏答道:“聽嫂子的。”關了房門,往裡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