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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玉瑩說道:“阿紫素來對誰都那樣,大概是少了個人管教的緣故,怨不得她的。”竟是對誰都那樣,嬤嬤直搖頭。丁氏也從下人那知道方才慕紫和慕玉瑩的事,囑咐宋氏,一家人應當以和氣為主,往日的恩怨也別記恨這麼多年,出嫁後就難見面了。日後能幫自己的,也唯有親人最可靠。宋氏不以為然,但還是應了聲,回去讓慕紫離慕玉瑩遠點,場面也得做足。慕紫記恨的不是堂姐陷害自己的事,而是她詆譭自己的父親,唯有那一點不能忍。伯母告訴過她,自己的脾氣太擰,太急躁,要學會忍。這幾年她也確實做的很好,可唯獨面對慕玉瑩,就咽不下這口氣。阿月今日休息,不用學琴繡花,到房裡拿了繡盒,準備去亭子裡。才出院子,就見下人迎面抱了半臂長寬的箱子進來,頓了頓步。下人彎彎腰身問好:“剛送來的,說是給少爺的。”阿月墊腳看了看那封箱布條扎法,就知道又是陸澤途中碰見什麼新奇東西,亦或是好書,寄來給大哥了。雖然每回都有一些是給自己的,但名義上從來都不是送她。東西送來,阿月就心念唸的等兄長出外歸來,好看看裡面是什麼,一定有她喜歡的。這一等,也沒心思繡花了。跑去彈琴,聽的朱嬤嬤直捂耳朵,亂,亂極了。慕長青對陸澤可以和東林先生一起遊學,不可謂不羨慕,只是自知自己確實不如陸澤,將這份心思斂起,和京城其他名士多往來,不用去學堂也基本不在家。這會剛回來,就見阿月蹲在院子拿著樹枝畫東西,走近了一瞧,不過是亂塗鴉。影子投落地上,阿月猛地抬起頭,一見他,展顏:“哥哥。”慕長青微微疑惑,笑道:“怎麼有種如隔三秋的感覺,阿月闖禍了?要哥哥去善後?”阿月哼聲:“阿月才不是闖禍精,二哥去了襄州欺負不了我,大哥卻成了接班人。只是歡喜哥哥回來,下回不等了。”慕長青連忙求饒,可總覺不對:“果真是在等哥哥?”阿月不好意思再鬧,彎彎眉眼,笑而不語。慕長青可算明白了,嘆道:“肯定是隔壁家遠遊的公子又送東西來了。”“知我者莫過於哥哥也。”慕長青搖頭笑笑,還是那麼頑皮,他這妹妹,心思長不大了。想到日後妹妹可能要嫁給同窗,略為擔心。陸澤做朋友絕對很好,但是做妹夫,他倒不敢想,性子那樣寡淡的人,阿月又這樣鬧騰,兩人在一塊不怕無話可說麼。身為親哥哥,人生第一次為妹妹的婚姻大事操心起來。爹孃不在身邊,長兄為父,他可算是體會到了。阿月順利拿到了東西,給哥哥的都是地方誌,自己的是吃的和風俗趣聞,這些書可以讓她看好一陣子。連帶著還有一封信,阿月湊近了臉看,字跡工整有力,笑笑:“陸哥哥的字還是那麼好看。”“那阿月的字練的如何了?”阿月正色:“每天都有練。”練十張紙是練,練一張……也是練嘛。&&&&&賀嬤嬤過來伺候,同慕玉瑩低聲說道:“方才聽了風聲,說已經在找媒婆,這幾天就去洪家替姑娘說媒。”慕玉瑩低頭不語,只是笑笑。賀嬤嬤只當她羞赧,也是笑的歡喜。用過晚飯,慕玉瑩又領著下人出去,去了首飾鋪子,下人照舊等在外面。一進裡面,又被人抱了個結實,手也不老實的在身上游走,她伸手捉住:“別鬧出動靜,太羞人了。”雲中平笑笑,又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鼻尖仍留有她身上清香。這年紀就這麼惹人喜歡了,等她長開了,怕更是風情萬種。這樣的姑娘,要在別人身下輾轉承歡,只是想想就心生妒意,恨不得現在就領回家去。可若他說了要她做妾,只怕她就要立刻不理自己了。而且她是慕將軍的孫女,雖然她爹是庶出,但身份可比一般人家嫡子的身份高,怎麼會同意她做妾。“唉。”慕玉瑩嘆氣,“爹爹要跟我說個婆家了,那工部洪侍郎的第六子,你何時娶我?再不娶,我就是別人家的了。”雲中平愣了愣,不好搖頭也不好點頭。慕玉瑩又說道:“我知道你還不想談婚論嫁,也不逼你,可我也不想嫁別人,等你幾年也無妨,所以你尋個法子幫我擋了這事可好?洪公子你認得吧?”“這……”雲中平差點想趁機甩開她,剛起念頭,那身體貼的更緊,磨的他起了熱意,到底捨不得,他還沒疼夠,怎麼可能讓她去跟別的男人調情,“這事不難辦,我幫你推了。”慕玉瑩笑笑,探頭親了他脖子一口:“我就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雲中平還以為這少女心完全被自己俘獲,頗為得意。慕玉瑩暗暗冷笑,真是蠢鈍如豬,虧得還是皇族中人。半年前聽聞世子途徑南山,她便故意接近,原以為會費些氣力,卻沒想到並不難。也正是這麼簡單就得手,心底是瞧不起他的。&&&&&慕家找好了媒婆,正打算去洪家。誰知道就在前一夜,珩親王忽然將小女兒許配給洪六公子,一打聽,說是世子力薦,珩親王也尋了人問,確實是個好兒郎,便將女兒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