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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聽她說起婚事來,簡直不知該笑還是該難過:“那阿月答應我,在我回來之前,不許嫁別人。”阿月點點頭,只聽出了不許嫁人,完全沒聽見那不許嫁別人的意思。認真和他拉鉤,尾指扣在一塊,大拇指輕輕一摁,蓋章了,約定過就不會變了吧。“我不會蹉跎這幾年,會變的更好,更果敢,再不會讓父親對我說仍需磨礪。”“阿月相信陸哥哥一定能做到。”陸澤心覺安慰,這才想起手裡還握著阿月方才給的瓶子:“這裡頭的水是什麼?”阿月笑道:“神水呀,我特地在尼姑庵那裡求的,可以保平安。東林叔叔說了,周遊列國,險象環生。”說起尼姑庵和神水,陸澤倒是想起來了:“你去的該不會是西北方那的尼姑庵吧?那兒的神水不是說從水潭冒出來的麼?那水潭……可不小。”阿月點點頭,還心有餘悸:“可是那兒的水聽說很靈。嬤嬤昨天才告訴我,不然還可以給爹孃哥哥打三瓶。對了,我順道在那裡求了平安符,陸哥哥也帶上吧。還有,聽說桃核可以辟邪,我也買了一個,也帶上吧。還有還有,東林叔叔說路上壞人多,我把祖父送我的小匕首拿來了,陸哥哥收好,可鋒利了。還有……”見她一件一件的往外拿,陸澤這才知道她的小包怎麼這麼鼓當。阿月一直不停的囑咐著,擔心著,拿著東西。陸澤一一接過。阿月啊,我將你帶走可好?“好像沒了。”阿月抖了抖小包,又肅色添了一句,“沒了。”陸澤懷裡已被塞了一堆東西,將到離別之際,那不捨突然倍增。他看了她好一會,周圍靜悄悄的,阿月也安靜下來。見他目光灼灼,阿月的心忽然跳了跳,偏頭:“陸哥哥這樣看我做什麼。”陸澤默了默,聲調平緩:“阿月,等我回來。”不知為何他又重複了這話,比起剛才的承諾,這卻更像鄭重的約定。夜涼如水,吹的人夢裡悠悠。阿月輕點了頭,終於抬眸看這俊朗少年:“嗯。”☆、 家長裡短章千里信函家長裡短千里信函已是初冬,寒風凜凜,今年冷的特別早,都說會下大雪。瑞雪兆豐年,可下的多了,也不是好事。慕家用過早飯後,丁氏指派下人回來,已不見阿月在。問了下人,說是去隔壁家了。宋氏笑道:“不是說同陸家公子好麼,他都遊學去了,阿月還是老往那跑。”丁氏笑笑:“你忘了,翠蟬還在那呢。”兩人都是心思細的,這一想倒明白了什麼。宋氏輕聲:“娘,您說陸家公子要外出幾年,那荷塘還需要打理麼?陸夫人獨獨留著翠蟬,只怕就是想阿月常過去坐坐吧。”丁氏微微搖頭,淡笑:“陸夫人若真是這份心思也好,只是阿月也大了,明年別讓她常去,免得日後遭人非議。”“非議什麼,青梅竹馬好著呢。”宋氏輕嘆,“我倒也想阿紫碰見這麼個人,品學好,人又生的好,還是世家大族。”邊說邊看母親,等著她答話。丁氏微點了頭:“等玉瑩出嫁了,也為阿紫尋個好人家吧。到底是慕家的嫡長孫女,定要比玉瑩嫁的更好。”有她這話宋氏就安心了,喜不自禁。回到屋裡,見女兒竟躺下了,也不練琴習畫,不由皺眉:“阿紫,即便不用去學堂,也不可懈怠,快起來,姑娘家的這樣懶,日後怎麼在婆家立足。”慕紫已到出嫁年紀,宋氏嘴上就不離婚嫁二字,聽的多了,也覺心煩。母親就是愛重複嘮叨一些話,卻不問她為何躺著。捂著小腹蜷腿,低聲:“疼。”宋氏這才想起女兒這是第二回來癸水:“我去請莫大夫,給你開些藥。”“誒。”慕紫急了,“這種事怎麼好意思說。”宋氏笑笑,倒會害臊了:“宮外可沒有女大夫,每戶人家都是如此。莫大夫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孃親也在一旁,這倒無妨。待會將帷幔放下就好,安心罷,總不能一直疼,會疼壞身子的。”慕紫忍了忍,到底忍不過腹痛,答應了。阿月此時正在陸家荷塘,書船已經被挪到岸上,上面搭了個大棚子,就算颳風下雨也不用擔心會拍溼。今日胖叔和翠蟬都在,正在清理池裡的殘敗。程氏在阿月一旁站著,同她說話。也愁著這荷塘清理完了,阿月只怕就真的少來了。那晚兒子臨走前,還過來同自己說,讓她好好待阿月,生怕自己會欺負她一樣。真是初有一顆少年心,青澀得很。只是後來又同她說,別讓阿月進了別人家的門。打趣他這麼多回,這次終於是承認了。等他回來,就要去求親,所以她這做孃的,得幫兒子看好未來兒媳,免得去了別人家。阿月知道不能過去幫忙,否則程姨得說她,朱嬤嬤也會過來。所幸不是太辛苦的活,午前應該能做好。“阿月冷不冷,要不要進屋裡坐坐,吃些果點?”阿月笑道:“不冷,日頭照著很暖和。程姨要是冷就回屋吧,阿月也回去了。”同胖叔翠蟬打過招呼,阿月就回家了。從陸家大宅出來,見著門口車伕正將馬車往後面馬廄駛,看車子是二叔家的。她想起慕玉瑩,那個讓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