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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兩年。當年阿月等陸七不是等了兩年多麼,我比較可憐,無人在等。所以約摸去三年四年也無妨。”“寧哥哥又說胡話,寧伯伯和柳姨定會每日等你歸來的。”阿月笑了笑,“寧哥哥在那帶個媳婦回來吧,你喝不上我的喜酒,我他日定會將你的喜酒喝上。”寧謙齊失聲笑笑:“快去同其他賓客說話吧,我到處走走。”末了又道,“你哥哥是陸七的好友,他定會來的,只是去了宮裡,要稍晚些。”“嗯。”阿月還想見見閨中好友,可因要避嫌,寧家的孩子只有寧謙齊來。不過也無妨,不過一個月後的事,好友就要變成自己的嫂子了。阿月坐在主席那,宴席擺了百桌,根本就看不見大門口。等兄長拜過堂,開席起筷,她也不知道陸澤來了沒有。這麼下去,想見面難於登天。喜宴過半,她起身往後院去,指望著能在那見著他。她想問問,他是否能像哥哥那樣只娶妻,答應她不做個風流人。只要想想那些個姨娘在蹦躂,跟自己的丈夫睡一條枕頭帕,她就心煩,連不想嫁的心思都有了。可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人來。已打算回去,廊道倒是出現一個倩影。看那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不是男子,稍稍走近,認出臉來:“姐。”慕紫方才夾菜,菜不慎跌落,髒了衣裳,這會想去洗洗,見阿月在那,似乎站了有一會:“你在這做什麼?”阿月不好意思作答,搖搖頭。慕紫也是個情竇初開的姑娘,那眼裡的神色看的真切:“跟陸七公子約好了在這碰面麼?”阿月擺手:“不是,沒約好。有、有件重要的事想和他說,就想會不會在這見到。”“他沒事來這做什麼。”慕紫默了默,“你等在這吧,我去叫他。”阿月感激的點點頭,雖然堂姐平日冷冰冰的,可卻是面冷心善的。慕紫回到前堂,想著陸家應該是在賓客那邊,正想要怎麼找他。慕韶華說道:“阿紫,怎麼去那麼久?”方巧巧也偏了偏身:“快回席位,不然菜要冷了。”她又瞧了瞧,阿月定是又坐不住,跑哪去玩了。慕紫微微一笑,很是滿足他們發現她離席,還關心問話,答了說去洗手,就坐下吃菜。席間有孩童走動,她稍稍一想,俯身捉了個看著機靈的女童,笑道:“妹妹,你可認得陸家七公子?”女童轉轉黑溜溜的眼睛,又看看她在的位置,確定是慕家主席,是慕家人,這才說道:“姐姐找我七哥哥幹嘛?”真是有緣了,竟是陸家人。慕紫笑道:“姐姐給你糖吃,你去告訴你七哥哥,說後院的月亮很圓,好看極了,叫他去瞧。”“當真麼?”女童一聽,自己倒要跑過去瞧。慕紫忙拉住她,苦笑:“你先去告訴你哥哥可好?”“那明月會跑麼?”“當然不會。”女童這才應聲,糖也沒要,就去找陸澤了。陸澤一聽就明白了,阿月在那等他呢。只是這會去見似乎不合禮儀,但阿月也是個明白人,不會做沒分寸的事,約摸是有急事。女童也要跟著去,程氏也在旁邊聽見那話了,可不許她去搗亂。捉了她押在登上:“可兒吃飯,不然要餓了。”“可兒要去看圓月。”程氏抿嘴笑笑:“你七哥哥去是圓月,你去呀,就變成月牙了。”陸可聽不懂,依然好奇,那月亮到底是有多好看,七哥哥走的那樣急。陸澤走到後院,進了廊道,遠遠見著個身影在懸掛的紅燈籠下,倚著欄杆往外看。中秋已過,月不算十分圓,但銀白不減,傾灑的地上如鋪滿飛絮,映的人也覺柔美。“阿月。”阿月眨眨眼,往那看去,姐姐當真把他叫來了。下意識往他快步走去,又頓住了。陸澤也停了腳步,兩人隔了幾乎有十步。一人起腳五次便可面對面,但卻不能逾越,頓覺遠如天涯。陸澤看了她好一會,只覺這樣看著也好,真不願打破這安靜。阿月怕有人過來,說道:“陸哥哥近日很操勞麼,還是這樣瘦。”陸澤笑笑:“倒並不是,只是不易長肉罷了……阿月有事要說麼?”阿月點頭,想了百次千次的話忽然不易說出口,猶豫半晌,才低聲:“孃親說,男子和女子都是肉做的,除了氣力有差,其他並無差別。世間女子大多一世一夫,若男子不能做到,於女子不公,也談不上珍重彼此。所以阿月想問問陸哥哥……陸哥哥日後會納妾麼?”陸澤完全沒想到阿月會說這些話,會問這樣一個直白的問題。那方姨……真是不可思議的婦人。話到嘴邊,身後忽聞聲響“陸澤?你怎麼杵在這?”阿月一聽就知道是自家二哥,趁著他沒看見,急忙躲在柱子後。陸澤也回了身,淡定道:“賞月。”慕長善朗聲笑道:“中秋莫不是還沒賞夠,快走,鬧洞房去。”陸澤往後面看了看,廊道空空蕩蕩,阿月不知去了哪。等他走了,阿月才從柱子後探頭看去,寬長廊道已冷冷清清。&&&&&翌日傍晚,首飾鋪裡面暗屋,慕玉瑩正對鏡梳妝。看著脖上的紅痕,不由從鏡中冷盯了那還臥床未起的世子,讓他別落了印記,偏是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