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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描了眉妝,這才去外頭。阿月見過眾長輩,答了些話,吃過東西后疲乏上來,沾枕即睡,起來才去梳洗。寧如玉聽見慕長善安然歸來,阿月也一同回家,也是有些奇怪,可欣喜為上。想去見見,又覺不妥,強忍下來,好歹人在家裡了,不急,不急。&&&&&邊塞戰事愈起愈烈,大琴國勢如破竹,接連攻下八座城池。殷國皇族內鬥,政權不穩,訊息傳開,軍心不定。不過四十餘日,已是風雨飄搖。這日,又一匹快馬從邊塞飛馳進京。陸常安從宮裡回來,喚了陸澤。一見他進書房,已是笑道:“邊塞捷報,我朝大軍已在殷國皇城外,可一舉擊潰。想來這送信途中,已經攻下。聖上大喜,要褒獎你和慕長善。”陸澤微微一頓,他初初回來已經和父親說了自己被委以重任的緣故,只是不願朝政如同殷國一樣內鬥戰亂,因此暫且將這恩怨放下。如今聽見有褒獎,淡聲:“是什麼賞賜?”“封侯。”陸澤著實愣了愣:“封侯?我還是長善?”“皆是。”陸常安笑笑,“雲勵是個聰明人,你們三人沒有在外被除,如今為了安撫我們一文一武兩家,只能忍痛加大賞賜。慕宣一世戰功卓越,卻不得封侯。長善功績尚且不夠大,聖上卻開了金口,其中緣故,耐人尋味。可即便如此,朝廷上下也會覺得,這候是封給慕宣的,不過是將美名讓給了孫兒,並不會有過多異議。”陸澤微抿唇角,說道:“可如果是我接受了,就會惹來非議。但聖上要收買我們,不讓我們再生疑,就必然要說一些誘人的話。可他又怕給我們這地位,因此先和父親說,而不是立刻昭告天下。為的,是讓我們陸家自己退出,不要叫他為難。”陸常安嘆息:“病成這樣了還得操勞,真是難為他了。”說罷,笑了笑,“他還懂得安撫我們,也就是說他還忌憚陸家。可忌憚過後,又總愛放冷箭,真是教人難過。我願盡心輔佐君王,誰想君王視我等為糞土。”陸澤想了片刻:“明日我進宮去見太子和聖上。”陸常安微頓:“你要做什麼?”陸澤說道:“聖上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如今重病,兩國交戰,一定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可太過放肆,忌鋒芒畢露。”陸澤點頭:“孩兒謹記,只是聖上疑心太重,如今雖然臥病在床,但依舊能決斷大事。孩兒怕的,就是兔死狗烹,在他臨死前,要陸家慕家陪葬,給太子鋪平登基大路。孩兒並非想慫恿大臣推翻雲家,但也絕不能讓雲勵執掌大權,否則陸家勢必要跌入險境。八皇子是父親所教,身為帝師,您更明白他的脾氣。雲勵疑心太重,太子待人寬和,胸襟寬廣,更適合做讓陸家忠心的帝王。”陸常安已然明白,陸澤又道:“慕將軍一世盡忠,甚至可近愚忠,即便真的知道皇族要斷了慕家後路,他也未必會揭竿而起。兩家一旦惡鬥,得益的就是雲家。”無法慫恿慕家反抗,只能讓慕家有唇亡齒寒的意識。將這些話和太子明說,他如果真想坐穩皇位,不讓臣子寒心,必定要有安撫。除非他愚鈍,非要向陸慕兩家動手。武能安邦,文能治國。臣子有沒異心,帝王懷疑可以,但不能因懷疑而迫害臣子。否則國運不長,也會落個國毀家亡的結果。陸澤常和太子見面,知曉他的脾氣,至少比他爹要好的多,不會口蜜腹劍。&&&&&邊塞又傳喜訊,琴國大軍進城,吞併殷國,自此大琴國又多一片疆土,五國鼎立已成四國鼎立。殷國這樣快被攻下,一時三國震驚。訊息傳來當夜,雲勵聖旨,禪位太子,大權全放,只掌權宮中禁衛軍,自己做了太上皇,著實讓群臣詫異。雲翼登基,大赦天下,犒賞三軍,封官進爵,同那捷報一起,慶賀五天。慕宣得知聖上要封爵慕長善,當即將此事推卻“慕家世代忠誠,並非為了一己私利,封侯與否,並無關係”。聽的新皇大為感動,又賞良田百畝,金銀無數。阿月也得了賞賜,兩個大宅和十間鋪面,另有金銀。方巧巧看她將單子看了好幾回,笑道:“怎麼又變成財奴了。”阿月只是在想,這裡頭的賞賜,有十公主和其他宮人的命在裡面。那日大軍進城,十公主被脅迫到城牆上。殷國想以此讓琴國退兵,誰想……十公主骨子硬氣,一躍從牆上跳下,香消玉殞。大軍震驚,士氣因此高漲,以預想的速度更快的佔領殷國腹地,給予致命一擊。她尊敬十公主,卻也讓人惋惜。不願讓母親擔心,阿月抬頭笑笑:“女兒在思量要讓鋪子做什麼,地段都好極了,不能浪費。”方巧巧笑了笑,又道:“你兩個哥哥今年完婚,你也將嫁,到時可以和陸澤商議。”陸家前幾日來求親,長輩合對了八字,先生今日剛送了紅紙過來,日子定在臘月十二。阿月驀地紅了臉:“遠著呢。”朱嬤嬤笑道:“不遠了,臘月的事。”阿月不答話了,成親前不能再見,那也得好幾個月。真不知為什麼老祖宗要定這規矩,兩隔壁家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