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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宣這才終於正眼看她,生的端正好看,甚至透著大家閨秀的氣質,卻沒料到會分析的頭頭是道:“我本以為你是個來歷不明的村婦,如今我倒是放下心來。”慕家未來主母的名號,她擔得起。方巧巧無意這些,她不過是個母親,是個妻子,只想保護好她所要保護的一切。翌日,慕宣去祭拜鳳娘。阿月站在一旁看著這老人,還不知家裡發生的變故,只知道爹孃心情不太好,這老人的心情也不好。可於她而言,沒什麼是可以憂愁好幾天的,所以爹孃很快會開心起來,那她依舊是無憂無慮的阿月。臘月十二,董家與鄰居好友道別,隨慕宣回京。☆、將軍府裡一大家子將軍府裡一大家子阿月還是第一次出那麼遠的門,開始還覺得有趣,這可是頭一回坐馬車,以前只有眼巴巴看著別人坐,沒想到自己也能如願。等新鮮感過了,每日都要悶在這匣子似的地方好幾個時辰,就不樂意了。“爹爹,娘,我們什麼時候回家?”“我答應給翠蟬帶好吃的。”“我還有兩個銅板藏在牆縫裡。”無論她怎麼說,爹孃的回答都是“阿月乖,等忙完了就回去”,阿月信以為真,殊不知,那兒再不是自己的家,京城那個,才是她重新生根發芽的地方。初初上路,慕宣幾乎沒怎麼說話,對待久別重逢的兒子已不知要說什麼。每每停宿吃飯,見他們一家夾菜說話,自覺如外人。董韶華心裡的坎過不去,方巧巧也明白。兩個男孩也懂事,畢竟年長几歲,不似阿月多話不樂。越往北行,氣候就越是寒冷。阿月冷的手腳冰涼,抱著暖爐窩在母親懷裡小憩,隱約聽見兄長的驚喜聲,“雪”字飄入耳邊,驀地醒來坐直了身,嚇了方巧巧一會:“怎麼了?”阿月已經往窗戶那邊探腦袋,豈料視窗都被哥哥們佔了,武力值實在比不過,收回身,車門仍舊緊關,再瞅另一邊小窗。正見那並不可親的慕宣坐在那,心裡癢的不行,大了膽子問道:“爺爺,可以讓我看看雪嗎?”慕宣微微一頓,偏身挪了位置。阿月抱著暖爐已是笑開顏,墊腳往上爬。董韶華怕她摔著伸手過去,慕宣已彎腰抱住她提起,父子倆對視一眼,又是默然。阿月順勢而上,跪在那座上,開啟小窗,寒風撲面吹來,冷的她嘟嘴哆嗦。這一看,喜的叫了起來:“是雪,爹、娘,快來看雪,看書裡的雪。”方巧巧本就住在北方,從小到大見的雪多得去了。董韶華礙於慕宣在那,也沒過去,喚聲:“別冷著,快回來。”阿月趴在那,哪裡捨得縮身,美滋滋的看著那白白的東西,果真是染的地上如飛絮,又似潑灑白鹽。雖冷,心裡卻暖洋洋的,幾日的悶慌已被這雪景融化。慕宣見她如此喜歡,以為外頭下了大雪,也看了一眼,不過是點點寸白罷了。那小臉凍的有些紫紅,還看的津津有味:“你喜歡雪?”阿月聽見問話,終於依依不捨的回頭:“是呀,可美了。”長青已經坐好,見妹妹這麼說,笑道:“阿月可是個雪痴,只要瞧見了什麼有關雪的句子,都會將書藏的好好的。別家姑娘愛藏花藏吃的,她倒好,專門搶書藏。”長善也來湊了熱鬧:“我還記得有一回,給她杜撰一首雪景歪詩,不告訴她出處,她就將爹爹的書全翻了,還是找不到,坐在門檻裡哭成淚人。”阿月哼聲:“我記得,當時二哥還被爹爹追打了好久,讓你騙人。”長善朗聲笑道:“爹爹才捨不得打我。”見三個孫兒說的有趣,慕宣問道:“阿月認得很多字?”阿月驀地想到孃親說的要低調,要謙虛,努力搖頭,攤了手認真道:“不多,只有一個巴掌那麼多。”長青和長善登時笑出聲。慕宣淡笑:“京城漫天飛雪,阿月定會喜歡的。”話落,長善就笑道:“阿月的眼都亮了。”阿月努嘴:“才沒有。”末了坐好了,也沒挪回董韶華身邊,偏頭問道,“爺爺,要多久才到京城?”剛才上來他託了自己一把,又給她換了新暖爐,這個爺爺似乎也不可怕。慕宣見她親近自己,聲音也跟著輕了:“年前便能回到家了。”家字一出,董韶華和方巧巧相視一眼,到如今他們還沒問,慕家到底是個什麼家族。從慕宣的言談舉止,鄭大人的恭敬,還有他所帶的隨從來看,非富即貴。臘月二十七,足足行了半月,才到京城。因已快過年,家家戶戶收拾齊整,街道兩旁掛滿各種紅色,與白色飄雪相呼應,帶給阿月視線上的色彩交錯衝擊更大,幾乎挪不開眼。方巧巧輕聲:“不可對著雪太久,否則要得雪盲症的。”阿月問道:“什麼叫雪盲症?”方巧巧眨眼,一個順嘴就說漏了,這古代哪裡有這個詞呀。見一車人投以求解目光,訕笑道:“看雪如同直視太陽,光源太亮,瞧的久了,眼睛會受損。”慕宣說道:“老夫從未在書上見過。”方巧巧只好搬出個虛構人,鎮定道:“是個老樵夫告訴我的。”董韶華已經習慣了老樵夫老秀才的存在,並不多問。慕宣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