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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紫微點了頭,哭的眼已腫,嗓子也啞了。宋氏見她乖巧聽話起來,頗為詫異。這方巧巧,竟能說服她這固執的女兒。等她走了,見女兒不躲著自己了,小心坐下,看著那淚痕可心疼壞了。“娘。”慕紫伸手握住母親的手,已覺比起年輕姑娘來,不那樣柔順了,“阿紫再不惹您生氣,再不教您為難。”宋氏更是嚇了一跳,伸手貼了她的額頭,這孩子,可不是病了吧。慕紫低頭不語,半晌說道:“娘,那帕子的事,女兒真的不知道。”宋氏輕嘆一氣,拿了一旁的粥給她:“娘信你。”慕紫抬頭笑笑,有這一句話,就足夠了。&&&&&慕韶華放心不下阿月,放衙後便將手頭的事暫且擱下,待他回去看了女兒再回來繼續忙活。趕回家中,管家見了早歸的他,略顯詫異。聽他問阿月如何了,說道:“三姑娘已無大礙,老太太喚眾人去了房裡,如今都在那。”都在?難道是有什麼事?慕韶華心中犯疑,到了清心院,正巧丁氏也要進去。正面照上,慕韶華作揖:“母親。”丁氏微點了頭,他從進家門開始,就不曾喊過自己娘。母親雖然同意,可卻始終顯得生疏。她並不責怪他,畢竟自己確實不是他的生母:“我以為你要晚歸,卻不想也回來了,阿月知道定會高興。”“阿月?”丁氏見他疑惑,才知不是特地早回,不過是湊巧罷了,默了默:“去瞧瞧便知道了。”慕韶華更是困惑,隨她一同進去。到了屋裡,上至老太太、慕宣,下至年紀最小的阿月,三房子嗣媳婦都在。方巧巧見了丈夫,頗為意外。阿月面上還遮著粉色紗巾,見了爹爹眼已彎成月牙。待眾人坐定,老太太環視一眼屋內,確認來齊了,開口道:“巧巧,不是有話說麼,趕早罷。”話落,眾人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不是老太太有事說,是她?方巧巧緩緩起身,說道:“今日請大家過來,是為了阿月中毒一事。”慕韶華心頭咯噔,驀地握緊女兒的手,他的小阿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這做爹的竟然什麼都不知道。方巧巧說道:“阿月碰了一塊方帕,那帕子上面有種名叫天羅粉的毒,沾染到的地方,便會出現紅斑,三日未除,終生留斑。而方帕確實是阿紫所有,但下毒的,不是她。”孔氏輕笑道:“大嫂這話說的有些奇了,東西是阿紫的,為何下毒的卻不是她?”方巧巧看了她一眼:“帕子在阿月拾得的前一天,就已經丟了。或許不應該說是丟了,而是……被人偷了。”幾人面面相覷,阿月忽然覺得平日笑意溫和的母親化身大神探了,有種說不出的威儀,令這氣氛十分嚴肅。方巧巧淡聲:“帕子被誰偷的,已找不到人證。但它在丟失後再一次出現,是在玉瑩手上。”慕玉瑩身子一僵,隨後說道:“我在馬車上撿到。因阿紫素來不喜歡我,怕她嫌棄,便讓阿月交給她。誰想那帕子有毒,害了她。”她說這話時,仍看著伯母,可為何她面上忽然染了笑,笑的讓人不安。方巧巧緩步走到她面前,猛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提起。慕玉瑩手臂猛地被扯,痛的吱聲,幾乎是被她拉起來。孔氏一瞧,心疼不已:“大嫂這是何故?”“何故?”方巧巧冷笑,“你的女兒便是那下毒的人,你說何故?”滿屋人當即愣住,孔氏詫異:“不可能!”方巧巧緊握慕玉瑩手腕,恨不得捏碎她的手骨:“這帕子是你撿起交給阿月的,為何你手上卻沒紅點?莫大夫說服藥後必須兩日才消散,但你未曾服藥,手上必然會有紅色斑點。可因何沒有?那是因為你早早抹了解藥,所以才敢直接拿著交給阿月。這便是最好的證據。”眾人視線直勾勾盯來,慕玉瑩更不敢承認,脊背冷汗直落:“興許這毒粉對我並不起作用。”方巧巧挑眉:“哦?那有個法子正好可以驗明瞭。將這帕子往你臉上抹抹,便能知道一二。”慕玉瑩知曉天羅粉的厲害,哪裡肯,奮力一掙,終於掙脫,尖叫著往母親懷中躲。孔氏急忙護住她,再這麼下去,女兒的名聲沒了,他們一家也別想再抬起頭來。可女兒這反應,自己也心虛極了,硬了頭皮說道:“大嫂可要掂量清楚了再說。”看著一步一步將人逼入死角的孫媳婦,老太太頭一次對她刮目相看。這平日看著好欺負的人,兇起來,可是會吃人的。慕宣盯緊了慕玉瑩,他之前不相信慕紫回下毒,如今也不信這庶出孫女會下毒。他根本不敢相信,這樣小的人,會有這種歹毒心思。丁氏見老太太和丈夫都沒做聲,才說道:“巧巧,你可還有其他證據?”“有。”方巧巧對秦嬤嬤說道,“勞煩嬤嬤將人帶進來。”慕玉瑩還想硬撐,死活不認就好。可見到那被領進屋的人,當即嚇的魂飛魄散。老太太見是個老者,問道:“你是何人?”那老者答道:“在下是濟世堂的大夫。”秦嬤嬤在旁說道:“昨夜大少奶奶拜託老奴一件事,因是夜深,沒敢驚動老太太。那事兒,便是託老奴去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