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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手,都快黑了一個巴掌,旁邊無人生疑,只能說明她們至今還看不見。按照夢中所說,全身黑的在夜中看不見時,就是她離開之際,而這黑色浸染的比想象中快。暗暗握緊了手,終於下定決心。找個好姑娘,替她照顧慕韶華和三個孩子。不捨,卻不得不這麼做,否則再拖,就晚了。與其讓她走後慕韶華續絃個不知底細的,倒不如她自己來找。晚上強撐著,終於等了慕韶華回來,果真滿身酒氣。慕韶華見妻子還未睡,著實嚇了一跳,撣了撣身,想將酒氣散了。方巧巧笑笑:“就算人在澡桶,這味也休想散去。”到了前頭,慕韶華便將她抱住,已有些醉意:“為夫沒有亂來。”“我信你,快坐下。”方巧巧擰乾帕子給他擦拭,每日晚歸早出,苦的是他罷了。“巧巧。”慕韶華想了想,到底還是說了,“我初入翰林,不知許多事。前幾日才知,為夫被人故意刁難了。”方巧巧擰眉:“怎麼回事?”酒意上來,慕韶華差點吐了,緩了緩神說道:“學士命我編修國史,許了四個月,可這幾日同同僚說起,卻說莫說四個月,就算是兩年也未必能好。這國史屆時修不好,便是我失職,報到聖上那,怕是要怪罪了。”方巧巧不太懂這些,思量一番,問道:“四個月不是學士許的麼?到時大郎這般說,怪的也不是你吧。”慕韶華搖頭:“錯也,他到時大可以說,你若沒這本事,何必攬下這活。不過是自不量力,想搶功罷了。”方巧巧咬牙:“真是可恨,先前還想為何要交付給你這重任,如今一想實則為了將你趕出翰林。他怎會盯上你?可是有什麼誤會?”“不知。”慕韶華抓了好幾回,才終於將妻子的手握住,微微探身,笑道,“這事進退不得,恰好同僚相邀,就藉機去了。席上說了這事,眾人皆是憤然。若他們當中有人會在聖上面前提一嘴,興許還有轉機。”喝的傷身竟是因為這個。方巧巧實在心疼他,不願向他的父親求助,更不願白白蒙冤,便想借他人之口說這事。許仲之家世比不上慕家,雖然是翰林學士,但想討好慕家的也不少,慕韶華出此下策,只願真有人能去說一說。只是她奇怪,丈夫沒得罪許仲之,為何會被推入這坑中?想來疑點重重,方巧巧打算抽空去查查其中緣故,也好兵來將擋,免得在暗處捱打。再過半個月,便是陸家老太太七十大壽。人生七十古來稀,這壽宴,比往年都更為重視。這請柬早早發來,慕家上下都受邀在列。方巧巧看著金燦燦的帖子,自從知道陸家後,她就有詳細去打聽過陸家,畢竟在這朝堂上,還是應該多知道一些能人。忽然想到,丈夫這事,興許有更好的法子解決了。壽宴上的臥虎藏龍方巧巧這幾日忙的頭暈,用過晚飯準備回房再整理一下慕家田產的簿子,女兒片刻也過來了。見她有事要說,放下焦頭爛額的事,笑道:“阿月今晚可吃好了?”“吃好了。”阿月想爬到母親膝頭,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長高了許多,最後還是放棄了,將懷裡的小盒子遞了給她,“娘,賀禮。”方巧巧眨眨眼,驀然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可不就是自己的生辰:“阿月真乖。”開啟一瞧,是一盒冰色膏體,放在鼻下輕聞,還有清香,“這是什麼?”“玉露膏,孃親不是整日瞧自己的手麼?阿月看來看去,有幾個小繭子,想著孃親定是嫌棄它。阿月看見寧姨用這藥膏抹臉抹手,問了正好合用,所以攢錢買了一盒。”方巧巧笑笑,想起她忽然做買賣的事,原來竟是為了自己的生辰。不由將她抱在懷裡,女兒這樣好,日後她怎麼捨得讓她嫁去別人家。阿月墊腳附耳輕聲:“哥哥們也記著孃親的生辰,估摸待會就過來了,要給孃親驚喜呢。”方巧巧好奇道:“那阿月怎麼說了?”“怕孃親覺得只有阿月好,哥哥不好,都不記得孃的生辰了。”阿月認真說完,弄的方巧巧哭笑不得。可仔細一想,也確實會想的偏頗。只有女兒記得,兒子卻不聞不問,確實也是件難過事。“驚喜”並非第一位,只是怕自己多想罷了。過了半會慕長青和慕長善果真過來了,四人在屋裡說笑半日,見夜色晚了,方巧巧便攆他們回屋。擺酒宴,過生辰的,多是家裡得寵的孩子還有老人家。男子三十四十都不擺壽宴,婦人更是如此。今日方巧巧生辰,家裡連菜也沒特地添。往年慕韶華總會記著,晚上回來會帶一味葷菜,算是給妻子過生辰。爾後幾日,便要在學堂默默啃饅頭了,卻也覺得值當。可在這大宅子裡,廚房裡的事卻不是他說的算。雖說每日都是美味佳餚,但意義卻大不相同。放衙後,又忙活好一陣,才得空回去。匆匆回到屋裡,還沒過子時,見燈火亮著,又是欣喜又是心疼。進了門便喚了聲“巧巧”。可過了半屋,卻還是沒見到人,床那邊也沒。看了一會,見地上有影子投來,下意識轉身,迎面撲來個人,咚的一聲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