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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默然片刻,還是點了頭。他一直想不通為何要將學識隱藏起來,那樣不會顯得自己太懦弱太無能?可昨日遊戲,見眾人玩的歡喜,真如阿月所說,他慢一些,不那樣輕易解決,大家都會高興。結果竟顯得不太重要,這過程卻教人回味知足。待他出門,陸常安仍覺奇怪。程氏站在一旁,淡笑:“我兒竟開竅了,一根筋的脾氣像足了老爺,卻不知為何突然變了性子。”陸常安忍不住說道:“往事何須再提。”程氏笑笑,瞧見立在後頭的三個妾侍,面色微斂。她丈夫什麼都好,當初也是兩情相悅才成了親。可誰想他是個風流人,陸續領了三個女人回家。單是這一點,她對這男人就有芥蒂。哪怕他常宿枕邊,也不能讓她釋懷。可又能怎樣,她總不能趕她們滾。陸常安見她神情又復清冷,知她在想什麼,便當做什麼都不知。只不過兒子轉變不可能無緣無故,需仔細查查。&&&&&四月天,夏荷初生,等到盛夏,便是滿池荷花。孔氏最喜歡的便是慕家大宅的大小荷塘,尤其是那白蓮,從泥潭子出來竟白淨如初,瞧著就喜歡。見女兒從廊道穿過,擺手喚她過來,順順她衣裳那細微褶子,訓斥在一旁的嬤嬤:“說了幾回,讓你盯著姑娘儀容,再如此,我便去老太太那告你一狀,賣給跛腳麻子。”嬤嬤苦不堪言,腹誹就算是公主,也不會如此講究,不過是個庶出家的姑娘,還這樣挑三揀四。孔氏瞧著女兒的眉眼,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笑道:“玉瑩最近可乖巧了許多,懂得跟阿月玩了。”慕玉瑩笑笑:“阿月可是我的堂妹,自然要疼的。”孔氏略覺奇怪,女兒怎麼就對阿月上心了,轉念想想,總比橫眉冷對的好。她敢欺負沒有兒子的宋氏,可哪裡敢惹慕韶華他們,這有兒子的和沒兒子的,到底不同。慕玉瑩到了家門外,慕紫和阿月都還沒來。自從那天祖母丁氏要她們兩人一同上學放堂,母親就叮囑自己要比她們早起,不能讓她們等自己。心中憤憤,愈發不滿。一會見阿月出來,立刻斂了不滿,笑看她:“阿月。”“大堂姐。”阿月走到她一旁,又往裡看看,“二堂姐還沒出來。”慕玉瑩撇嘴:“她素來喜歡讓人等。”慕紫確實不喜等人,從裡頭走出,瞧也沒瞧人,就往馬車走去。看的慕玉瑩十分不悅,一同上了馬車,自己坐在一側,她們兩人坐正主位置。雖然都是被喚作慕家小姐,可從這坐車的次序,卻立刻低了她們一等。到了學堂,慕紫不願和她們多待,又是第一個下車。阿月將要下去時,慕玉瑩輕扯住她:“阿月,你瞧,這帕子可是阿紫的?”帕子湊到臉上,隱約有香氣。阿月一眼就認出確實是慕紫的,只因前兩日用午膳時,瞧慕紫用過,當面誇了很是漂亮:“是二堂姐的。”慕玉瑩笑笑:“剛落在了車裡,不過我倆素來沒什麼話說,你去還給她罷。”阿月點點頭,舉手之勞罷了。接了過來下車,追上前去:“姐姐,你的方帕。”慕紫偏頭看了一眼,眉頭微擰,這帕子昨天不知落哪裡了,怎會被她撿了去。只是被她拿過,生了嫌惡:“給你罷,我不要了。”阿月以為她是嫌髒,收回懷中,準備洗乾淨了還她。幾位嬤嬤目送三個姑娘進去後,這才回府。到了學堂,門口大鐘快要敲響,寧如玉才到,一如既往踩點而來,坐下時還在喘氣。阿月說道:“阿玉,你早一些來,就不會總是這般急了。”“寧晚不早。”寧如玉捂口打了個哈欠,瞥見她的手,低頭瞧了瞧,“你的手怎麼紅了?”阿月抬手看去,有五六個紅點,不痛不癢,也就沒理會。可到了午時,臉也冒了紅點,女先生瞧見,便讓學堂車伕送她回家去瞧大夫。這裡的姑娘不是金便是玉,要是在學堂出了什麼毛病,擔不起。方巧巧正在丁氏房裡學算賬,瞧著那寫起來十分麻煩的古字,便想以後她得跟古人推行一下現代數字才行。宏偉的想法剛開了個頭,朱嬤嬤忽然來報阿月染上了怪病。婆媳倆急忙過去。進了屋裡,莫大夫剛好出來。丁氏問道:“是哪裡不舒服?”莫大夫答道:“起了些小紅點,但三姑娘說不痛不癢,也沒胡亂吃什麼,老夫暫時看不出是什麼。回屋翻翻典籍,再來檢視。”丁氏擰眉:“去吧。”沒見到阿月前,方巧巧還沒想到那紅點竟然這樣嚴重,臉上手上都是,紅的有些觸目。沒照鏡子的阿月渾然不知自己的臉如何,見了母親便開心:“娘。”方巧巧要過去,朱嬤嬤伸手輕攔,低聲:“怕是會染人的,大少奶奶暫且在這說話吧。”這一說,方巧巧也不想添亂,執拗的舉措起不到任何作用:“阿月乖,待會大夫熬了藥來,可要乖乖喝。”聽見要喝藥,阿月便蔫了,倒在被窩上無力應了一聲“喔……”。方巧巧迎丁氏到書房中靜等大夫回話,剛進門,丁氏就瞧見鳳娘那畫像,之前她也聽過老太太曾就此事發過脾氣,到底還是沒有取下來。那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