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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熊貓是我先喊的。”墨白終於緩緩睜眼,眼角微揚,讓喜喜看出一絲魅惑來,明明很清涼的屋子,莫名熱起來了,她嚥了咽口水:“兔子……”“不還。”“……”不還就算了,還讓她吐出真相,喜喜差點沒撲過去咬他一口。墨白看她氣得要跳腳,又輕撫兔子。一會兒只見她一臉無奈地從懷裡掏出一根胡蘿蔔,放他身上,一根、兩根、三根……她認真叮囑道:“這是兔爺要吃的,既然城主大人如此喜歡它,那就麻煩您照顧了。”墨白的臉又黑了。“還有,兔爺一天要洗一次澡,一有空就吃吃吃,睡覺的時候喜歡趴在枕頭邊團成團,你半夜不要把它壓著,還有……”墨白“噌”地站起身,身上的胡蘿蔔滾落滿屋,他一手拎了兔爺一手拎了這女人,踹門而出,將她和兔爺丟到門外。“啪。”門被死死關上,燭火瞬間熄滅。喜喜和兔爺被摔了個五體投地。……對喜喜來說,墨白絕對是無良僱主,不給飯吃還跟她說後天出發去皇城,讓她想清楚。這個想清楚不是讓喜喜考慮到底去不去,而是——想好帶什麼衣服,想好穿什麼出門,想好要吃什麼。橫豎都得去,然而那是皇宮啊,她正值大好年華還不想死。思前想後,喜喜決定逃最後一次。兔爺已經是一點要逃跑的心思都沒了,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再逃是傻瓜。然而它的傻瓜主人貌似還不死心,將它一把撈起又準備逃。喜喜開窗探頭往外看,剛探出個腦袋,就被一指戳在額頭上,一張豔絕的臉無限放大。“下次再伸腦袋,我就直接砍了喲。”“……”馬車揚塵,飛沙一片。喜喜的心已經跟著飛揚的塵沙飄飛四散,捉著墨白的衣袖哀求道:“我真的還沒活夠,不想去皇宮,是不是非要我自戳雙目,你才肯放過我?”墨白斜她一眼:“戳吧。”喜喜真想撲上去咬他撕他揍扁他:“你哪裡是熊貓,分明是頭熊!”墨白終於睜眼盯她,一字一句道:“你再提熊貓二字,我就把你丟到竹林去啃竹子。”“熊貓熊貓熊貓……唔。”她還沒喊完,就被寬大手掌捂了嘴,悶聲不能喊。聽得趕車的白煙柳眉越挑越高,越挑越高。一旁的宋神醫說道:“白護衛,你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猥瑣?”“到底誰猥瑣了,明明是裡面的人猥瑣,大白天的……”車廂裡頭冷冷傳聲:“到了竹林停車,把她扔下去。”喜喜:“……熊貓熊貓熊……唔。”宋神醫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嘆道:“雲姑娘真是勇者無畏啊。上一次那個不知好歹讓老大暴怒的人下場是什麼來著?”白煙想了想:“你說的是那個霸王刀?哦,最後好像是被老大從山崖上一腳踢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