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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與之為敵的人。”喜喜沉默了一會兒,黑沉的夜幕下有蟲鳴聲響起,布穀鳥的聲音又恰到好處地響起。布穀鳥像是她的吉祥物一樣,每次在兩人進入僵局的時候就鬧騰了。屋內兩人相對無言,別說針落地上的聲音,就連灰塵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見了。喜喜捂著胸口起身往外走,墨白也隨即起身。喜喜偏過身子道:“我去洗漱。”墨白輕輕點頭,沒有跟隨。喜喜推開房門出去,看了一眼昏黑的天,像是又要下雨了。她往右邊牆上看了看,那兒的窗戶上橫插著一把傘,心想等會得記得拿走,不然就得淋雨了。現在她的身體可不能再受傷了,不然以後非得變成藥罐子。墨白見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忽然有些在意她在那兒駐足的時候又在想什麼。這真是個讓人看不透的姑娘。“城主。”近身十丈皆可察覺的墨白被人在耳側喚了一聲,心頭一跳,竟是事先沒發現。他回頭看去,那剛從窗戶潛入的人已經作揖:“見過城主。”眼前人三十上下的年紀,留著一抹短小鬍子,身形消瘦,目光堅毅。此人正是太子府上的幕僚,“無為”先生。墨白收回被喜喜牽走的思緒,再開口,聲調冷漠平靜:“如何?”吳為說道:“城主跳下山崖後,白護衛就將那些刺客捉住了,他們果真是太子府養的死士。白煙連同其他城主、侯爺、護國公將他們扭送到御前,連同張良人一事,求聖上處置。聖上大怒,想要廢去太子,但遲遲未有動作。太子生母許貴妃孃家上奏求情,連同禮部一同進殿陳述禮法,想保太子之位。”墨白飲下一口冷茶,粗茶無香,不過此時他也無心品茗:“放出風聲,墨城城主墜落懸崖,重傷未死,已護送回城。”吳為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聖上如今拖延,也不過是在等墨白墜崖已死的訊息。墨白若死,沒了領頭人,朝廷趁機剿滅,並非沒有勝算。而如果墨白安然歸來,太子罪責就輕了,大可以從輕發落,事情依舊有轉機。所以他唯有佯裝重傷,而且不回京城,直接回墨城,表明墨城的立場和惱怒,才會讓聖上驚懼。朝廷忌憚墨城勢力,如今尚沒有能力剷除,多少還要被墨城牽制。如果聖上一直沒有裁斷,等城主回到墨城,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若是兩軍交戰,哪怕朝廷勝出,也要動搖國家根基,更何況對墨家朝廷也要退讓三分,別說動搖,到時候連根拔起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