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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姑娘。”薛升快步上前,護在她前頭,稍稍對於子千作揖,面色卻是微沉,“不知我這座上賓哪裡得罪了於先生,要您動這麼大的火氣,對一個姑娘家大呼小叫。”于子千認得他,平日也沒少見,見往日棋友竟護著個女子,已自行想了千千萬,冷笑,“原來是有薛六爺撐腰,我道普通人家的千金怎會這樣蠻橫無理,如今是想明白了。”阿古擰眉,“於先生話裡有話。”他分明是在詆譭自己是薛升的姘頭,這人真是氣上頭了什麼話都敢說。她這倒是不奇怪為什麼這人會得罪權貴了,耿直是好事,可是沒有分寸的耿直,卻顯得有勇無謀。可對於以筆做兵器計程車子書生來說,卻會羨慕這樣敢於直言的人。所以他在眾士子中有那樣大的名氣,就不奇怪了。薛升的臉也是沉冷,“於先生請自重。”說罷,轉身對阿古說道,“於先生正氣頭上,我們走吧。”薛凝也過來挽阿古的手,目光又溫柔又明亮。到底還是將阿古勸了出去,只剩下還氣得面紅耳赤的于子千。坐了好一會,他才上前想將袖珍棋局歸復原位。手還未落下,就頓住了。棋盤上多了一個黑子,雖未破局,卻已然是破陣之勢。洪錦玉哄著已醒的孩子,見他直勾勾盯著棋局,笑道,“阿古姑娘下了一子黑棋。”于子千抿了抿唇,“不過是隨手下的。”洪錦玉低眉笑了笑,“的確是隨手下的,只看了兩眼,就拿了黑棋下。”她笑得明媚,“定是隨手下的。”于子千聽著這話,卻更像是在給自己臺階下般。棋盤上格子幾百個,隨便下就能破陣?誰也不信。他心中懊惱,不但不分青紅皂白指責了那姑娘,甚至還惡言中傷,說她跟薛六爺有不恥的關係,自己真是枉為讀書人。洪錦玉看了他一眼,起身說道,“我得回去了,回去時看看能不能挖些筍來,阿古姑娘喜歡吃。”說罷就抱著孩子走了,只剩于子千站在這已被救活的棋局旁,長嘆一氣,懊惱不已。阿古被薛升薛凝勸出竹林外,臉色十分不好。連薛升也覺奇怪,平日好脾氣的阿古怎麼這樣生氣,全然不像她。“那於先生性子耿直,言語實在不妥,是個書呆子,阿古姑娘不必和他計較。”“說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辱沒女子清白。”阿古柳眉緊擰,仍是不忿,“更何況還牽扯到了薛六爺,萬一被別人聽見,不是連薛六爺的名聲也受損了?”薛升微頓,“方才你生氣,是這個緣故?”阿古神色已不自在,“只是氣他詆譭我罷了。”微微偏頭,隱有嬌羞之態,薛升笑了笑,心中大為受用。直到薛凝擺了擺手,他才回了神,“倒忘了此行目的。今日不是端午麼,母親說你一人在這竹林,也不知你吃上粽子沒,又怕家裡做的不合你口味,便讓我和阿凝來帶你去外頭吃,想吃什麼口味的就點。吃好了,我們一同去看龍舟。”“洪夫人拿了許多粽子來,再吃家裡那些就吃不完了,也會膩。”阿古抬頭看看日頭,說道,“這個時辰去江邊,也差不多能看賽龍舟了。”薛升不喜粽子,她去了自己少不得得陪吃,既然她說不用,那自然好。快上馬車,阿古停了步子,看看四下,“你三哥沒來麼?”方才愉悅的心情立刻覆滅,像是嚐了顆糖,本來很甜,可含到中間,卻發現裡頭藏了一塊黃連,苦進心底,裡外都不痛快了。薛升答道,“我三哥有事,不得空來。聽說是哪家千金請看龍舟,就過去了。”“哦……”尾音略長,薛升只覺嘴裡又多了一塊黃連。&&&&&將近望連江,阿古就聽見鑼鼓喧天,遠遠看去,人群擠得水洩不通。薛家在高塔上已擇了地方,去了那就不會人擠人了。登上巍峨高塔,阿古才將江面上的五彩龍舟、兩岸站著的擁擠百姓收入眼底。望連江,美如畫。日頭正高,江面上波光粼粼,如綠瑩瑩的碧玉,而形態相差無幾的龍舟像玉上潑墨,肆意不羈。虎背熊腰的橈手們已陸續往龍舟上走去,只等著禮炮聲響時,一起衝上雲霄。阿古久未來到這樣喧鬧的地方,竟覺有些不適。——你以為山谷很大,其實不過是因為人少,所以顯得空曠。——待在一個小地方久了,心也會跟著狹隘起來。她微微閉眼,細細思量這兩句話。原本覺得不能理解的話,來到京城後,才慢慢想通,一直都是對的,只是自己沒明白。“阿古姑娘?”旁邊男子的聲音哪怕是在這滿是喧囂喝彩的地方聽來,還是如甘冽——雖然有毒。阿古偏頭看著薛升,“嗯?”薛升笑笑,“開始了。”阿古這才發現龍舟已衝向江面所設的終點,淡笑,“剛覺得日頭刺眼,就小休了會……”薛升神色關切,“要是不舒服,我和你下去。”“不必了,一年就一次龍舟可看,可不能因我錯過了。”薛升見她無礙,這才不勸,和她繼續一起看那彩繪龍舟。在日光照射下,透著耀眼光芒。&&&&&看完龍舟,薛升邀她去酒樓品菜,阿古藉故推辭一人回去了,可讓薛升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