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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河裡。可連續半月都不見,昨日又開始了,所以我想……”他臉色有些難看,“那熬成肉粥的肉,怕是……”阿古面色“唰”地一下更加慘白,下意識捂了嘴。薛升大聲道,“胡說什麼,洪居士怎會做那種骯髒事!”“是,我們也不願信。只是洪居士只怕是個偽君子,而非真君子!”李卿說這些話時,不比別人說得容易,“我受著洪居士的恩惠,怎敢毫無緣由就說這種話。”“你……”“六弟。”薛晉開口說道,“你不是跟肖場主也有交情麼?我記得豬場那塊地,還是你尋了官府賃給他的,你如果去問逼問,他怎麼會不說?”薛升一頓,目光驟然抹上兇光。薛晉淡笑看他,平心而對。阿古也看了薛晉一眼,薛晉這一刀,絕對不是無意的。她甚至懷疑,他今日過來,也不只是來探望她的而已。就好像在等一個時機,一個他早就知道的時機。不過有此話,她倒是能順水推舟了,“薛六爺,阿古和你一起去,若真是那樣,洪居士那偽善的面孔,定要揭穿!”薛升只覺沒法退步,被她逼入死巷子。沒有一點機會去跟肖老闆通氣,自己一去,肖老闆定會供出實情。到時候洪知禮的名聲便全毀了?他的名聲一毀,生意一落千丈,自己也就損失了一大筆每年洪知禮給自己的錢。可恨的薛晉!這病秧子真該給他下毒,讓他死了去,免得再礙事!可如果薛晉突然死了,那估計父親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哪怕薛晉真的是自己死的,父親也會懷疑自己。他一直在等薛晉病死,可總不如願。如今還被他絆了腳,心中大怒,臉上卻無法露出半點不悅,輕聲,“你身體不舒服,我去就好。等有了訊息,我立刻回來跟你說。”阿古搖頭,默了默又抬眸看他,“薛六爺和洪老闆交情這樣好……又和肖場主有交情,難不成……”她眸光閃爍,“你和他們也是一夥的?”眾人齊齊看他,目光灼灼。薛升退無可退,“當然不是。你若覺得可行,那就一塊去吧。”如今阿古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生死跟他無關。洪知禮的利用價值能比得過手藝精湛的釀酒人?絕對不能。棄車保帥,唯有如此。薛升一行人離開翠竹林時,正好洪知禮外出,還同他們打招呼。薛升想給洪知禮示意,卻見阿古走到自己一旁,像是身體不適,往身旁倚。若是平時他定欣喜若狂,可如今卻唯有滿腔著急。洪知禮見兩人親暱,笑笑就走了,氣得薛升暗罵他真是蠢鈍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