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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下人出來,讓金書去把廚房的藥端來。金書跑去拿了藥,正想往裡灑毒粉,又頓住了。阿古姐姐說過要小心御醫,雖然他覺得不會露出破綻,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規規矩矩端了藥送去。一進裡面,御醫先拿了藥放在鼻下聞,檢視了好久,說道,“這藥確實只是安神用的。”嶽長修直勾勾看著白色蚊帳,像是看著自己靈堂上的白綢。報應……這是報應吧……接連生病,又開始神志不清了。耳邊有個姑娘在跟他說話,像是宋錦雲的聲音,又像是姚婉的聲音。在勾著他的魂魄,讓他快去閻王殿。渾渾噩噩睡了醒,醒了睡。再一次睜眼,屋裡沒有人,能瞧見下人在外面站著的身影,打在窗戶上。他覺得很冷,渾身都冷極了。想叫人,可卻叫不出口。他顫顫巍巍下地,還沒站直,腿就癱軟在地。被子還留在床上,他頓時更冷了。想伸手去拿那取暖的東西,可卻怎麼也拿不到。嘶啞的嗓子幹得像要缺水的田地裂開,卻沒有水。忽然有水湧上,有點甜,又有點鹹。猛地溢位嘴角,竟是黑紅的。原來不是水,是血,是毒血。他愕然地張了張嘴,知道再不讓人來,他就要死了。可是怎麼爬都爬不動,怎麼動都動不了,像是後面有什麼東西纏住了他。他用盡力氣緩緩回頭,那雙腿竟多了一雙手,從地下伸出的手將他的腿緊緊抓住。隨後一顆長髮腦袋慢慢浮起,頭上一直在流血,還有瓶子碎屑……下人見用飯的時辰到了,敲門問聲。接連敲了幾次不見人應答,忙推門進去。走進裡頭一看,只見嶽長修七竅流血,已然氣絕!&&&&&中秋前夕,別家門前已掛起慶賀用的紅燈籠,岳家門前卻懸掛著一個大大的奠字白色燈籠。白日的客人都已經走了,只有岳家人還在靈堂。嶽肖一夜蒼老二十載,白日裡哭暈了數回,抱著兒子的棺木哭得肝腸寸斷。嶽夫人早就哭得暈死過去,再沒力氣跪坐,便進屋躺下了,哭溼枕巾。夜色寧靜,嶽肖卻無法冷靜下來。他雙眼赤紅,看著那棕色棺木,許久才開口說道,“我兒,你該有人為你陪葬。”他不信那叫阿古的女人是無辜的,明明證據都擺在那,薛晉一定是嫉妒他的兒子,所有才跟阿古聯手殺了他的兒子。一定是這樣……“他們都該給你陪葬……不但是他們,那些失職的下人,也該死……”嶽肖面色陰鬱,看向站在門口的管家,說道,“將少爺房裡伺候的下人通通都拉出去杖斃!”管家一驚,向來心善的老者雙膝跪地,“老爺使不得啊……少爺房裡小廝婢女做粗活細活的三十餘人,那可都是命啊……”嶽肖怒火中燒,上前便將他踹倒在地,怒聲,“我讓你去就去,否則你就等著陪葬吧!”他聲音十分洪亮,其他下人已聽見了。頓時心驚膽戰,忙去收拾東西準備跑。這一急被其他下人瞧見,問了緣故,也頗為吃驚。要知道在大央國,打死下人根本不算事。頓時後院之中,已亂了起來。金書去了茅廁回來,準備去廚房等王寡婦。王寡婦一見他就戳他腦袋,“你不要命啦!太師他要殺人了!”金書吃了一驚,“他要殺誰啦?”“少爺房裡伺候的人都得死,你保不準是 如願如願明日就是中秋了,薛康林自知如果他出現,嶽肖肯定會心氣不順,便藉口身體不適,讓妻子和薛升去給嶽長修上了一炷香。洪氏回來後跟他說了方才的事,直搖頭,“我瞧嶽太師是要瘋了。”“他只有那麼一個嫡出的兒子,以嶽夫人的年紀,也難再生養了,況且嶽肖那麼疼愛他,不瘋倒奇怪了。”薛康林說這話時,面色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平淡無奇的事。薛家和岳家所謂的交情,不過是朝堂上的牽絆。嶽肖屢屢對薛家不敬,薛康林早已不覺得他是可以相互扶持的人。薛升在旁說道,“方才回來的時候,還聽說岳肖將嶽長修房裡的下人捉了大半要殺了陪葬。”薛康林冷冷一笑,“岳家已經沒有可利用的東西了,再與其親近,只會殃及池魚,往後都不用和岳家往來。”薛升點頭稱是。不多久外頭有人敲門,敲聲一長兩短,薛康林說道,“進來。”洪氏放眼看去,是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最近這些人都被派去監視薛晉了,而今嶽長修一死,他們就出現,看來丈夫對薛晉還是十分關心。想著,不由擰緊帕子,冷目相看。薛康林問道,“這個時候過來,莫不是有事?”那人答道,“三爺他方才弄傷了左手。”薛康林一頓,“什麼傷?可嚴重?怎會弄傷?”“是刀傷,流了許多血,看著有些嚴重。下午三爺去買了魚,回來自己宰殺,誰想一刀切歪了,往自己手上砍了一刀。”自己買菜?還自己殺魚?薛康林臉色沉冷,拳頭緊握,哪怕是這樣了仍不肯回來?洪氏在旁說道,“老爺,老三真的被那女人迷了心魄了,鐵了心要一個女人也不要薛家,不要您這個親爹了。”她在旁煽風點火著,又道,“明義還勸我說那到底是薛家嫡長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