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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幾人見薛升又叫碧月作陪,紛紛笑道,“每回都是喊她,薛六爺真是專情。”薛升笑笑,也不喝酒了,“明日我三哥娶親,我還得早起,就不多喝了。”“那你先去歇著吧,反正明日也是要見的,到時候可要多陪幾杯。”薛升出了門,去平日的房裡,一會就見臉色慘白的碧月進來。他看著她說道,“過來。”碧月每走一步都覺脊背冷汗直落,走了六步,已走不動了,她覺得今晚要死在這了。轉身出去,不會死在薛升手裡,卻會死在老鴇手裡,甚至可能會更痛苦。察覺到薛升起身往自己走來,碧月眼有驚恐,身體已經僵住。等他到了跟前,已渾身都在發抖,眼淚大顆大顆掉落,“不要……殺我。”“我怎麼會殺你呢。”薛升抬手擦去她面頰的淚,“去換一身綠色衣裳來。”碧月沒有多問,往外跑時突然就有力氣了。好不容易找了件,回來時又在發抖。這一次薛升倒是溫柔了,簡直讓她覺得上一回的薛升不過是真的喝醉酒了。男女主之事一旦心甘情願了,總會覺得愉悅。正在她開始漸入佳境時,忽然聽見薛升對著她叫了一個人的名字,卻不是她的,可這幾日坊間傳聞很多,她倒是聽過的。她恍惚之中問道,“阿古?那不是……你三哥要娶的姑娘麼?六爺怎麼……”話一出口,她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再看身上那人,已不再動作,只見他目光陰狠,殘忍無情。半夜時候,守在門外隨時等著伺候的小丫鬟抱膝坐在地上時不時點頭睡覺。忽然聽見開門聲,只見薛升走了出來,一臉淡漠。她忙起身彎腰恭送,一會揉揉眼進去收拾床鋪。走到床邊,見碧月還沒起來,上前去叫她,好清理清理。誰想走到前頭,卻見碧月兩眼瞪圓,嘴巴大張,像是沒氣了,驚得她尖叫,連滾帶爬爬了出去。老鴇聽見動靜,急忙跑過來,一看差點沒暈過去。可開了青樓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死在她手上的姑娘,被客人折磨死的姑娘可沒少見。龜公問道,“怎麼處置?”老鴇擰眉想了想,“說是病死的,快將屍體送走。”碧月脖子上的掐痕十分明顯,可她是病死的,不是被人掐死的。哪怕是真有人說她是被掐死的,那也是她自己動的手。——世上荒謬的事很多,但總有人覺得這可以說服別人。&&&&&九月初十,薛家 真兇真兇在薛家無論是多舒適的床,阿古都睡不安穩,天還沒亮,她已經醒了。睜眼看見去,屋裡的龍鳳蠟燭還剩一點餘光。薛晉坐在床邊倚著床柱閉目,像是在睡。阿古沒有動彈,怕驚醒了他。薛晉和她一樣,向來淺睡,這個在小宅的時候阿古就知道了。看著他喜服未脫,就地而寢,又發現自己正好睡在床中間,他連躺的地方都沒有,不由多思量幾分。他知道自己要復仇,卻要和她聯手,那說明他也有仇在身。只是他在自己的家裡臥薪藏膽這麼多年,又到底是為了什麼。總不會是要等她一起報仇。再有,薛晉對自己未免太好,好得讓她吃驚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