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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薛晉,阿古壓在心底的疑惑又全湧上心頭。每次薛晉恰好出現,說的話又像是在維護她。如果說一次是無心,那三番四次又怎麼可能?坐了近半個時辰,阿古便走了。卻不是去薛家,而是去客棧。開了房門不久,金書就從隔壁房過來了,“我還以為聽錯了,原來真是阿古姐姐。”阿古住進薛家後甚少過來,現在已經有兩天多沒見他了。伸手摸摸他的耳朵,“還疼不疼?”金書想了想才明白她指的是上回被薛升擰過耳朵,差點沒捧腹,“我又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姑娘,早就不疼了。”他攤開阿古的兩雙手看了看,沒瞧見好吃的,鼓了腮子說道,“又沒吃的,還是薛三爺好,每回都給我帶好吃的。”“你這是嫌棄我了不是?”阿古搖搖頭,拿手指輕輕戳了戳他鼓鼓噹噹的腮幫子,“去打探打探半林寺的地形。”“得令~”&&&&&晨曦普照,阿古還沒起床就聽見鳥兒鳴叫的悅耳聲。阿古喜歡這樣明朗的天氣,昨晚也睡了個好覺。睡好了,才能將事情做好。為了不驚動外面隨時待命伺候的下人,阿古輕輕下了床,將東林寺輿圖又看了一遍,牢記在心後,藏在裡衣裡,這才動了動凳子。果然,聲響一出,婢女就在外頭問話要進來伺候。穿戴齊整,阿古便出去和薛家人一起用早飯。洪氏素來面上待她殷勤,哪怕她住了有十餘天了,還是會夾菜給她,讓她多吃。阿古喜歡的不喜歡的,只要是洪氏夾來的都吃,這麼乖巧的脾氣洪氏倒是喜歡,也是唯一喜歡的。早飯只剩殘羹,下人陸續將東西收拾下去,洪氏便問道,“你今日可要去做什麼?”阿古答道,“約了酒莊的人試試酒,想看看京城有什麼好酒,學其長處,補己之短。”她先去半林寺,回來再去一趟酒莊。要是被問起去酒莊前做什麼了,就說和金書待一塊,十分好推脫。從薛家出來,阿古讓車伕先去客棧,下了車說道,“我還得再待一會,酒莊離這裡不遠,你先回去吧。”見車伕走了,阿古這才進去,見到掌櫃又同他打了聲招呼。上樓後進了房裡,金書已經在裡頭玩石子。見她進來起身說道,“半林寺下山的路太多了,雖然沿途都是密林好埋伏,但要一擊斃命不容易。”“弩都藏好了麼?”“藏好了,只要往箭上抹上毒就行。”阿古又確認了一遍昨晚金書給她繪製的地圖,仔細檢視半林寺下山的三個出口,“我去東面。”東面是離岳家最近的位置,從那裡進出的機率大些。金書撓撓頭,“還是我去東面吧,毒弩一出,岳家肯定會來追人。”“所以更該我去。”阿古不讓他多說,走到窗邊往下面看了看,確認沒人,這才從窗下去。避開耳目,離開客棧,往半林寺走去。半林寺建在密林之中,因香火鼎盛,便鋪了三條蜿蜒長道直通大路。走長道完全不必擔心路途難行,但阿古走的是未開的路,折枝踩葉,就難走得多了。走到輿圖上標記的地方,很容易就找到了金書昨日藏的弩。她將十支箭都灑上毒水,見血封喉,等岳家人察覺過來,嶽長修也死了。在外面她已沒有下手的機會,東林寺是最容易躲身的,這機會不能錯過。阿古拿起弩,細聽遠處小路的動靜。鳥聲不絕於耳,縈繞整片高大樹林中。鬱鬱蔥蔥,翠綠一片,密林中除了鳥鳴,十分寂靜。時辰已不早,陸續有香客路過上香。阿古看了半日,看得眼疼,也沒看見嶽長修。又等了半晌,終於看見岳家的下人,前行兩人,後跟兩人,中間的人便是嶽長修了。只是傘遮了腦袋,看不見。但從身形衣著來看的確他,阿古目光凝視,緩緩拿弩,將尖銳有毒的箭頭往那邊瞄去。可不多久她就停了手,擰眉盯看,忽然覺得不對勁。那人無論身形和動作都很像嶽長修,可自小就一起長大的她還是看出來了,這人不是嶽長修。阿古心裡一驚,已覺危險。嶽長修說要去燒香拜佛,那為何要弄個替身?陷阱?她忙將會成累贅的弩丟下,彎身往回走,步子極快,卻還是被早就一路跟隨盯看的岳家人聽見動靜,往那看去,只見一抹綠色影子疾行逃竄,大喊一聲“站住”,阿古已知暴露,躲藏無用,拔腿便往來路跑去。至少那裡在剛才來時踩踏過,少些阻礙,易逃。可跑了一會驚覺後面一眾人越發逼近,女子的速度到底不如男的,阿古擰眉放棄原路,轉而往旁邊密林跑去。沿途荊棘滿地,她仔細躲避,後面追趕的七八個粗糙漢子被颳得苦不堪言,阻了腳步,不多久,就不見她的蹤影了。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要如何回去交差。正欲離開,一人頓足,蹲身檢視,只見一塊淺綠碎布被勾掛在長刺上,輕輕飄蕩。☆、 解連環(五)解連環(五)阿古跑出樹林,確定後面已經沒有追兵,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跑得太急,左腳有些崴了,不過忍痛行走,別人也看不出來。金書那邊應當已碰上同樣的事。可金書對嶽長修不熟悉,只怕毒箭已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