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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嶽長修還在看著蚊帳,看著看著就又看見了宋錦雲。他疲累地閉起眼——要他命的話就拿走吧,不要再來勾他的魂,卻不奪他的魄了。&&&&&姚家大宅雖在京城,但姚家偏愛清靜,因此宅子離城中稍遠。阿古領著金書過去時,如果不是一路問人,還差點走錯了路,實在不像京城世家的府邸。嶽長修和姚婉和離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京師,和岳家是至交的薛家更是驚詫,議論紛紛。岳家說是和離,姚家說是休夫,更讓人尋味。阿古有些放心不下姚婉,便過來探望。姚家大門並不讓人覺得驚奇,只是很普通的正門,微微透著古樸凝重的氣息。金書上前叩響銅環,不一會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下人問道,“何人?”“來拜訪你家姚九小姐,你且說是個叫阿古的人尋她就好。”金書以為他要去通報,誰想他直接將門敞開,笑道,“九小姐早就說過了,若是有個叫阿古的姑娘來找,直接迎進去就好。兩位請進。”阿古微覺奇怪,姚婉未卜先知了麼?迎他們的有兩個下人,一人帶路,另一人很快跑去姚婉院子通報。阿古一路進去,只覺這裡質樸,不見霸氣陡出的飛簷,柱子上倒是紋了不少祥瑞之物,多為花類,還有仙鶴祥雲。進了姚婉住的院子,就見她正趴在池塘欄杆那,旁邊壓著一根竹竿,竟是在垂釣。姚婉聽見腳步聲,抬眼往那看去。本來只是有些紅的眼,一見她就湧出淚來,“阿古,你也聽見我和嶽長修的事了麼?”阿古心頭微沉,姚婉果真是很喜歡嶽長修的。哪怕是因為什麼事斷了夫妻情分,可喜歡就是喜歡過。除非是像薛升那樣對她,才會不留一點念想,唯有憎恨。“嗯,聽見了。你哭什麼?難道真是嶽長修將你休了?”姚婉如有話哽在喉嚨,“不是!是我休夫,岳家竟真那麼跟人說?”“可不是。”阿古坐在一旁,給她抹淚,“雖然不知你們發生了什麼,但薛六爺去岳家打聽了下,岳家的說法是你負了嶽長修。”“呸!”姚婉禁不住狠狠啐了一口,連難過的心思也全被噁心得嚥了下去,“他們還真的不要臉了。”阿古淡笑,“我信你,不信他。”姚婉大為感動,“我就知道以你的脾氣不會嫌棄我是棄婦,那些平日玩得好的姐妹,如今都不來,還讓人帶話來說過一陣子等我心緒平靜了再來,可將我氣得厲害。怕沾上是非就早說,何必虛情假意,還好阿古你來了。”阿古心裡於她有愧,一如當初利用於子千和李卿。但將他們從惡人身邊拉走,興許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吧。“阿古,雖然你信我,但我還是想和你說說為何我要休夫。你不是和薛家人交情好麼,往後嶽長修肯定還會再去薛家,到時候你能避就避,不然我怕你也遭了不幸。”阿古意外她竟肯告訴自己,真是一點防範心也沒。越是如此,就越心疼她。這種心疼,就好像在心疼三年前的自己。姚婉想到那晚的事,還心有餘悸,到底還是大了膽子說道,“嶽長修他那天病得糊塗,說……他害死過一個人,一個叫宋錦雲的人……”阿古聽著,面色冷淡,心底更冷。這無異於重新讓她回憶起當年的事。只是事出意料,姚婉這麼快就離開了岳家,那要殺嶽長修,只怕又要費一些功夫了。&&&&&嶽肖雖覺丟臉兒子,可親骨肉的命重要,就去請了道士和尚來。做了法事,嶽長修也一日一日好起來了,喜得嶽夫人乾脆去捐建了間寺廟酬謝菩薩。嶽肖這日下朝回來,朝服未換,先去看兒子,見下人抱著被褥枕頭要往外扔,問道,“這是什麼?”下人答道,“這是少爺房裡換下的,前幾日一直不得好天氣,沒法燒,今日出了日頭,夫人命我們趕緊燒掉。”嶽肖點了點頭,不過走了幾步,又驀地頓住步子,“這被褥是什麼時候撤下的?”“三天前。”嶽肖心有狐疑,皺眉沉思,說道,“將東西留下,請王大夫過來看看。”☆、 解連環(四)解連環(四)嶽肖請了宮中御醫來瞧看後,開了藥,嶽長修的身體一天一天好轉,再過兩日就能回翰林了。只是嶽肖擔心他的安危,暫時留他在家中休養,也不會再輕易出門,免惹邪風。阿古聽薛升那麼一說,輕搖小扇,若有所思。這樣的話,再這麼下去,那她之前投放的毒丨藥就前功盡棄了。原本不想惹人懷疑,便沒放致命的毒丨藥,打算在外面將他殺了。誰想被他逃過一劫後,竟又要變回康健的人了。薛升兌好酸梅湯水,見她微微閤眼,輕擺的扇子緩送輕風,撩得額前垂髮揚在精緻面龐上,一瞬心動,什麼氣都消了,“阿古?”阿古回神看他,見他遞來一碗放了碎冰的湯水,接過來時手指微僵——就好像是從他手上接了毒丨藥,冰涼的水落到腹中,直冷心底。她笑了笑,提帕拭了拭嘴,“好喝。”薛升的眼神何等銳利,問道,“你換帕子了?”阿古不能告訴他帕子給薛晉擦雨水去了,雖然她已進了薛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