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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晉見她毫不費力就將嶽肖的事說出,默了默說道,“岳家和我們薛家,是至交。”阿古緩緩收回目光,淡笑道,“嗯,聽說岳肖獨子嶽長修和薛六爺是好友。”薛晉見她在笑,頓了頓沒有說什麼。一會岳家下人出來迎他們,“少爺少夫人很快就出來了,還請薛三爺和姑娘稍等。”幾人約好去高臺遠眺,賞賞七夕夜景。再在那擺上美酒盛宴,一同暢飲。可賞景,可納涼,又可談天說地,也是雅士喜歡做的。不一會嶽長修和其夫人姚婉便出來了。嶽長修今年二十有二,生得儒雅,待人彬彬有禮,如今在翰林供職。姚婉是翰林學士家的千金,小家碧玉,頗有賢德。夫妻二人成親一年,相敬如賓,琴瑟和鳴。每每攜手赴宴,羨煞旁人。嶽長修一見薛晉已上前作揖問好,瞧見他身旁的姑娘容貌豔絕非常,微覺驚豔。又見非丫鬟裝扮,分明是哪家的姑娘。這讓見慣了薛晉身邊出現女子時必然只是丫鬟的他心覺詫異,只是沒有表露在外,笑道,“這位是……”薛晉笑道,“我們薛家的貴客,初來京師,正好碰上雙七節,便和她出來看看。”阿古膝蓋微曲,“嶽公子嶽少夫人喚我阿古便可。”姚婉笑道,“阿古?這是閨名吧,讓男子直喚閨名可不好。”阿古淡笑道,“我父母早去,是由我師父撫養長大,師父自小就喚我阿古,久了,也忘了姓什麼了。”嶽長修臉色微變,竟戳了薛家貴客的痛處。姚婉也是面露尷尬,“抱歉……”“過了那麼多年也忘了當初痛楚,不知者不怪,嶽少夫人無需自責。”姚婉還是好一番道歉,出了門又軟了聲跟她說話,見她確實無恙,這才放開了話說。阿古見她開朗歡笑的模樣,隱約覺得她像一個人。這性子十分歡樂,只說了十幾句,便覺她已同自己很熟絡。不必她操心要想著如何跟她親近,因為姚婉似有無數句話可說。到了酒樓,姚婉自然地拉住她的手,像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笑道,“阿古我們去吃東西。”阿古手勢微僵,她突然知道姚婉像誰了,這脾氣,簡直如出一轍。可不就是……像她麼……只是是三年前的她,而不是如今的她。——姚婉像宋錦雲。她回頭看了一眼嶽長修,目光微滯。哪怕是不用看,她也能將他的模樣記得一清二楚。從小就一起長大,怎麼可能會忘記。認識了十餘年,一起吃過糖,一起爬過樹,一起偷過桃。還一起被惡狗追過,一起唸的書,一起被先生誇獎,一起被先生打手板。兩家交情甚好,逢年過節總能相互瞧見,說他們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連她都以為長大後一定會嫁給嶽長修,嶽長修也說以後一定會娶她。結果他的父親嶽肖憑著一手好字升了官,再不是那清貧師爺,一轉眼,為了再攀高枝,嶽長修娶了刺史之女,岳家還惡言“你宋家不過是滿身銅臭的低賤商人,你家的姑娘如何能入我岳家大門”。惡語傷人六月寒,那些話簡直寒進她的心裡。再後來刺史之女染了惡疾離世,嶽長修又回來尋她,說歡喜她,要娶她。再後來……阿古眉頭微擰,目光如炬。如今再看他,面貌明明是個溫潤脾氣的人,可是唯有阿古知道,這溫和的神色下,有著怎樣一張令人作嘔的臉!“阿古。”薛晉突然喚了她一聲,阿古回神,便見他面色平和說道,“小心樓梯。”阿古輕眨明眸,微點了頭,回身繼續和姚婉往上走。姚婉步子快,阿古只能快步跟上,等兩人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上,還在中途的嶽長修這才笑笑,“方才那樣殷切關心,你是歡喜她的吧。”薛晉笑了笑,“只是我家的貴客罷了。”“倒藏得深,不是做弟弟的說你,你如今年紀可不小了,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嶽長修略有遲疑,“你總不會是不舉吧?”這可怪不得他懷疑了,不見他娶妻,妾侍也沒有。邀他去青樓也說不能喝酒婉拒,整日一人,也不知他喜歡做什麼,又是在做什麼。薛晉笑道,“那嶽兄就當我是不舉吧。”嶽長修嘖嘖搖頭,對方這麼大方的說他反倒是不信了。又道,“你真是歡喜阿古姑娘的吧?否則也不會陪同。不過倒也好,可算是讓人鬆了一口氣。”薛晉只是笑,沒有答話。上了樓梯,已看見阿古坐在臨窗的位置上。外面燈火紅如花海,光芒萬丈,投落在她臉上,不見平日蒼白。一雙眼眸明亮清冷,連已開始為慶賀而綻放的煙火也散不去半分冷清。——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年年越溪女,相憶採芙蓉。☆、 疑雲疑雲酒樓足有七層高,頂層還建有半人高的高臺。等在二樓用過飯,上面也該擺好點心小味,配著美酒好茶等他們去了。姚婉想跟阿古坐,卻暗暗被嶽長修拽著手拉到身旁,好不莫名。嶽長修只覺妻子實在沒有眼見力,微微一笑,讓她別亂走。姚婉這才乖乖坐下,瞧見薛晉和阿古坐在一塊,真像一對璧人,方明白過來。小二很快就過來斟茶,問道,“薛三爺嶽少爺要吃些什麼菜?”薛晉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