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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撥撥算盤,見小二還站在這,臉一拉,“還不快去送菜!傻站著做什麼?”小二忙上樓,跑的急了,湯水溢了些。送到客人房前,門一開就賠笑道,“心裡急,不小心灑了點,姑娘見諒啊。”阿古讓金書端進屋裡,說道,“不礙事。”素來被客人刁難多了的小二心裡頓時得了許多安慰,忍不住說道,“都是掌櫃嚇的,否則湯也不會灑了。”阿古順嘴說道,“掌櫃為何嚇你?”“方才門口來了些官差,我見為首的是個姑娘,好不俊俏,就多看了幾眼,被掌櫃瞧見了……”阿古微頓,走到欄杆旁,放眼看去,果真看見了一眾官差。那跑在前頭的女子背影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是自己的小姑姑。小姑姑比她想象中來的更快,不過為什麼到了門口又走了?總不會是路過吧。這樣匆忙離開,總覺是有什麼事。不過什麼事都無所謂,她並不在意。想將過程都掌控得一清二楚,全按照自己的計劃走並不可能,只要結果如她所想就好。腹中實在飢餓,阿古也乏了,進屋用飯。見金書已坐下,關門問道,“睡好了?”“嗯。”金書將筷子遞給她,又圓又大的眼看著她,說道,“其實讓我直接動手也行呀,為什麼非要讓我綁了他。我拖不動一個大人,到時候官差一搜就搜到他在家裡啦。”阿古說道,“馬洛隔三差五會去青樓,每每都鬼混到半夜才回來。你在途中攔他就行了。”金書瞭然,這才吃菜,吃飽點,晚上還得去做事呢。&&&&&溫香樓的姑娘環肥燕瘦,個個都是標緻人。進了這裡的男子,鼻有薰香,美人在側,都像是進了仙境。碧月只覺今日薛升要的特別狠,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差點沒將她累垮。從床上下來打水給他清理時,還覺腿在發抖。可她不敢露出半點不悅,一來他是客,還是一等一的貴客。二來他到底生得俊朗,比起一般脂粉客來可不止好了百倍。別的姑娘都想來伺候,他挑了自己,是自己的福分。因他來了幾回都尋自己,碧月就多了幾分心思。再有,薛升瞧她的時候是其他姑娘比不得的,膽子更是大了些。擰了熱帕為他擦去身上細汗,柔聲,“薛六爺下回還來尋奴家麼?”薛升閉眼未答,似在小憩,許久才睜眼看她。乍一看,果然雙唇最像阿古。伸手握了她的臉,可惜其他地方不像,姿態語氣,也全然不同。興致已得消遣,一時覺得索然無味,神色淡薄,“興許會。”碧月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禁不住說道,“奴家想常伴薛六爺一旁,解了相思之苦。”薛升驀地笑了笑,笑意微帶輕蔑,“你想給我做妾?”碧月咬了咬唇,男子果真都一樣。只是別的男人是床下翻臉,好歹留點情面。可薛升事後就不將人當人了,就看著他這樣譏笑,她就知曉這男人非但沒有她誤以為的那種心思,還會羞辱她。“我怎麼會讓你這種出身的女人髒了我薛家大門?”薛升冷言,起身穿衣,“蹬鼻子上臉不是你這種青樓女子該做的,你要做的,只有如何討好男人。還有……”他眼底滿是譏諷,“怎麼讓男人更高興。”碧月俏臉蒼白,心有針刺。若她不是家境清貧,怎麼會被賣到這裡。誰不想做良家婦人,閨閣小姐,可她沒那個命。看著薛升結實的背面,卻讓她覺得噁心,簡直比伺候了那些滿身肥膘的男人更噁心。這人,是個十足的偽君子!薛升穿戴好後,又讓她過來為自己束了發,見她神色不悅,才道,“若我下次來時你再對我擺臉色,我就讓老鴇將許給乞丐。”碧月拿梳子的手一抖,禁不住說道,“能處置我賣身契的,只有大老闆,而不是老鴇。”她來這裡這麼久,都不知那大老闆是誰,只知道老鴇對這事做不了主。薛升輕笑,“你可以試試。”碧月見他頗有把握,又想到其他姑娘說過薛升和另外四位爺是溫香樓的靠山,這一想他又怎會不知那大老闆是誰,當即嚇得不敢說話。&&&&&破廟被大火燒過一回,塌梁斷柱,已被燒成炭。又因上月連續幾日下了大雨,地上更是黑得像是糊上了一層墨汁。宋芷擰眉盯著這破敗廢棄的廟宇,直到衙役從裡頭抬了什麼東西出來,才收回視線。還在遠處,她就已聞到一股惡臭,一旁的衙役也是捂鼻。仵作最是鎮定,可也難忍,眉頭緊擰。那抬了屍體出來的衙役面露難色,“大人,真要看麼?當真很噁心,您一個姑娘……”“揭吧。”宋芷微微屏氣,看著衙役緩緩將遮蓋的白布揭開,看見那已像一灘黑水的人形,拿布綁在鼻下,上前檢視,連仵作都吃了一驚。屍體已辨別不出模樣,連體型也不知胖瘦。“那榮德最後一次被人看見時,當真是往這個方向?”“回大人,問了沿途的人,確實是。”“再往後就沒人看見他了?”“是。”衙役小心問道,“大人懷疑這就是榮德?”“暫時不能斷言。”宋芷偏頭對仵作說道,“你細細檢查。尤其是右手拇指,看看骨頭可有損傷的跡象。”她記得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