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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袖子,又去撥平頭髮,等手碰到臉頰近處的發,這才想起手上還沾有面粉,只怕臉弄髒了。又忙亂起來,提袖去擦。看得薛升笑笑,好奇道,“看你就是不曾進過廚房的,怎麼跑這來了?”阿古沒有答話,低眉不語,偏身去拿麵粉,“我不知你今日回來,又來立刻尋我,你實在是不該這個時候來的。”薛升奇怪道,“為何?”他默了默,想想那餡料裡的食材,心有靈犀般,“難道……你在做餛飩?”阿古手一頓,半晌才點頭,“你不是說喜歡吃麼?我就想學學,這幾日都在百師傅,將各家的餛飩吃了個遍。只是還沒把握,所以想先做一些,等做好吃了,再告訴你,誰想你今天就……”話已停歇,後面的不說薛升也明白了。美人垂眸,卻不勝嬌羞,薛升喉嚨微幹。奈何自己獵豔無數,卻發現都比不過這樣一個姑娘。去冀州來回半月,父親在旁他不好尋花問柳,突然面前站了個體貼溫柔的人,薛升只覺身體燥熱起來。好不容易壓下,再忍不住,說道,“阿古……你既已如此,為何還在我和三哥之間猶豫?你選了我,我定不會辜負你的。”辜負二字已是表明心意,薛升相信阿古會懂。阿古當然聽懂了,只是她沒有想到,薛升比意料之中要更快入這溫柔鄉。殊不知這不是溫柔鄉,而是讓他一步一步走進險惡深淵的誘餌。“阿古?”薛升焦急輕喚,這才見她緩緩抬頭,明眸善睞,美如畫中人。☆、 連環扣(二)連環扣(二)薛升滿心以為她會點頭,誰想她卻輕輕搖頭,一瞬怒火中燒,她是在戲耍自己麼?素來只有被女人捧著的他,突然覺得被阿古狠狠踩了一腳。雖然惱怒,卻沒有流露半分,“為何……”阿古嘆息,“雖說金書明著是我的下人,可實際我們卻情同手足,我也沒將他看做下人。在山谷也只剩我們相依為命,我將他看的很重。那日如果不是薛三爺救了他,金書可能就沒了。”“所以你猶豫不決,是想對他報恩,可又想幫我?”薛升見她又輕輕點頭,怒意瞬間消散,連他也覺得神奇,怎麼這麼輕易就來了火氣,又被滅了個乾淨。他果真是……對阿古上心了。阿古跟別的姑娘不同,睿智聰慧,善解人意,還會釀酒。更重要的是她事事都會為自己著想,從不給自己臉色看。世上哪裡再去找這樣的姑娘?越是如此,就越要讓她記得自己的好。薛升柔聲,“左右想想,雖說那恩情是金書欠下的,理應他去償還。但你和他主僕情深,我不能勸你不理。而且那是我兄長,你要幫他,我也不介意,只要你不為難就好,也捨不得讓你為難。”阿古臉上動容,“六爺……”聽見姓氏已去,直呼更是悅耳,薛升只怕再待就要剋制不住了,輕嘆一氣,“快去洗手吧,我哪裡捨得讓你做餛飩給我吃,這種粗活交給廚子就好。就算你做了,我也吃不香。”“當真麼?”“嗯。”阿古遲疑許久,這才答應不做了,去洗淨了手,和他一起出去,“我送送您。”薛升笑道,“這又不是你家,怎麼說的這麼自在。”阿古眉眼微垂,聲音飄渺,“本就無家,何以為家?暫且安身的地方興許就是家了。”薛升微頓,試探說道,“薛家並非只有我一人,也並非只有我三哥。還有許多女眷的,到時你以我七妹好友的名義暫住,旁人也不會說什麼。”阿古眼神猶豫,見他殷勤,低聲,“再等等吧……我不是和舍妹還不熟絡麼?旁人哪裡會信。”薛升暗喜,這分明是願意住進薛家了,只是時日問題。回去他便和薛凝說,讓她多來找阿古,待時機成熟,她就能順利住進薛家。近水樓臺先得月,他素來是信的。阿古見他神采奕奕離開,也一直淺笑目送。她想知道薛凝那日想跟她說什麼,可那魏嬤嬤好似不會輕易讓她們兩人有所接近,可如果是薛升出面,薛凝跟自己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總會讓她找到縫隙的。直至馬車不見,她才轉身回了酒樓,這才想起為了做戲還沒用飯,便讓小二送些飯菜來。京城要安排個眼線替她看著薛升何時回來,還是很容易的。以前是薛升在她身邊佈滿眼線,如今反之,有莫名的痛快。這麼想著,眼神越發殘酷起來。還未轉角,倒是聽見金書的聲音。走到樓梯口,就見他拽住一人衣裳,不許那人走。阿古只是看見那男子的側臉,就覺心口疼。可還是得過去,面帶淺笑,一如對薛升時的面龐,“薛三爺什麼時候來的,我方才在酒樓門口送薛六爺走,也沒瞧見你。”薛晉恍然,“原來方才是我六弟來了,難怪金書說什麼也不說你去了哪裡,我要下樓,他也不讓。”阿古瞭然,許是她和薛升在廚房說話時,剛好就在那個縫隙薛晉就來了。金書自然不會讓他去破壞她和薛升的“好事”,所以將他拉住。不愧是她信賴的人,機靈得很。金書也不拽了,鬆手笑笑,再拽,他下回估計就真不給他帶糖了。薛晉看看樓下,也沒看見薛升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