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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餛飩攤,官差瞧見那柱子上的血已凝結,也不知是人是家畜的,難以判斷。另一人去馬洛那破了門,進去沒瞧見人。出來一說,三個官差也覺這事不簡單,鬧不好就是出人命的事。“那馬洛平日可有跟人結怨?”“也沒見著呀,就是喜歡賭,對,他家婆娘欠了賭坊一大筆債,他婆娘為了躲債,跑你們衙門躲著去了,現在還關在牢裡。”韓氏問道,“官大哥,你說賭坊的人惱羞成怒,把馬洛抓起來了?”幾個官差對視一眼,最好不要出命案,否則有得查了。轉而讓那賭坊頭子過來,那頭子一聽,當即說道,“這怎麼可能。那於翠欠的錢又不多,不過五六十兩。為了這點銀子去殺人吃牢飯,老子……草民又不是傻子。”官差聽來也有道理,又問韓氏,“近日可有可疑的人出現?”韓氏想了想,沒想起有。又想了好一會,才遲疑道,“來吃餛飩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這半個月倒是有個穿得體面,說是來學做餛飩的千金小姐出現。”官差當即冷笑,“千金小姐來這鬼地方學做餛飩?這是騙鬼不成。”韓氏不想供出阿古,那種柔弱的姑娘怎麼可能是惡人。奈何官差逼問,她只好將記得的都答了,“她曾說過住在榮貴客棧。”話落,官差已齊齊動身往那去,走時又商量道,“我去找人,你去查查那姑娘來頭。”&&&&&日頭高掛,在樓上遠望,可見青山白雲。不過旁邊有高樓阻礙,薛升看著十分礙眼,“阿古,你要想看什麼好景緻,我帶你去就是,何必在這客棧看。”阿古笑笑,“去過南經閣,那兒很高,看的景色也好。但你那日沒去,如今剛回京,再遠去別處只怕會累的。在這兒倒也不是為了看風景,聞香品茗,也怡然。”薛升笑笑,真覺她費心了。這再從二樓欄杆往外看,也覺景緻好了許多。就是臨近街道,聽著底下喧囂有些不悅。街上人多,薛升卻一眼瞧見了熟人,亦或是說那張臉太熟悉了,讓他在茫茫眾人中都看見了。宋芷怎麼又跟洪錦林在一起?他眉頭微攏,忽然想起來,洪錦玉曾說過她是青州的,宋芷也是……他神色微僵,許是因為宋錦雲的關係,所以對青州二字總多幾分在意。難道宋芷和洪錦林認識?那會不會洪錦林也和宋錦雲認識?阿古見他緊盯樓下,也順勢看去,立刻瞧見姑姑和堂兄走在一起。瞬間明白過來為何薛升臉色不對。他可不是個蠢人,難保會想起什麼不對勁的事。一時兩人心中各有千秋。宋芷和洪錦林正往城外趕去,灼熱燻頂,宋芷額上有汗也無暇顧及,幾乎是跑著前行,“衙役問那最後瞧見你爹的人,十之八丨九是出城了。但前頭關卡沒有他離開的蹤跡,渡口那也沒有。”洪錦林急聲,“那到底是去了哪裡?”宋芷也不知,她只知道今早仵作那邊來了訊息,那從破廟挖出的死屍,確實是榮德的,而且榮德的小腹上,還有很深的刀傷。如果他真要自盡,絕不會挑那種不能一下致命的東西,倒更像是被人所傷。從在賀綠濃房裡發現的東西看來,賀綠濃倒不見得是自盡的,和榮德一樣,只是被人做成自殺的假象。出了城門,一條路直行。到渡口才見岔路,她頓步停看,看向不遠處的小樹林。洪錦林見她往那看,說道,“穿過樹林是條河,死路。”宋芷詢問衙役時,他們完全沒提過樹林的事,那自然是沒查的。她提步往那走去,洪錦林也只好跟在一旁。二哥失蹤那幾日都在下大雨,宋芷並不指望能從這裡找到太多線索。但不去查查,心裡會一直記著。哪怕是蛛絲馬跡,興許也能幫她找到二哥。近日灼熱,烈日當空,樹林裡偶爾傾灑的日光也將地上落葉曬乾,踩在厚實的葉子上,聲音分外乾脆。“平日來這裡的人很少?”洪錦林意外道,“姑姑怎麼知道?”這裡確實極少人來,岸邊有些坍塌,去垂釣恐有落水的危險。又因臨近人多的渡口,哪怕是私會的男女,也不會來這,所以如她所說,並不多人來。“地上的葉子沒有被人踩踏的痕跡。”宋芷一眼看去,葉子鋪得很高,卻幾乎片片完整。偶爾見到一些被踩碎的,也並不是全碎,像是路過的獸類所踩踏,腳不如人的大,自然不會全碎。行了大半露,也並沒發現什麼不妥。耳邊已能聞到流水聲,馬上就要穿過樹林了,可依舊沒什麼發現。宋芷倒希望不會在這裡發現什麼,因為這是死路,如果有人進了這裡,那能出去的機率,只怕……正想到最壞的一點,突然腳下踩到了什麼硬物。這觸感與石子的凹凸刺腳不同,非常平整。她頓步蹲身,拿了樹枝撥開上頭樹葉,約莫掀開十幾片葉子,就見一柄匕首露出寒光。她愣了愣,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拿帕子拿起匕首,沒有看見血跡。正要放下心,卻見匕首旁邊深埋多日的樹葉和泥土上,有一種詭異的紅色。她忙將這周圍的樹葉撥開,撥開最上面那層,只見底下的樹葉都有被踩踏過的痕跡,甚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