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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聽見有聲響的時候出去瞧看,卻根本不見人。而離那間房最近的地方,就是新房。我心生疑慮到了新房,卻看見她正要往窗戶外面爬。”“我當時並不是要逃,更沒有聽見你們的東窗議事。”背後聲音冷冷,低微沙啞,突然在夜裡聽見,又是那起死回生的人所發出的聲響,頓時讓薛升毛骨悚然。他急忙貼牆而站,將劍端指向往他走來的阿古。阿古緩緩走到三丈開外的地方停步,一盞燈籠高懸別人家的後門上,風吹飄搖,偶爾將亮光投落在薛升臉上,便能看見他臉上的驚恐和憎惡。阿古投以百倍憎惡,“我當時趴在窗戶那,只是因為聽見貓兒的聲音。如今想想,或許當時你聽見的動靜,就是從你們那邊逃來的貓兒所致。你為何不想想,一個新娘子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去別人屋外偷聽?你又為何不想想,若真是我偷聽的,為何我不直接逃走,還要回到屋裡再逃?”她輕笑一聲,先替他答了,“因為你做賊心虛,你覺得寧可錯殺一千不願放過一個。也因為……我在你眼裡不過是你斂財的工具,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哪怕是過了三年,她也不會忘記當初薛升將她從窗戶邊猛地拽回,捂住她的嘴將她摁在地上,給她灌毒酒時的眼神。陰狠、毒辣、絕情。她在噩夢中也不曾見過的眼神,卻在他的眼裡看見了。薛升喊著讓她死,說那些在路上突然出現的劫匪是他叫來的,只是想要綁了她換贖金。他罵她是蠢人,逃脫了山賊追剿卻將他當做救命恩人,幾句甜言蜜語就全信了他。她簡直想不出世上為何會有這樣噁心的人。當年的她是蠢笨,否則怎會認不清這種偽君子。每每想起當時的自己,阿古就覺得難受。薛升已想不起當年事,只知道他給宋錦雲灌了一大壺毒酒,全逼她喝下,可是……他咬牙,“即使是誤殺那又如何,反正你總是要死的。即便不是成親當晚死,你也是要死的!可喝下那種毒丨藥的人根本不可能活!你借屍還魂?”“你大概不知道,那酒陰差陽錯,毒性大減。只是讓我暫時假死,可我卻在棺木裡甦醒過來。可如果沒人救我,我大概也已經死了。”“救你的人是誰?”阿古冷盯著他,說道,“是我如今的丈夫。”薛升一頓,劍又指向薛晉,聲嘶力竭,“你為何要多管閒事?如果不是你,我們薛家根本不會變成今日這樣!這個女人早就該死了,都是你釀下的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