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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言隱隱猜出些什麼,問道,“可是為了躲那風言風語?”宋錦雲點點頭,好不煩悶。宋知言說道,“那就去散散心吧。”不日,宋知言就讓一眾護院下人護她上路,統共十六七人,悄悄離了清河鎮。宋家到底是青州巨賈,宅門稍有動靜訊息便傳得極快。嶽長修很快就收到風聲,急得差點要前去追上。左思右想追上去宋家護院也不會讓他靠近,便想她去的地方要路過濱州,濱州那兒正好有朋友在,讓他去為他好好招待招待,說不定宋錦雲感動之下,就原諒他了。於是他當晚便寫信,讓人快馬加鞭,趕在宋家前頭將信送去濱州。&&&&&濱州離京城稍近,也是富庶之地,皇城有什麼風吹草動,這兒的訊息總是來得特別快。洪沅正在房中算近月賬本,雖然有盈餘,但這錢來得實在慢,家裡上下的生計、丈夫兒子除外應酬也都要錢,這著實讓人心慌。剛將賬本合上,就見丈夫進來,氣色略有不對。她忙起身上前服侍,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薛康林擺手讓下人出去,眉頭鎖得更緊,“皇都來了訊息,聖上又染疾了。”洪沅低聲吃驚,“今年這都是 番外(五)番外(五)正月氣溫仍舊寒冷,不過今日天晴,沒有下雨。薛晉從清河鎮路過,特地走到榕樹下,沒有看見去年見到的那個姑娘,連對面茶棚也不見了。他駐足許久,興許相信緣分是錯的。當時該問她住處,好歹問問姓名,可最後什麼都沒問,導致如今他碰不見那人,也找不到那個姑娘了。如果他知道在去年離開這裡,繼續遊學後,會那樣牽掛那個姑娘,興許他就不會沒有作為了。世上最後悔的興許就是如果。他在清河鎮留了下來,想著或許能碰見那個姑娘。又盼著她還記得自己。&&&&&薛升不愛養鳥兒,總覺那種東西浪費時日。只是同他一起玩的官家公子都喜歡,所以他也養了一隻,時而也會去溜溜。這日帶了鳥籠去酒樓和他們鬥鳥,久等一人不來,就有人打趣道,“那王公子該不會是鳥兒飛了吧。”剛說完,就見王公子來了,又恰好被他聽見,過來就說道,“不是我的鳥兒飛了,是有隻金絲雀要進城了,我得好好照看。”旁人問道,“是什麼金絲雀?”王公子笑道,“青州第一首富聽說過沒?”濱州離青州並不算遠,眾人當然知道,“可是那樂善好施的宋知言?”“說的就是他,不過來的不是他。”王公子笑道,“我有個在青州的朋友,說那宋家大小姐要路過濱州,讓我好生招待。我收到風聲說他們三天後就要到了,方才忙著讓人收拾廂房,所以來晚了,見諒見諒。”“喲,這不是有美人投懷嘛,要是娶進門,可就是金龜婿,有數不清的銀子了。”王公子輕笑,“我一個官家人,去娶個商賈家的姑娘,這是要變成大笑話麼?”薛升聽後也跟眾人笑笑,士農工商,哪怕是某地首富,也不過是低賤商人罷了。笑著笑著,他突然想起母親前兩日跟他提的事,喝茶的手勢已是一頓。父親需要銀子,那宋家姑娘……可不就是現成的金山?想著,眼中光澤,已染寒氣。&&&&&“綁了?可要是讓人知道是我們薛家做的可不行。”洪沅一聽兒子說要將那過路的商賈之女綁了,連連擺手,生怕出了什麼狀況。薛升說道,“娘,孩兒做事您還不放心?定會做得妥妥當當,不會出錯的。只要將她劫持了,爹要的銀子便有下落了。聽說那宋知言最疼這個女兒,而且再無子嗣,他能不緊張麼?到時候別說十萬兩,百萬兩他也會給的。”這一說洪沅已十分心動,可到底還是擔心。心頭正惴惴不安,突然聽見廊道那邊有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推門出去瞧,遠遠就看見個瘦小人兒蹲在地上,哆哆嗦嗦收拾著地上的茶杯碎片。她兩眼一冷,疾步上前,俯身伸手就在那小姑娘耳朵上擰了一記,疼得那不過五六歲的人疼得直喊。“叫什麼叫?讓你端個茶也不會,白養你了。”那小姑娘淚眼潺潺,“玉書不是故意的,是魏嬤嬤路過的時候撞了我一下,我拿不穩……我餓……”魏嬤嬤忙說道,“我怎麼會故意去撞個孩子。”洪沅聽罷,又在玉書紅紅的耳朵上擰了一把,“自個做錯事還怨別人,定要將你賣了去給人做童養媳。生得倒是跟你娘一樣,一雙桃花眼就是勾搭男人用的。”玉書簌簌發抖,依照往日來看,要是她敢忤逆她半句,肯定要被打得很慘。可洪沅還是不放過她,在她身上擰了又擰,疼得她忍不住哭喊。直到薛升聽得心煩,將母親喚走,玉書這才得救。洪沅臨走前又道,“不將地上收拾乾淨,今晚就睡柴房去。”玉書蹲地將碎瓷片收拾乾淨,那碎屑扎進手裡了也只能強忍,只想快點離開這。夜裡回到下人住的房裡,見母親還沒回來,她跟同房的婢女討藥。那婢女瞧見她手上全都是細碎傷痕,氣道,“你好歹也是老爺的孩子,不就是沒正名,老夫人也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