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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壺上面貼了個喜字,那肯定是往六哥房裡送的。她生怕捱罵,在房裡找了一圈,只看見臉盆裡有水。顧不得那麼多,只好用這水填充,再擦拭乾淨,放回原位,跑回自己房裡去了。宋錦雲從花轎下來,拜了天地,被眾人簇擁進房,坐在床邊時心裡好不激動。一會薛升進來,揭了蓋頭,眾人鬧了新房,這才心滿意足離去。薛升說道,“你先在這坐著,我去陪賓客喝酒。”她點點頭,又道,“少喝些,酒喝多了傷身。”薛升笑笑,“你要是累就先歇著吧。”宋錦雲看著一身紅衣的他出去,又看看桌上的食物,真想填飽肚子。但這好像不合規矩,又忍住了。天色漸黑,外面的賓客沒有散席,她等得實在餓了,起身去拿東西吃。薛升陪客回來,酒喝多了,已開始打酒嗝。洪氏讓他避開下人進房,將酒拿給他,說道,“這酒喝上一杯,必死無疑,你等會就試探試探她,如果她要自己保管嫁妝,就喂她喝了吧。你爹急著要這筆錢,拖不得。”薛升淡聲,“我看她倒不會那麼輕易交出來,宋家遠在青州,又只是商人,哪怕是真的出事了,也不敢來糾纏我們官家人,最後……”鐺。窗外突有聲響,洪沅一頓,薛升也是小愣片刻,隨後伏窗看去,卻什麼都沒瞧見。洪沅疑心道,“方才那動靜,該不會是人吧?”薛升想了想,離這兒最近的,就是新房了。宋錦雲跑出來了?這不可能吧。為了打消疑慮,他拿上酒壺疾步走了過去。宋錦雲在房裡也聽見了動靜,在窗邊看去,就見一隻貓急跑而過,嚇了她一跳。這一抖頭上的金梳篦抖落一個,落在外頭。她惱了惱,想爬出去撿起。剛挪了凳子來,就聽見後頭門開的聲音,回頭看去,薛升正站在那。薛升看了看她腳下放的凳子,眸光頓時陰冷,反手關上門。將酒放到桌上,轉而過去捉住她。宋錦雲起先還以為他是在逗她,誰想這一抓力氣十分大,好像要將她的胳膊卸下來。她擰眉,“你抓疼我了。”薛升冷聲,“你偷聽我們說話?”“什麼偷聽?”宋錦雲不喜歡他這樣,掙扎著要拖手,可薛升卻抓得更緊。用力一拽,將她扯倒在地,驚得她要呼聲。可根本沒用,薛升已經捂住她的嘴,伸手拿了桌上的酒酒,張開指縫,就往她嘴裡灌酒。她驚愕不已,胡亂伸手捶打,卻無濟於事。酒並不辣,味道更像水,可因猛烈的衝灌,讓她嗆聲。偏又無法咳出水來,水堵住喉嚨,一時氣沒緩上,假死過去。薛升見毒丨藥起了作用,又探她鼻息,確定已死,這才鬆了一口氣。殺一個人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哪怕殺的是他的新娘,心中也不會有半分慈悲。他理了理衣服,離開新房。他要回前堂去陪賓客喝酒,發現她屍體的人,自己定不會是第一個。宋家要尋他麻煩,也是要講證據的。他剛走不久,窗外就跳進一人。嶽長修生平第一次做這種亂闖的事,腿還在發抖。可是想到宋錦雲要嫁給別人,他還是千里迢迢趕過來了。但還是沒有趕在她拜堂之前,可能趕在洞房之前也好。他一定要帶她走,哪怕不要榮華富貴,他也不能容忍宋錦雲嫁給別人。可進了這屋子,他卻看見宋錦雲倒在地上,十分狼狽。他愣了愣,大了膽子過去,卻見她臉色青白,像是死了。他腿一軟,跌坐在她旁邊,晃了晃她,“雲妹?雲妹?”這一晃,哽在喉嚨裡的酒水也一動,宋錦雲猛咳一聲,終於慢慢清醒過來。看見嶽長修時她還以為在做夢,拽了他的褲管幾乎要哭了,“嶽哥哥。”嶽長修不知發生了何事,可一定不是小事。他將她扶起,要抱她逃走,但因太害怕,一點力氣也沒,“雲妹你別急,我這就帶你走,我們私奔,做夫妻,一輩子都不要分開了。”宋錦雲心底驚怕難過,聽見這話,卻依舊抗拒遲疑。相伴多年,嶽長修怎會看不出她的想法,“你不願意?”宋錦雲低聲,“嶽哥哥,我們不可能像以前那樣了。”“怎麼不可以?”他大聲質問。好在方才下人就讓薛升打發走了,否則此時一定要衝進人來。宋錦雲沒有力氣答他,嶽長修又問了一遍,得到的依舊是搖頭,他心中頓覺羞辱,“我不曾嫌棄你已經嫁過人,你卻嫌棄我。宋錦雲,你當真不願嫁我?”見她神情決然,嶽長修愣神,猛地將她鬆開,起身盯著她,“我不能讓你嫁給別人……我不能讓你把身子交給別人……你不能做我的人,那就……去死吧!”宋錦雲瞪大了眼,隨後就見他拿起桌上寶瓶砸來。只聽見額頭上方有瓷器碎裂的聲音,隨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嶽長修看著血從她頭上溢位,流了滿地,突然清醒過來。他這是在做什麼?他殺了她?他錯愕不已,看著手上被瓷片刮出的傷,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他強打精神,從原路逃走,不敢再回頭。&&&&&本是紅事,卻一夜之間變成了白事。打擊最大的,莫過於宋知言。賀綠濃陪在一旁,憂心忡忡。榮德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