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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知道是暫時的,這宋姑娘日後離開她還是得受苦,可玉書依舊很高興,至少能有幾天安穩日子過。而且每回那宋姑娘見到她,總要給她塞一把糖。這日蕭娘回到房裡,見女兒在床上放了一把青草,好奇去瞧,見她不知在編織什麼,十分認真,問道,“玉書,你在做什麼?”玉書抬頭笑道,“我想編個螞蚱送給宋姑娘,好好謝她。”蕭娘忍不住說道,“那宋姑娘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你送這種東西,會把她嚇著的。”玉書撓撓頭,“也對哦……可我買不起好東西送她。”蕭娘笑道,“並不是非要物物交換才有真心在裡頭,我們沒有錢,但有力氣和這份心,日後她要是有什麼難處,我們盡力幫也好。哪怕是過了十年二十年,不要忘記這份恩情就好。”玉書點點頭,“嗯。”&&&&&一晃已快一個月,宋知言也快到濱州,宋錦雲的傷也全好了,幾乎每日都會在濱州走動玩樂。想到要離開這了,意外得有些惆悵,竟是捨不得了。薛升見她一整天都有不樂,眼前風景怡人,她卻心不在焉,問道,“不舒服麼?”宋錦雲搖搖頭,“這一走,估計要很久才能來這……找阿凝玩了。”薛升默了默,緩聲,“只是記掛著阿凝麼?”宋錦雲聽出話裡的意思,慌亂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她再怎麼樣也是個姑娘,有些話和有些心思是絕對不能表露於外的。“宋姑娘……”薛升遲疑許久,才道,“不如……再多待一些時日吧,我想起還有許多地方不曾帶你去。”“過幾天我爹來了我就走了。”宋錦雲偏頭看向遠處。“當真要走?”“嗯。”“宋姑娘。”薛升已然高聲,“我向你爹爹提親吧?”&&&&&宋知言雖然不知女兒在這一個多月裡發生了什麼事,但見薛家人待人有禮,又同人打聽了下,薛升為人不錯,前程大好,也為女兒高興。將她接到客棧後住下,就開始為女兒的婚事操勞起來。宋錦雲在客棧裡足不出戶,偶爾見的人也是裁縫巧娘,倒也不煩。見父親讓家裡運嫁妝過來,問道,“爹爹出門這麼久,家裡的事是交給二叔打理麼?”“你二叔已能幫把手了,你倒不用擔心這個。”宋錦雲點點頭,“爹爹辛苦了。”宋知言說道,“如果不是青州太遠,爹還是想你從家門出嫁,免得別人說三道四。也難得薛家不介懷,還憐惜你趕回去又過來。”“別人家遠嫁女兒也會先到同地,再從客棧出嫁的,爹爹不要怕壞了規矩。”宋錦雲對這些瑣碎規矩並不在意,本就是個沒心思的人。在青州待了一月有餘的薛晉還是沒有碰見那樹下的姑娘,收到家書說薛升成親,讓他回去。他將信放在一邊沒有理會,又拿起另一封剛送來的信。看見信封上的字,他的心情才好了起來。是韓離的。韓離很快就要路過濱州,想和他見一面。薛晉想那就順水推舟,去見韓離,順便去喝薛升的喜酒。便啟程回去。&&&&&薛家如今裡外忙著,因急著辦婚事,五六十人都忙了起來。洪沅今日拿到宋家送來的嫁妝禮單,笑得合不攏嘴,拿了給薛康林瞧。薛康林見了那上面羅列的金銀綢緞,少說也能裝滿兩百箱的妝奩,“只是如果搶了她的嫁妝,傳出去的話……”“估摸也要等上一段時間。”薛康林蹙眉,“只怕以聖上的病來說,是熬不到那個時候了。”洪沅心下一狠,“老爺什麼時候要,妾身就什麼時候動手,為了您,妾身做什麼惡毒的事都不怕。”許是兩人都是毒蛇,哪怕是聽見枕邊人說這種話,竟也不害怕。薛康林說道,“你待我好,我是知道的。日後榮華富貴,定不會薄待你。更不會薄待老六,定會給他最好的。”洪沅默了片刻,“會比對老三更好麼?給他的,也會是最好的麼?”“定是。”只是兩字,已更讓洪沅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為薛康林得到這筆錢。得到允諾,洪沅心情更是愉悅,從房裡出來去看看下人可有偷懶,剛出院子卻看見蕭娘,心中頓時嫌惡。蕭娘見了她,提桶彎身退到一旁。洪沅冷眼看了看她,從前頭過去。不過走了幾步,鞋底一溼,那溼膩感傳來,讓她眉頭一皺,低頭看去,只見地上有個小水坑。她當即惱怒,“誰灑的水?”四五個下人面面相覷,往來清掃,水溢位來落地上也不稀奇。魏嬤嬤說道,“老夫人,這兒不就個有提桶的人麼。”蕭娘渾身一震,跪下說道,“不是奴婢,這水才半桶高,不會溢位來的。”洪沅喜歡見她求饒的模樣,也嫌惡不已,“打。”魏嬤嬤也是個狠毒心腸的,上前便給她耳光子。打了七八回,薛康林從裡頭出來,見了這情形,皺眉說道,“家裡正缺人手,別將人打傷了,住手吧。”魏嬤嬤當即退下,在洪沅看來,卻是另一種滋味——她的丈夫在護著這爬床的賤丨人。夜裡蕭娘回到房裡,玉書正往兜裡放宋錦雲給的糖,不藏好的話要被同屋的人給偷了去的。聽見母親的腳步聲,她歡喜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