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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低頭看她,面色微擰,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笑道:“不哭,我在這。”心頭一震,勺子伸手抱住他,不知道為什麼哭了。她剛才是很想進去,和爺爺和大家一起,和客棧一起,可是她沒看到書生。書生身體緊繃,算起來……這是勺子夢由心生君願醒否不能蹭來蹭去的勺子安全感大減,只好離開他懷裡,抹淚,“我要抱胳膊。”書生立刻抬手,等她緊抱住,又對她停步未進好奇,“剛才你怎麼沒進去,”勺子看他,“沒在裡面看到你。”書生一頓,“嗯,”他看了看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勺子也看了一眼,爺爺還在算賬,胖葫蘆他們吃的正開心呢,還朝自己招手,頓時有種鬼招魂的感覺,心裡發毛,又抱的緊了些:“爺爺和辛娘他們都在,可就是沒有你。總感覺不對勁,就出來了。”這是說明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很重要麼?書生笑了笑,心裡舒暢極了。勺子左右看看:“我們是在幻境裡嗎?”“是夢境。”“有什麼不同?”“幻境由施術者所造,夢境由被施術者所造。前者只要入鏡者都能看見,但後者卻只有自己才看得見。”勺子擰眉:“可是元兒家還有何老爺的我都看見了。”書生笑道:“因為你是夢魔的新獵物,他身為主人要你看見,也很簡單。你剛才如果踏進去,就成為了他的新獵物,生生世世活在自己的臆想中。”“所以那些得昏睡病的人其實都是活在自己的夢境裡了?”“嗯,被自己的夢吸收完精氣,在人間又無法進食,最後枯竭死去,被自己的夢給殺死。”勺子抖了抖:“到底是誰這麼可惡,竟然做這種壞事。”“這不是壞事。”聲音如洪,震響整條青石路,勺子抬頭看去,卻看不見人,頭頂的青天白日已滿是白霧,看不見盡頭,徒增了詭異,不由抱的更緊。書生胳膊繃緊,她……她又使勁磨了。“這是他們自己選的,夢由己造,他們願意入夢,願意永世活在裡面,何錯之有,如何算得上是壞事?”勺子齜牙:“剛才你還推我來著,我分明是不願意進去的。你推我一個,難道敢說其他人你沒有動手嗎?到底是什麼妖怪,快點出來,不要裝神弄鬼。”“老夫非妖,我乃堂堂一方土地公,以世人福德為重,你若入了夢境,將美夢至死,老夫只是助你一臂之力。”“呸,這裡根本沒仙氣,竟然還敢自稱是土地公,有這麼鬼鬼祟祟的土地公嗎?”勺子扯扯書生胳膊,“笨書生,把它揪出來暴打一頓,打醒了就能討回何老爺的銀子了。”書生眨眨眼,勺子來這不是為了造福整個狀元鎮而是……竟還是為了客棧。所以客棧果然才是最大的第三者啊,他暗歎,還沒有爬到勺子心目中的第二位位置就被人霸佔了,頓感心酸:“快出來吧,心情不好,不然真會把你揪出來暴打一頓的。”勺子好奇道:“掌櫃你為什麼心情不好?”“因為被人給三了。”“三了是什麼意思?”書生微微笑道:“以後告訴你。”“喔。”那自稱是土地公的仍未現身,被客棧三了的書生很不開心,非常、非常心酸,他左腳微抬,輕輕一落,卻震的天崩地裂,天穹直掉塵埃,地上豁然裂開七八道裂縫,周邊幾乎全部碎落,唯有兩人腳下完好,瞬間如立孤島。勺子的嘴又“哦”圓了,笨書生又開啟“橫行霸道”模式了,她嚥了咽:“掌櫃,跟你是同一戰線的感覺真好。”此話發自肺腑絕無虛假!不跟書生是一個陣營的大有早就被他拍扁的危機感呀。可是那土地公還沒出來,書生又抬了抬腳掌,再震。這回不是孤島四周沉裂,而是聽得耳邊咔嚓一聲,整條街道覆滅,然後勺子就看著客棧也徹底沉了,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還是很心痛呀。終於有人從那地下爬了上來,先是露出腦袋,滿頭銀髮,符合勺子認識的土地公形象。鑽了出來,身形卻不矮小,也沒拄個葫蘆拐,再看臉,驚的嘴巴又“哦”,竟然是糖畫老爺爺!糖畫老人一身白衣,銀髮白鬚,連眉毛都是白的,目光鎮定的看著兩人,淡聲:“老夫沒做錯任何事,只是奈何鬥不過你。但就算你將我擒住,我也不會屈服。”勺子盯著他,那糖就是引人入夢的媒介麼?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每個昏睡病的人都有個共同點——在客棧附近出現過。她白天的時候懷疑過是糖畫老人,可是他身無仙氣也無妖氣,仔細一想……他根本連凡人的氣息也沒有!她倒抽一口冷氣:“你的真身到底是什麼?”老者笑笑:“土地公。”“土地公都是仙人,雖然是小官,可也有仙氣,你根本沒有。”老者瞳孔一縮,書生說道:“你是土地公,卻是凡人所奉的土地公,並非仙界記錄在花冊上的,所以你沒有仙氣,也非妖,更非鬼。說起來,是凡人各種執念香火所鑄造的形態,而無真身。”勺子還是第一回見到這種“仙”,並不太懂,不過說起來,凡間確實有很多這種凡人拜封的土地公,但活生生站在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