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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個月前齊存之就準備給孩子取名了,男女一半,興致勃勃,攔都攔不住。等夫妻倆察覺時,名冊上已添了三十多個名,嚇得柳雁夜裡躲在被窩問齊褚陽“爹他該不會是想讓我為齊家生三十多個孩子吧?!”齊褚陽聽後笑了半日,怎麼大事那麼聰明,小事卻迷糊成這樣。&&&&&大年三十,凌晨。飛雪未停,屋裡點了火倒不覺寒冷,動動身子,還是有些許冷風鑽入。柳雁挪了挪身,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微微抬頭瞅著那隆起的被子,再躺平了身,就只能瞧見像山一樣的肚子,什麼也看不見。她偏頭看向齊褚陽,還在酣睡。這才輕輕起身,想去拿茶水。這一動,他倒是立刻醒了,如墨的眸裡隱約朦朧,“又渴了?”“嗯。”柳雁有孕以來除了總犯困還老犯渴外,就沒有其他什麼反應,嬤嬤都說十分難得。不過半夜總會渴也不方便,夏日還好,喝點冷的無妨。冬日就不能了,齊褚陽也不許她喝冷茶。她想分了兩間房睡,免得驚擾他,齊褚陽又不放心。他起了身拿過衣服給她披上,叫了下人進來。輪值在外頭的下人聽見要喝茶,就去廚房拿一直溫著的水過來。柳雁不敢喝太多,否則等會又得解手。潤了口才躺回去,屋裡的燭火遠遠亮著,微覺刺眼。兩人這一醒就不怎麼睡得著了,齊褚陽察覺到旁人緩緩轉身,也偏身去瞧,笑道,“像烏龜。”柳雁一聽,探頭咬了他肩頭一口,“你才像烏龜。”齊褚陽揉揉肩頭,“咬的這麼重,餓了?”柳雁噗嗤一笑,“真餓了也會真吃了你,你把自己當肉包子呢。”齊褚陽笑笑,探手幫她翻身,提被蓋好,攏緊被角,說道,“等會我還得去兵部一趟,約莫中午回來,這四五天也空閒了,能陪著你。”“嗯,午飯等你一塊回來吃。”“倒不一定能趕上,你餓了就和爹先吃。”“嗯,那年夜飯一定要一起吃。”想到今日是大年三十,她心裡就癢了,“齊哥哥,你回家的時候去買菸火炮仗好不好?”齊褚陽只差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跟她說“不好”。柳雁不甘心道,“為什麼?”“那樣吵,嚇著你怎麼辦?”齊褚陽附手在她肚子上,說道,“等孩子滿月後,我去買幾箱的炮仗帶你去放。”“那時已經不是過年,一點都不好玩了。”齊褚陽還是沒點頭,“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似的貪玩。我想等過了幾年,你還要跟孩子搶炮仗,到時候別人說你羞可別跟我說。”柳雁笑笑,“我不但要自己玩,跟孩子搶著玩,還要拉你一塊玩。”齊褚陽已是擔憂,“兩個朝廷命官啊……”柳雁枕在他胳膊上,因高隆的肚子緣故不能貼近他,身子便是斜斜靠著。她繼續央求道,“你買一些動靜小些的,就是那些那些拿在手裡玩的百絲線呀。”說了幾句,齊褚陽想想並沒什麼吵鬧聲,這才答應。半個時辰後,天也亮了。冬日下雪天也不容易亮,更何況還是大冬天。聽見外頭雞鳴,知道快申時,就起了身。等他洗漱穿戴好官服,要和她說他出門了,就見柳雁又已熟睡,手還擱在外頭。將她的手輕放回被褥,這才走。柳雁昏睡了一個時辰才醒,醒來後發現身邊空蕩蕩,立刻睜眼看去,見屋裡已亮,才知道在等他洗漱的時候自己竟睡著了。管嬤嬤端熱水進來,擰了帕子給她洗臉,又道,“明早是大年初一,要給公公拜年,還得去給祖宗上香,可不要怪嬤嬤早早喊你起來。”“嗯,嬤嬤只管喊吧,不要晚了時辰。”她可不能仗著齊家人對她好就任性,遵守一些規矩,不是死守,而是敬重罷了。剛洗過臉,下人就領著瑾萱進來了。瑾萱已經會走路,步子一顛一顛地走來,穿的衣裳厚實,整個人就像是隻剛滿月的小奶貓,可愛極了。柳雁朝她擺擺手,“瑾萱。”“柳姨。”小姑娘奶聲奶氣十分稚嫩,圓乎乎的臉還帶著晨起的睏意。走到面前就抱了她的腿,哽咽,“怕怕。”柳雁蹲身看她,見她一臉委屈,心疼極了,“瑾萱怎麼了?”一旁的嬤嬤說道,“昨夜做噩夢了,半夜被嚇醒了一回,說是有妖怪追她。”柳雁恍然,抬手朝她左右拍了拍,認真道,“不怕不怕,他們是路過,不是故意嚇瑾萱的。下回他們再說追你,你就不要理,讓他們快點走。”瑾萱吸了吸鼻子,趴在她肩頭上啪嗒落淚,“柳姨,他們為什麼要從瑾萱的夢裡路過呀?好嚇人。”“因為他們以為瑾萱是個大膽的姑娘,所以就只從你那路過,誰知道原來瑾萱是個膽小鬼。”瑾萱嘟囔道,“我才不是膽小鬼。”她這才離開這暖暖肩頭,說道,“以後不怕了。”柳雁拿帕子給她抹了面上淚痕,笑道,“對,不要怕,沒什麼可怕的,你越是怕他們,他們就越欺負你。可你要是不怕,他們就不敢欺負你了,所以瑾萱要變成膽大的人,不要被人欺負。”瑾萱定定點頭,“嗯!”柳雁笑笑,拉了她的手去坐著,給她梳辮子,綁上兩條絲帶,問道,“瑾萱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