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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澤還是終章臘月飛雪,銀裝素裹,滿城都已披上雪衣,一眼看去,不見半分雜色。柳雁正坐在庭院池塘裡釣魚,冬日荷花已經枯萎,一片敗落景象。她手執釣竿,靜等魚兒上鉤。身上穿得厚實,腿上肚子也蓋著毛毯,鼻尖因冷風凍得有些紅,臉頰也紅撲撲的,顯得俏皮。要不是肚子高隆,只當還是個少女。隱隱察覺到手上有動靜,她凝神靜氣。還沒等魚完全咬住魚餌,忽然廊道傳來平和的腳步聲。此時萬籟俱靜,哪怕是有一點聲響,也會被放大三倍。“雁雁。”那沉穩男聲一出,柳雁只覺魚兒飛竄,瞬間就棄餌遊走。她差點沒將魚竿丟了,偏頭看去,鼓腮氣道,“我的魚被你嚇跑了。”齊褚陽刮刮她的鼻尖,嘆道,“看來你是要魚不要我。”柳雁一手抓住他的手,嫣然道,“當然是要你。”齊褚陽坐到一旁,將有些垂落的毯子往她身上提了提,“這麼冷的天別總出來,在屋裡找人陪你下棋陪你作畫吧。”“悶得很。”柳雁放下魚竿,抱了抱懷裡的暖爐,“嬤嬤不讓我出門,說冰多地滑,在院子裡多走兩步她就恨不得將我塞回屋裡。我只好在這釣魚了。你說,坐月子的時候我要怎麼熬?”“我陪著你。”“可你白日都要去兵部當差,夜裡回來我都睡了。”柳雁已經在擔心坐月子時一個月不能出門的事了,那定會瘋的。齊褚陽笑道,“我去拜託冷先生鄭先生,讓他們給你拿一壘書鑽研學問。”柳雁將他的手抓得更緊,“不要!”她想起當年半年不能出門,薛院士為了給她解悶,拿了許多書給她。她沒少和齊褚陽抱怨。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卻還是記得清楚,“要是薛院士還在世多好……”齊褚陽也有些感慨,“那也是大殷的福氣。”柳雁笑笑,“不說傷感的話,不然薛洞主他會不高興的。穩婆說初春孩子便生了,等我養好身子也到了清明時,到時抱上孩子去燒香。”她又問道,“爹他這幾日還在給孩子取名麼?這怕是又要攢成一個小冊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