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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司賓抬起兩指,“我絕對沒有做虧心事。”他將一沓文書遞給她,認真道,“你說是不是有姑娘喜歡我,所以讓人偷偷打聽?”柳芳菲微抿唇角,說道,“恭喜。”見她沒半分遲疑就道賀,虞司賓心裡犯了酸,“我當時也找人打聽你來著……所以就這麼猜了。”柳芳菲一頓,抬眼盯他,“虞司賓。”被她看得心虛,虞司賓乾笑兩聲,正好有人進來,便回了自己桌前。剛坐下又感覺到灼灼目光,忽的回頭,還是不見人。倒是柳芳菲經他剛才一說,一瞧見人影就抬頭看去,真見著個人縮腦袋。難道鴻臚寺真鬧鬼了不成?或者是說……真有人歡喜虞司賓?她抬眼看向那還左瞧右瞧咋咋呼呼的男子,末了低眉繼續看文書,怎麼可能……黃昏已至,斜陽傾灑天地,映得地面一片橙紅。虞司賓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一會見柳芳菲從旁邊經過,跟了上去,“再過兩日有戲班子來京,要不要一塊去看?”“不。”“可是隻待五天就走了,聽說唱的是我朝第一個女侯爺宣平侯的事,連宣平侯都要去聽一聽,你真不去?”柳芳菲微頓,她敬重的人沒有幾個,但宣平侯絕對是排在第一。只是宣平侯跟柳家不怎麼往來,行事低調,如今聽說戲班唱的是她的事,一時心動,“我自己去。”“酒樓已經沒位了,我讓我爹留了正中間的位置給我們。”柳芳菲蹙眉,“你爹?”“對呀,那酒樓是我們家的。”虞司賓見她還是猶豫不決,萬分氣餒,“那你去吧,好好看,好好聽,我不去給你添堵。反正我也不愛看。”本來就是他留的位置,柳芳菲哪裡有那麼厚的臉皮自己去聽。走了幾步沉思片刻,才道,“去吧……只是你得找多兩個人,不能就我們兩個。”虞司賓眼一亮,“好啊好啊。”他歡喜地跟在她一旁,和她說著這麼去那,到時候在門口見,一塊進去。柳芳菲聽著,沒有再多言。&&&&&柳家,廊道燈籠已高高掛起,燈火照入屋內,連屋裡的燭火都顯得暗淡了些。柳定澤一手撐腮,聽了下人所說,才道,“連放衙後都跟在一旁?”下人答道,“回四爺,一連幾日,天天如此。”柳定澤擺手讓他下去,等下人走了,方青才說道,“聽這話,倒是覺得那虞司賓是歡喜芳菲的。”“可不是說芳菲對他已不搭理,他仍跟著麼?那樣輕佻的人,怎麼能做柳家女婿。”方青聞言,抬眉看他,“你別忘了當初你也常把我堵在巷子裡,我罵你混蛋了你都不走,非要把我急哭了才走。”柳定澤微頓,辯解道,“那可不一樣,那時我還是少年,年少不懂事。可那虞徹也是弱冠之年了,再做那樣的事可就是輕佻。”他又問道,“當年你被我嚇著沒?”方青笑了笑,“嚇的可不輕,又不能跟我娘說。”柳定澤笑的歉意滿滿,“年少罷了……當初你不敢跟家人說,如今芳菲想必也是。虞家那小子,我真得找他好好說說話了。”“別嚇著人,好歹也是尚書家的公子,免得別人又說你跋扈。”柳定澤應了聲,躺下身,枕在她腿上。瞧見她手裡繡著的荷包,伸手晃了晃,看清模樣,已是訝然,“青青,你說你不擅刺繡,我還以為你謙遜。原來真不會……這荷包當真醜極了。”方青拍拍他的手,“說了繡不好你偏要,如今我快繡好了,你嫌醜也得帶著。”柳定澤嘆氣,“要是別人問起這是誰繡的,豈不是壞你名聲。”方青笑笑,低頭瞧著他,問道,“那你不要跟人說這是我繡的好不好?”“不好。”柳定澤將荷包拿過,上頭還煞費苦心的繡了兩隻鴛鴦,雖然歪歪扭扭的,但至少還認得出這是什麼。看著看著就滿意了,“只差收口了?”“嗯。”方青瞧著倒是越看越不喜歡,真沒法讓他就這麼帶出門,“我再給你做個吧。”“這個挺好的。”方青著他的長眉,問道,“要帶出去壞我名聲麼?”柳定澤想了想確實不太好,“那收了口,裝了乾花掛床邊吧。”只要不拿去見人,這倒無妨。方青欣然同意,等她繡功好了,再做個帶出去人人都誇讚的,也好讓他面上有光才好。&&&&&柳芳菲今日放衙,發現家中來了馬車,一瞧還以為是父親來了。結果卻是空車,車伕拿著馬鞭到了跟前,說道,“四爺吩咐了,往後就由小的來接送姑娘。”向來只乘馬車來而不願乘馬車回去的柳芳菲意外道,“為何?我不是跟父親母親說了麼,勞累一日,步行回去舒筋活絡,素來如此,怎麼突然就變了?”車伕笑道,“小的也不知。是四爺親口吩咐的,還請姑娘上車吧。”虞司賓在旁聽了,雖然覺得不能跟她多走一段路,還是說道,“我就說嘛,姑娘家不該走那麼多路,忙了一天多累,坐馬車回去會舒服些的。”柳芳菲瞧了他一眼,“你不也是步行?”“等你坐馬車了我也坐。”話落,好像道出了什麼真相。見她目光又落來,虞司賓乾咳兩聲,“好了,快回去吧。”一會低聲,“明天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