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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芳菲見他身旁不同往日沒人,今日十幾人站在身旁,明明都是素日的下人,偶有見過,但不知為何都穿得光鮮,“他們這是……”虞司賓說道,“你不是不喜歡就我們倆麼?所以我把他們叫來了,男的女的各八個,這下你不會尷尬了。”柳芳菲驀地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於是十幾人就簇擁而入,虞司賓走在後頭,剛背身就覺背後有人冷冷盯來,冷得他打了個寒噤,轉身看去,卻依舊沒人。他顛顛跟了上去,“柳司儀,你認識厲害的道士嗎?”“……”看著那十幾人進了裡頭,柳定澤這才從遠處長柱走了出來,“那就是虞司賓?”常六答道,“那就是虞徹虞司賓。”“瞧著倒是一表人才。”“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四爺。”常六想了想又道,“不過小姐今日看著好似很高興。”柳定澤若有所思,高興?高興麼?好像她臉上從來都是冷冰冰的神情。虞司賓和十幾人浩浩蕩蕩坐在戲臺前頭,等柳芳菲坐下,他徘徊一圈,才回來,“我跟你坐一塊你會不會揍我?”這地是他的,問這話實在讓柳芳菲費解,“不會。”虞司賓歡喜坐下,又將桌上糕點挪了過去,“給你解悶。”柳芳菲不愛吃零嘴,三頓飯吃飽就行了。等了半會,戲就開始了。她甚少看戲,因是敬重的人,也聽得仔細。從宣平侯在女秀才時升任女官,一路也磕磕絆絆十分不易。看得入神,察覺到旁邊沒動靜,偏頭看去,才見旁邊男子已經是蜻蜓點水。她咋舌,扯扯他的袖子。虞司賓渾身一凜,“完了?”餘音未落,耳邊就炸開戲子一聲長長的尾音,這才驚覺自己差點睡著了,再看柳芳菲,只見她瞧著自己,眼神是說不出的複雜。他已覺心虛,“我不愛看戲來著……”柳芳菲默了默,這擺明了是陪她吧?像他這樣愛動的人,要坐在這裡一個時辰,等同牢籠了,“你不喜歡看就出去吧,免得等會又睡著了。”虞司賓以為她嫌棄自己不懂看戲,心頭有冷風吹過,頓時蔫了,“其實偶爾看看也不錯……”“出去吧,去吃東西,買東西,別看了。”“哦……”他只好起身出去,好不失落。等他走了,左邊的虞家下人說道,“柳姑娘,這戲班子其實是少爺特地請來的,本來他們要繞過京師去別處,是少爺苦求過來,就是因為柳姑娘喜歡。”一人也湊上前說道,“少爺對姑娘的心意我們都瞧得出,辛苦著呢。”柳芳菲少見下人會為主子這樣說話的,邊詫異邊奇怪,又想,素日虞司賓待下人也不錯吧,所以他走了後紛紛來唸叨他的好。可男子當真有好的?兒時見過太多太多讓人生厭的人,所以如今很好,可並不代表往後也會好吧?她沉默許久,戲臺上在唱什麼她已經聽不清。只是覺得安靜,耳邊沒了人嘮嘮叨叨,好似真的安靜許多。等她再回過神,才想起一件事來。明明盛裝前來是為了不失禮於宣平侯,可從進酒樓到現在,她卻安安心心坐下,沒有二心地看戲。沒有想過要見宣平侯的事。也沒有要離開這裡去找那敬重的人。一直坐在這,靜心看戲。她忽然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跟別人說,別人也定會覺得不可思議。這是她柳芳菲麼?一點也不像,不像……被心儀的人嫌棄的虞司賓從裡頭出來,小二隻覺這大少爺只差沒在臉上寫著“本少爺不高興通通走開”幾個大字,不敢上前打攪。見他坐在門前臺階上,也不敢去……虞司賓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不是說用心做就好麼?難道他做的還不夠?他嘆了一口氣,簡直要將天都嘆下來。門前人來人往,喧譁熱鬧,卻只有他一個孤家寡人呀。“小子。”他以肘撐腿,雙手托腮繼續看那熱鬧人群。“小子。”好像聽見有人衝他喊?他抬頭四下看去,再回正臉,就見前頭的光源都被人擋住了。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丰神俊朗的男子正冷眼盯來。他皺眉,“什麼?”“在下是京衛指揮使,柳定澤。”虞司賓一聽是官,起身拍拍衣裳,拍著拍著動作就越發慢了。嗯?柳定澤?他驀地睜大了眼,看著眼前神情淡漠得和柳芳菲如出一轍的男子,心立刻跳到了嗓子眼。☆、虞司賓沒有想過怎麼用一百種法子巧遇柳芳菲,但絕對想過怎麼用一百種方式拜見柳定澤。誰都知道京衛指揮使做事雷厲風行,掌統衛軍,拱衛京師,連聖上都讚譽外有柳二郎,內有柳四郎,可以長夜無憂矣。可是他絕對沒有想到頭一回碰面竟是在大街上,還當面拍屁股……他覺得自己要死了。一緊張,說話都磕磕絆絆起來,“在、在下在鴻臚寺做司賓,姓虞,名徹,字柏舟。”末了又道,“今年二、二十有一。”柳定澤看著這緊張得連手腳都不知往哪放的年輕人,膽子不大,瞧著文弱,實在不是他喜歡的女婿型別,“去喝一杯?”虞司賓當真沒有大白天喝酒的習慣,但初次見面就拒絕長輩請酒,這絕對不行,點頭,“您請!”柳定澤在前,他在後,走了兩步又把小二招了過來,“等